敝事,这几天苟巨伯怎么了?
老是用探索的目光偷偷地打量着她。难道他也发现她的身份了吗?不可能吧,他这个家伙别看一副很精明能干的样子,其实对于很多事情都大大咧咧的,按理说他不会猜测到她女儿身的身份啊。
若除了这个,那么他怪异的目光所谓何来呢?
“巨伯。”凤飞清走过去,顺手拍了他的后背。
啊!
倍巨伯突然从椅子上摔了下来,跌坐地面。
“巨伯,你究竟是怎么了?”凤飞清上前一步道:“你该不会是生病了吧?让我瞧一瞧。”她伸手想要探向他的额头。
倍巨伯却条件发射似的,避开了她的手。
凤飞清看着落在半空中的手,有些尴尬。
旁侧的梁山伯温润的眼瞳,闪过一抹微恼的光色。“巨伯,你这是怎么了?英台他出于好心关心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英台?”
倍巨伯感应到背后一道寒流,直灌他的颈后。他回头扫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马文才,再瞥了一眼茫然不解的凤飞清,他干笑了一声。
“那个,那个,山伯你别误会。我只是最近得了皮肤过敏症,所以,你们最好,最好不要来碰触我,免得,免得我传染给你们。”
“原来是这样啊。正好,我手上有一瓶医治皮肤过敏的甘露凉膏,对于皮肤过敏很有帮助的。我去拿来给你吧,巨伯。”凤飞清失笑道,难怪他跟防贼一样,原来是怕别人碰到他啊。
“不用了,英台。”苟巨伯伸手去拉凤飞清,突然又感觉到不对,立即缩回来了手。他道:“那个王姑娘已经给过我葯水了,她说,等用完了不见好的话,再到她那里去要就成了。”他别看凤飞清愕然的目光,低垂下头。
凤飞清见他一脸心虚的样子,她的眼瞳微微地眯起。她盯着苟巨伯,想要从他的神态中看出什么来。
倏然,她很暧昧地笑了笑。
“巨伯啊,那个王姑娘的葯水是不是很灵啊?”
倍巨伯哆嗦了一下“是啊,是啊,非常灵,真的很灵的。”他看着似笑非笑的凤飞清,头皮一阵发麻,感觉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颤栗着。
凤飞清却笑得更狡诈了,她眸光清灵,笑容若顽劣的精灵一般,若有所悟地扫了苟巨伯一眼。“巨伯啊,既然王姑娘的葯水这么灵,而你的病又这么严重,我看啊,你现在还是赶紧上医庐去看看吧。”
“对,对,对,英台说得很对,我这就去,马上就去。”苟巨伯后退着脚步,不小心撞到了桌椅,他也没哼一声。从地上爬起来,他就飞冲而去。
哈哈哈哈哈凤飞清笑弯了腰,她指着苟巨伯落荒而逃的背影,笑得眼泪都快飚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