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冷冷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温度。
凤飞清在廊道上侧了侧身,马文才面无表情地从她身侧走了过去。
三天了,那天之后,三天了,马文才与她便一直僵持着。他恢复了过往狂傲嚣张的气焰,从不将同窗看在眼中。
而谁要是碍到了他,他出手,比以前似更不留情了。
“喂,这个位置是本少爷的,谁允许你坐在这里的?”冷哼的嗓音,马文才顺手一拉,便将梁山伯拽起甩到一旁去。
没有预料到马文才如此蛮横无礼的梁山伯,温润的眼瞳闪过一道愕然。他跌落地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马文才。
“马文才,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凤飞清恼怒地瞪了马文才一眼,她急急地跑过去,搀扶起梁山伯“山伯,你没事吧?”她帮他拍打衣衫上的尘土。
“我没事,英台。”梁山伯温柔地笑道,他不想凤飞清为他担心。“我们换个地方坐吧。”他捡起洒落地面的书籍。
“山伯,你有时候真的善良过头了。”凤飞清无奈地看着他,口气稍带一丝丝的埋怨。
梁山伯温润的眼瞳,眸光莹莹,他淡淡地笑了笑。“走吧,英台。”
凤飞清无奈地看着他,这个固执单纯的梁山伯,他的过于善良,让她有些气愤,但更多的,竟然是让她折服了。
这样的坚持,毕竟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
而他贯彻到底的人生态度,不由地,让她对他的看法,慢慢地改变着。
“行,走吧。”她摇头苦笑道。
“慢着!”马文才起身,狠狠地横在他们中间,他琥珀双瞳中,愤恨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凤飞清。
“你拒绝我,是为了他吗?是他吗?”他指向旁侧的梁山伯,眼底竟浮起一抹强烈的恨意。祝英台,他马文才什么地方比不过这个书呆子,你竟然选择梁山伯,而不选择他?
凤飞清被马文才指责得有些莫名其妙,而后,当她明白马文才话中的意思时,她不由地微红了脸颊。
她窘迫地承受着四周诧异的目光,承受着四周众位学子的指指点点。这个马文才,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啊?
她愤愤地看着他。
“马文才,这不关山伯的事情,而是你自己的问题。你一向自命不凡,目中无人,嚣张而狂妄,自大而自负,你从来都看不起别人,也不需要任何的朋友。所以,你提出的问题,应该先问问你自己。”她拉过梁山伯的手,赌气道:“山伯,我们走了。”
马文才红了眼眶,他冷笑了一声。琥珀眼瞳中,
邪恶的琉璃光泽,不断地晕开来。
“祝英台,好,很好。原来在你的心中,我马文才就是这样一个人。很好,非常好。”他的声音徒然冷却。“我说过的,你最好不要犯到本少爷的手上,否则的话,绝不留情。”他紧拽起凤飞清的手腕。
“现在,你言辞冒犯到本少爷了,你想一想,本少爷会怎么对付你吗?”他性感的唇瓣一扯,一抹邪笑浮动嘴角。
凤飞清冷静地看着他道:“马文才,放开我的手!”
“你以为本少爷只是说说而已吗?你真的以为本少爷不敢对你动手吗?”马文才因愤怒,手上的力道加了三分。
“马文才,我再说一次,放开我的手!”凤飞清被他惹火了。俗话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我若不想放开,你能奈我何?”马文才火气被激发了。
“文才兄,你快点放开英台吧,他真的生气了。”梁山伯急道,他想要去扳开马文才的手,却被凤飞清阻止了。
“山伯,你退一边去。这是我跟马文才之间的事情,这一次,我要亲自解决。”凤飞清清亮的双眸一凝,犀利的光芒闪耀着。
马文才听她的口气,先是一愣,而后狂傲地笑了笑。“祝英台,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亲自解决?”他琥珀眼瞳中,琉璃光泽流转开来,形成一道小漩涡。
“马文才,我已经先警告过你了,已经警告过你了。所以,出了任何后果,由你一力承担”凤飞清说完,她的手开始动了。
灵巧的力量,在她的手扭转之间,按上了马文才的肩膀。而后,一个侧肩,马文才便被凤飞清狠狠地摔了出去。
这是现代非常实用的过肩摔,在与对方面对面,近距离的位置上,最能发挥作用,而且出奇意外,更能显示效果。
马文才自然没料到凤飞清会功夫,他被她怪异的动作给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被凤飞清摔落地面。
他狼狈地起身,琉璃光泽泛动。
“祝英台,你竟然摔本少爷!”他的口吻中,除了不可置信外,还有无言的痛苦夹带其中。
“马文才,我祝英台对你一忍再忍,已经忍够了。告诉你,我祝英台根本不怕你,若非不想惹出是非来,我早就想教训你了,你这个狂妄的小子。哼山伯,我们走。”凤飞清拉过一旁呆滞的梁山伯,大步流星地离开。
马文才一抹嘴角的血痕,他狠道:“祝英台,你好,你好啊”咬牙切齿的声音,从他的口中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