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确定伊夏话中的真实性后,精神体犹豫了,跟着她离开意味着要离开女皇,但……
当伊夏尝试着将手伸向它时,精神体飞舞,似在踌躇,伊夏屏住呼吸,终于它落在了她指尖,像是达成协议了一般。
“谢谢。”伊夏将蝴蝶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被催眠的侍从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她们像往日那般押送着伊夏回去,可今天这条路却有些不同寻常,欢声笑语越来越近,在下一个转弯处,她们与女皇碰了个正着。
安珀身边簇拥着一群少女,她们姿态各异,有的妩媚动人,有的清纯灵动,每一个都生得漂亮极了,几乎完全按照安珀的审美来。
“陛下。”伊夏的声音被风吹散了。
安珀懒懒地睨了她一眼,随着少女们坐在了花园中,伊夏的脚像是生了根,半步也挪不开。
哪怕侍从催促,她的眼睛也紧紧跟随着安珀。
安珀似乎被伊夏看烦了,她只略微朝她勾了勾手指,伊夏的魂就被她勾走了。
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她向安珀走去,半跪在安珀面前,小心翼翼地拿起安珀的脚,安珀没有拒绝,她就闭上眼睛虔诚地亲吻她的脚尖。
周围满是安珀的气息,就像是暖阳一样,将她一点点融化,明明安珀不是omega,也没有信息素,可她散发出的味道却比omega的信息素要更吸引她,令她着魔,令她发疯。
她终有一日会离开安珀,在未来,在所剩不多的未来。
伊夏深吸一口气,顺着安珀的脚尖轻柔地向上吻去。
让我在贪心一点吧,贪心地亲吻你,抚摸你,热烈地而又纯粹地爱你,不伤害你,为你扫清一切威胁。
顺着腿间的触摸,安珀感受到了伊夏在发抖,真是奇怪,那种脱离掌控的烦躁感又升了起来。
“你在害怕。”安珀的指尖插.入伊夏的发丝,“为什么?”
“这不是害怕。”伊夏啄吻着安珀的小腿,“我的陛下,这是情难自禁,我爱您,我的身体为您而变化。”
“本皇从不知道爱的方式就是伤害她身边的人并妄图控制她。”安珀的声音中夹了丝讥讽。
伊夏身体顿住,她睫毛轻颤着,脸上淡粉色的伤痕犹如弯弯的月牙,为她那张惹人怜爱的脸庞增添了几分脆弱,但安珀知道这层柔弱只是伊夏的保护色,她惯会扮猪吃老虎,一旦她露出这副模样时,便代表着她在算计什么了。
不想再继续被奴役了?
终于想要反抗了?
还是发现她现在做的都是无用功,根本无法再得到她的原谅。
越是想下去,安珀眼中的寒意越盛。
小腿上传来的凉意将她的注意拉了回来,是伊夏将脸颊贴在了她的小腿肚上,她仿佛在汲取上面的温度,又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渴求着与安珀的接触,哪怕只是短暂的片刻的接触。
“对不起……”眼泪从伊夏眸中滚落,落在安珀的腿上,同样是冰凉的,“是我错了,我只是……”想学着去爱你。
她没有说出最后那一句话。
“对不起?你说过多少句对不起,那你又做了什么,伤害吗?”安珀眉间满是厌恶,“爱?你真的不觉得自己说出来的时候很讽刺吗?你配说这个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