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那晚高人的指点,凤飞清弹起琴来,可以随心所欲,不必拘泥了。
同桌的梁山伯看到凤飞清进步如此神速,当下对她翘起了大拇指。“祝公子,你真的好厉害,短短三日,令在下对兄台的琴艺真是刮目相看啊。”他神情自然,情感真挚。
凤飞清笑了笑。
“这还多亏了你的教导呢,谢谢你,梁山伯,若是我通过了考核,我请你吃大餐。”她是真心诚意地想要回报他的好。
梁山伯温雅地笑道:“祝公子客气了,山伯实不敢当啊。其实山伯并没有帮上什么忙,这全是祝公子自己努力的结果。”
凤飞清笑着摇了摇头,这个梁山伯啊,对人好,从来也不会奢求回报的。虽说为人过于迂腐,但至少是个正直的君子。
她凤飞清其实没有必要因为他是梁山伯而耿耿于怀的,毕竟她不是祝英台,后事如何,还不是得她凤飞清决定吗?
想到过去的执念,凤飞清有些笑话自己太过迷信了。
而梁山伯看着凤飞清怪异的笑容,温润的子瞳,闪过一抹尴尬。“祝公子发笑,是觉得山伯说错什么了吗?”
呵呵忍不住,凤飞清呵呵大笑起来,她伸手,用力地拍了一下梁山伯的肩膀:“梁山伯,有时候,我觉得你也有说冷笑话的天赋。告诉你,你什么错都没有,而是我自己想笑就笑,跟你无关的。对了,以后不要一口一个祝公子了,直接叫我祝英台吧。”
旁侧的苟巨伯眼睛眨了眨,笑着撞了撞梁山伯的手肘。“山伯,教了一次琴,不但让祝英台原谅了你,还让他肯交你这个朋友,你值了啊。”
“巨伯,我教祝公子,不,是英台弹琴,没有想过这些的,我”梁山伯怕凤飞清误会自己有所目的,当下神色越发地紧张起来。
“我知道的了,书呆子,别浪费口舌解释了。”凤飞清笑着搭上梁山伯的肩膀:“怎么样?下了学堂之后,我们下山找个清雅的饭馆吃一顿如何?”
“好吧,听英台的。”梁山伯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下来,他淡淡地笑应道。
唉
倍巨伯却在旁侧按声叹气着。
“你怎么了?巨伯。”梁山伯担心地望着他。
“没什么啊,只是有些人有了新的朋友,就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唉,没办法啊,做人总是旧不如新啊。”苟巨伯神色飘了飘凤飞清,口吻有些酸酸的。
凤飞清当下笑扑道:“喂,苟巨伯,你算不算是男人啊,那么爱斤斤计较。放心了,有好吃的,怎么会少你一份啊,一起去吧。”
“真的?”苟巨伯站了起来,双瞳发亮。“祝英台,你果然够义气啊,交你这个朋友算是值了。呵呵,现在,既然是朋友,那我还客气什么啊,我们走吧,晚了,听说醉云楼的好菜吃不到了。”他一手搭上凤飞清的肩膀,一手勾起梁山伯,满面笑容。
“你啊你”凤飞清跟梁山伯相视一笑,都被苟巨伯这个活宝逗乐了。
突然,有人从过道上走上来,撞到了凤飞清的肩膀。
“让开!”冷冷的口吻,隐隐有些怒意。
凤飞清回身,讶然地看着琥珀双瞳阴沉的马文才。
“马文才你”她揉着被他撞疼的肩膀,神色恼怒。
“怎么?站在中央挡了别人的道,还不许别人说一声吗?哼”冷哼声传出,马文才薄唇微微扯开。
他傲慢无礼地挤过凤飞清跟梁山伯的中间,朝门外而去。
这个坏小子,这个死家伙,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凤飞清手指愤愤地点向马文才的背影,身体发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