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爬升,深得华皇后信任,就并非鼠目寸光,会在华皇后面前耍小聪明之人,相反,华皇后问什么,他都会先撇下自己的小心思,认真思虑,给华皇后最准确和需要的答案。
他思虑了一番,便道:“北地原家最擅长体质调理,制药之术少有人能及。宫中往年并非没有宫妃有孕,只是都或滑胎或产下胎儿身体太弱养不大,想必是太后娘娘听说了容二夫人产子一事,就想请了这原姑娘到宫中……此时又适逢敏妃娘娘有孕,怕是有些关系的。”
原来如此,华皇后点头,和她料想的也差不多。不过她想得更多的是往年宫中妃嫔有孕,最后却都养不成皇子皇女,此次敏妃有孕,陛下和太后根本不许普通御医女医靠近敏妃,莫不是想新招个照顾敏妃?
她看了一眼田院判,突道:“你们家二房侄子,那个未婚妻不是也姓原,和这北地原家有没有关系?”
田院判心中就是一咯噔,冷汗差点都飙出来,他小心道:“禀娘娘话,的确有些关系。微臣这侄媳也正是出自北地原家,是这位被召入宫的原姑娘的嫡亲堂妹。只是可惜微臣侄媳因自幼和其父在外面生活,未能习得半点医术,没有丝毫原家的传承。”
华皇后满意点头,田院判是她的心腹,这么些年来手中握的东西不少,他们田家的一举一动自然也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道:“既如此,你侄媳家人到了京中,也该上门去拜访拜访,探探这位原姑娘的脾性如何吧。不过此事不宜太过声张。”
不过太后既然想请这位原姑娘入宫,必也是查过底细的,原家二房姑娘是田院判侄子未婚妻子一事不可能漏掉,堂堂正正去认亲还好过鬼鬼祟祟。
田院判应了声是,道:“当年北地匪乱,原家满门遭难,微臣侄媳以为家人已尽不在人世,现如今竟然还有亲人在世,必然十分激动,自当前去问候的。”
第二日,田大夫人便递了帖子到容家,道是要登门拜访。
容二夫人陈氏见了帖子心中疑惑,她因着容唯嘉还有凌国公夫人等事,行事越发的谨慎,见这田大夫人是太医院院判大人家的夫人,和宫中关系密切,便特地寻了女儿静姝来问。
静姝看了帖子,便知是原苓入宫受庄太后召见,这田家怕是冲着原苓过来的了。
原家之事乃血海深仇,静姝不便和母亲明言,便只道这田家也是北地医药世家,曾十分觊觎原家的祖传秘方和医典,为此还特地和原二老爷在外生的女儿定了亲事,田家此番过来也不知是什么心思,让陈氏把此事俱都交给原苓处理即可。
陈氏皱眉,她出身商家,自是知道地方上各世家竞争对手为着利益手段能出到什么地步,且她或是因着太过宠爱女儿,或是因着这过去一两年发生的事情,现在几乎对女儿有着一种盲目的信任,只要女儿不喜欢的,她必也会讨厌。
她听出女儿口中对田家的厌恶,自然便也对田家没什么好感了。
静姝拿了帖子去和原苓商议,看原苓厌恶嫌弃的样子,便笑道:“不过是告诉你一声,你不喜欢便打发了就是了,反正过两天就是上巳节,是长梅山最好景色的时候,我原也是打算让母亲一起去映梅山庄小住的,上次因着太后召见提前回来了,现在再去过就是了。”
原苓难得的皱了皱眉,带了些讥讽道:“避得了一时容易,可现在我已在明处,你是不知道我那二婶和堂妹,她们能带人屠了我们原家满族,然后还心安理得的在仇人家做着待嫁新娘,可见其心狠和无耻,以及脸皮之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