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前两番的事,或者在义城郡那个熟悉的地方,崔盈肯定会问上几句,可这是在洛阳……
崔盈目光闪了闪,退后一步,不让女人摸到她裙子:“我不过也是弱女子,帮不了你什么,不如去报官吧。”
“你怎么这么狠心!大家都是女人,你不怕遭报应,将来也有这一天么!”
女人哭声极为尖厉凄惨,好像崔盈把她所有活下去的希望都带走了似的。
崔盈杏眸一冷。
狠心一词,对于未出阁的女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你这话我可不敢当。你有今日非我造成,立不起来被自家男人打,也不是我的错,我不过因同是弱女子不便出头,你便骂我狠心,若我狠心,这满大街着着你的人,岂不都狠心了?”
围观百姓看向被打女人的视线立刻不善起来。
就是,瞧着二人夫妻不是一两日了,你自己过成这样子怪谁?还有,骂谁呢?你是可怜,过的不好,是求助了,但大家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哪里有错?
崔盈神色淡淡:“求助不成竟然口出诅咒,你这样的人,我却是不敢帮的。”
围观群众跟着点头,升米恩斗米仇,说的就是这样的吧!
醉汉追来,又揪着女人打,场面极是惨淡。
可这世间,打老婆的还少吗?就没见过这样求助的!
众人三两散开,不再理。
崔盈也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这女人的确很可怜,也可以求助,但方法错了,心态也错了……
摇摇头,将刚刚事情晃出脑海,感觉今日有些不对,还是早点回去……她扬声吩咐外面:“不逛了,直接回家。”
“是,小姐。”
……
沿街茶楼里,昌王舔了舔唇,眼睛眯成一条线:“这就是你给我找的乐子?”
在他身边坐着的是一个纨绔,锦帽华衣,金玉加身,十分富贵,就是身材太胖,毁了一身气质。若崔俣在这里,定能一眼认出,日前街上群殴杨昭的那群公子哥,就有这一位!
“嘿嘿……”肥胖公子伸着油腻腻的手亲自给昌王倒了杯茶,“谁比我更懂殿下您的心思?”
昌王嫌弃地看了一眼茶盅,没再用,斜挑眼线看了他一眼:“这倒是,田襄断臂之后一蹶不振,这两年缠绵病榻看起来要死了,田家都没撑家的后辈了,也就你,瞧着还有几分机灵。”
“那是,我田禹也是田家嫡枝嘛,咱们贵妃娘娘的嫡系血亲,自不能与旁人一样。”
瞧着昌王有几分不耐烦了,田禹才不再吊胃口,指着崔盈的马车同他说:“这个,是将将从外地小城里来的小家姑娘,前两日才到,我亲眼瞅着上岸的,新鲜着呢!殿下瞧她容色,是不是上佳?”
“她还同一般姑娘不一样,不光有脸蛋,还有脑子,您瞧方才几桩事,她多机灵啊,应对的多好,三言两语,四两博千斤,片叶不沾身,又灵又透,又狠又辣啊!”
“殿下往日玩的那些木头美人多没意思,将这聪明姑娘的脊梁折下,看着她骄傲一点点磨去,委身于您,从此只听您一人话……多有意思是不是?”
昌王想着方才崔盈端庄秀美,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舌尖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