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飞清冲出房间,赶到尼山书院的大门时,但见众位学子早早地站在尼山书院的两旁石阶边上,翘首张望着谢道韫的到来。
人群中,凤飞清发现山长、山长夫人,还有他们的女儿王兰也来了。于是,她随意找了一个空台阶,等候谢道韫上尼山书院。
“英台,你跑得好快啊。”苟巨伯跟梁山伯随后赶到。
凤飞清看着梁山伯有些气喘嘘嘘的样子,她失笑道:“不是我跑得快,好不好?是你们平常不锻炼,一到关键时刻就尽掉链子,能怪谁啊?”
“英台,掉链子?这是什么意思?”苟巨伯对这个词觉得很新鲜,感觉上应该不是什么好听的词语。
梁山伯对这个词组有些茫然,他拱手一拜,虚心请教道。“英台,求教了,这个掉链子,山伯还真的从来都没听说过。”
凤飞清却神秘地笑了笑。
“我告诉你们哦”她手指调皮地放在唇瓣上。“这个词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哦。”
梁山伯跟苟巨伯俱一愕。
倏然,他们笑道:“好你个祝英台,竟然戏耍我们啊。”
眼见苟巨伯黑亮眼瞳,狡诈的光芒一闪一闪着。
凤飞清立即转移话题,她摇手一指,突然叫道:“喂,山伯,巨伯,你们看,谢道韫来了!”
远远地,一顶素雅小轿缓缓而来。
稍刻,轿子落下,葱葱玉指,扒开水晶串珠联成的卷帘,一袭飘然身影,跃然而出。
她,风髻雾鬓,长眉连娟,微睇绵藐。
玉肌莹润,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两颊笑涡霞光荡漾,行来,步履轻盈,珊珊作响,回身举步,翩翩蝶衣,飘然起舞,恍若莲花仙子,清雅脱俗,不可亵渎。
“她好美啊,这样的人儿,才华之名更胜过美人之名,更是难能可贵啊。”凤飞清由衷地赞叹道。
“怎么?英台兄迷倒了?”苟巨伯用手肘撞击了凤飞清的肩膀。
一道冷气流,突然涌动在空间里。
凤飞清困扰地回头,发现马文才站在身后不到三丈之处,他琥珀眼瞳,一股莫名的暗流不断地涌动着。
奇怪,他又在凡么神经了?
她转过头,正迎上梁山伯担忧的神情。“怎么了?英台。”
“没事,某些人大概又在算计什么了。”凤飞清有些后悔自己的心软。马文才啊马文才,你要是还敢对付我凤飞清的话,下一次,她可就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了。
倍巨伯似听明白了,他完美的嘴角,浮动一朵梨花笑旋。“祝英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在下相信你,相信你会处理好的。”他拍了拍凤飞清的肩膀,意味深长地望了马文才一眼,而后扬长而去。
空中一股低气压继续压抑着,马文才周身危险的气息,不断地蔓延开来。
凤飞清眼见谢道韫已经跟着山长他们上山了,她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呆着了,便朝梁山伯说了一句。
“山伯,我们回去吧。”
梁山伯温和地笑道:“好的。”
他自然地牵起祝英台的手,往尼山书院走去。而凤飞清也没有觉得什么不妥当,便任由梁山伯牵着她而行。
只是,她感应到身后的寒流,越来越冰冷,越来越阴霾。
敝事?这个马文才今天是吃炸葯了吗?难道因为自己没有死,对他打击太大了,以至于他耿耿于怀,所以想着要如何报复她吗?
看来,今天晚上,她有必要好好地防备一下,免得中了他的招数。
凤飞清如是猜测马文才的想法时,马文才想得却是另外一件事情。
祝英台,你既然是个女子,你不是应该避嫌吗?你怎么就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呢?他愤愤地看着远去的相携背影。
拳头握紧,神情阴沉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