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磊光热情的大步上前,想与来人握手,惊喜道,“师弟,好久不见啊!都十几年了吧?你还是这么年轻!”
来人面容孤傲冷淡,没有理会樊磊光伸出的手,只是淡淡应了声,“师兄。”
樊磊光心里早就知道这人会是什么反应,也不介意,身子一转,改握为请,把人请进会客室。
樊磊光的私宅,装饰虽然不是十分富丽堂皇,但仔细一看,会发现到处摆放着各地奇珍异宝、名家字画。会客室里更是附庸风雅,挂了数幅四贤图,还摆上了四小盆梅兰竹菊。越是这样,就越显得樊宅通身的俗气。
来人嘴角不屑地撇了撇,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而且很快又恢复了原样。这个不经意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樊磊光的火眼金睛,心里虽然不爽,不过据自己的了解,这人就这样,看不上的绝不掩饰。所以表面功夫做的滴水不漏,客客气气地请人坐下。
“真是贵客临门啊,怪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窗外的喜鹊叫个不停,原来是你要来。话说,咱们有十来年没见了,今天怎么突然想起来看看我这个师兄?”樊磊光满脸笑眯眯,活像个弥勒佛。
来人捧着刚端上来的热茶,正将茶盖轻叩几下杯缘,闻言正要回答。突然,抬眼看到墙上一幅画,手里动作微顿,死盯着那落款。
樊磊光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略带伤感的说,“算起来,少诚走了快十八年了,多好一人,说没就没了。咱们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些年,身子骨越来越不好,我是心里又急又悲啊!”说着,眼眶红润起来。
来人闻言,手紧握住茶杯,衣服下的胸膛猛然起伏几下后,出言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师兄节哀。”
“唉,老啦老啦,人就这样,老了就容易伤春悲秋的。特别是前几天去看望老师,他的身体怕是不太行了,很多事都力不从心了。我还跟其他常委商量,不如让老师下来,颐养天年,不知道老师会不会多想。”
“师兄一片孝心,老师会理解的。老师现在就是个挂名常委,很多事都不参与了,下不下也没什么太大变化。”
樊磊光叹气道,“唉,其他常委也是这个意思,我回头想想也觉得在理,还是让老师继续挂个名吧,心里也高兴点,说不定,身体反而好了。”
“师兄说的在理,上面很多事情我们下面的不好插嘴,但师兄这个做法确实是令小弟佩服,相信老师心里也感念你的好意。”来人语调平缓,说不上什么阿谀奉承,就想是实话实说一样。
樊磊光心里直敲鼓,这人是什么意思?自己看半天也没搞懂。要说他要选站自己这边,那也未免太过冷淡和骄傲;要说他有什么别的企图,自己也没发现。虽然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多留个心眼就对了。
“师弟,你这次来不会是单单跟我聊家常吧?”他可不信,这人向来个性孤傲,能让他有点人气的人也死了十几年了。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回来,我大哥催得紧,就回来看看,他还嘱咐我一定要来看看师兄你。”
“原来是这样,前几天我跟你大哥聊起你来,说好久没见你,怪想的。没想到今天你就来了,回头我要谢谢你大哥。我的一句话,他都这么记着,这份情得记啊!”
来人也不含糊,直截了当地说,“见也见了,我也算交差了,先告辞。”说完,也不顾樊磊光的反应,直接走了。
那人走后,会客厅屏风后,走出一个约莫三十多岁,打扮性感优雅的成熟女人,胯一扭一扭地走过去,轻柔的捏着樊磊光的肩膀,轻声细语的问,“那人谁啊?这么拽?”
樊磊光一改刚刚弥勒佛的笑脸,冷笑着,“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要不是看在他大哥还有用,老子早弄死他了。”
然后眼光扫到刚刚那人注视的那幅画,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