诉公主,公主也不见得能腾身出来。即便公主能腾身出来,她的一言一行,今天却是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您确定要我去告诉公主?”
朱高煦看着郭菀央,眼神里又多了一种别样的意思:“你难道还有别的办法?”
郭菀央看着朱高煦,轻轻笑了一下,说道:“二公子其实不需要考校菀央。菀央并非弱智之人,今日情形,也能猜测到一些。公子今日情形,显然不是遇到水寇。”
朱高煦皱眉,说道:“你却与我说,不是水寇,更是何人?”
郭菀央声音沉冷:“二公子。您虽然微服出行游湖,可是玄武湖却是什么地方?京师重地,并非荒山野岭,这等地方,出一个两个小偷也还罢了,大伙的水寇,如何生存?何况我朝户籍制度,比前朝更为严格?”
朱高煦目光就像是两枚钉子:“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郭菀央淡淡笑:“一个结论,绝对不是水寇。第二个结论,也绝对不是皇太孙安排下的人!”
这句话却像是一枚针一般,硬生生的扎进朱高煦的心底。朱高煦再镇定的性子,也不由要跳起来,说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郭菀央淡淡笑道:“我知道二公子是在疑心太孙殿下。我与太孙殿下素不相识,自然也不会帮太孙殿下说话。但是我知道,皇帝陛下将您兄弟二人召进京师的意思,那就是牵制燕王殿下。然而万一您出事的话,燕王殿下暴怒,现在或者还能忍耐,但是一旦皇帝陛下……有个万一,又有谁能牵制燕王殿下?刺杀了您,对太孙殿下的大业来说并无好处,他又如何会做这等傻事?”
朱高煦冷哼了一声,说道:“或者是因为他头脑发昏了。”
“头脑再发昏也不至于此。”郭菀央轻轻笑道:“更何况太孙殿下已经正式接管国家政事,手头要人有人,要权有权,若是真的想要刺杀了二公子,又怎么会无功而返?将暗杀地点选在湖中,所选的杀手,定然是精通水性的。二公子主仆两人,竟然丝毫无损就从水路轻易逃脱,此事难道不蹊跷?更何况……”郭菀央的眼睛里似笑非笑,“此处离宁国公主府邸距离如此之近,那水寇,简直就是故意要放二公子一条生路!”
朱高煦收起眼神之中的锋芒,沉声说道:“愿意听小姐继续分析。”
郭菀央沉声说道:“对方只有一个意思:挑拨离间!故意放二公子逃进宁国公主府,让二公子找宁国公主求救!我曾听闻,宁国公主驸马,乃是孝悌之人,又是忠贞之极的品性。得知此事,定然会上奏皇帝陛下。从此之后,朝廷上下,鸡飞狗跳,就有的热闹了。”
对着朱高煦深思的眼神,郭菀央继续分析:“宁国公主的梅驸马一封奏疏上达天听,皇帝陛下定然震怒。皇帝陛下震怒之后,定然会派人深入调查。锦衣卫是最忠诚能干的,定然能查出此事的蹊跷。可是刺杀案子在湖泊之中,左右没有目击者,锦衣卫再强悍也不能确定二公子是否遭遇了刺杀。而二公子二人若是实话实说的话,锦衣卫的指挥使们定然疑惑:怎么遭受了这样的刺杀,二公子二人竟然毫发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