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拉过梁山伯:“来,山伯,今日我们结拜为兄弟,自然也要有所仪式才对。山伯,你十八,我十六,你为大,我为小。你我以柳枝为香,天地为证,如何?”
“好。”梁山伯敦厚地笑了笑。
凤飞清拉着梁山伯跪在廊道上,她手捧柳枝,笑意盈盈。“我,凤飞清,今日愿与梁山伯结拜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凤飞清?英台,你真糊涂了,连自己叫什么都忘记了。”梁山伯含笑道。
凤飞清微愠道:“山伯,记住,我喜欢叫凤飞清,以后你要牢牢记住一点,是凤飞清跟梁山伯结拜为兄弟,明白吗?”
梁山伯见她一脸严肃的样子,他暗道,祝英台跟凤飞清有什么区别吗?还不是同一个人?但想着她的坚持,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梁山伯,今日愿与凤飞清结拜为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他清澈眸光坚定不已。
“大哥。”凤飞清起身插了柳枝,她郑重地唤了他一声。
哎梁山伯愉悦而幸福地应了一声。“贤弟。”梁山伯回唤道。
凤飞清含笑着点了点头。
“山伯,我那么难伺候,有我这么一个弟弟,往后你可就凄惨了。”
“不会的,有英台当贤弟,山伯三生有幸。”他满足地笑着。
“你啊你,就是太过善良了,这一点,以后得改一改才成。”凤飞清训话道。
“好。”
“还有以后得多运动运动,不能老坐在那里看书,有害身体健康。”
“好。”
“还有啊,要帮我谱曲,我有歌词,但没有曲谱。”
“好。”
“山伯,你不能老点头啊,偶尔也要有意见吗?”凤飞清忍不住抱怨道。
“那英台你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好了。”梁山伯笑一笑道。
他们并肩而去的身影,谈笑自如,温馨而动人。
落在他们身后的,是马文才孤单的身影。他看向廊道上,那香炉中并插的柳枝,琥珀眼瞳中,细细的浪花,随风而泛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