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话底又好似处处坚强,隐隐表达着底限,有风骨,有气度,让人不得不赞叹欣赏,女子能若此,真真让男儿失色。
若之前交心的‘你们二人情投意合’话题是真的,自己心底生出被理解的感动……就更难破了。
这柔功,着实令人难以抵挡啊。
幸亏今日在此的是自己。
崔俣想了想,道:“夫人这话,着实令人为难啊。”
越氏美眸一闪:“公子这是答应了?”
崔俣不语,指尖轻敲桌面数下,方才反问:“夫人不满沙三……爷强霸,瞧不上他能力?”
“非也,”越氏摇摇头,“沙三爷确为枭雄,能力卓绝,让人叹服。”
“你也心服?”
“服。”
“那为何不降?”崔俣眸光斜过来,映着烛光,灼灼如火,透着射入人心的力量,“良禽择木而栖,你是女子,这等心情该更为强烈。即心服沙三爷,为何不肯依附?”
越氏垂眸,唇角笑意透着冷意:“非妾心冷,只是身在江湖,打打杀杀瞧的太多,早看透了。这河帮,分了又合合了又分,那些见到强者依附的,没了自己名号,没了自己主意,渐渐的,便也没了兄弟,没了后路。我这红鲤帮,谁都不靠,自己人当家做主,虽讨生活艰辛,好歹随心而为,想怎样就怎样,能好好活着。”
“所以你不是不看好沙三爷,而是不看好这河道形势。”崔俣下结论。
越氏倒也干脆:“是。河道利丰,朝堂看着,贵人们拢着,其中利益纠缠,百转千回,不可能谁一个人就能拿下。”
还真是个通透的。
崔俣微笑,修长眸子染上笑意,弯弯如狡狐:“若我能呢?”
越氏难得怔住,眨了眨眼:“公子在开玩笑么?”
“你很聪明,可也该知道,天底下,有比你还聪明的人。”
越氏点头:“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妾从不敢狂妄。”
“这河道之上,或许以前出过聪明人,出过骁勇善战之人,出过有靠山的人,却没有融三者集一身者,所以尽是乱像。如果这样的人,今时今日出了呢?他不但强大,还睿智聪慧,能把所有问题解决好呢?”
越氏不信:“有那样能力的人,何以不去洛阳,要混迹这小小河道?”
“我们打个赌吧。”
崔俣知她不信,此女表象柔弱,心里主意却很定,等闲不能撼动,是个人才,推开不如吸纳。只是无凭无据,他也说服不得,就走起老套路。
“你将你最困惑难解,甚至迫在眉睫的事情同我道来,我想个主意,十日内将此事解决。若我能解决,你便听我的话,归降沙三……爷,若我解决不了,我便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