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关三帮忙赚钱,简直是小意思!
到底还是疑心重,心中再雀跃,贾宜修也记得现下时机稍稍有点微妙。
他任关三拍肩,还自动搭住关三手臂,一边贴心的为其引路,一边以随便问问的口气,随意说了一句:“贤弟怎的想着今日过来?你给为兄带个信,为兄定会过去看你,可是积年不见,与为兄生疏了!”
话音里还带着亲昵的责备。
一点都不像很久没见,方才那种以为对方死了数年,突然蹦出来的震惊,好像是假的一样。
关三唇角勾出难得的弧度,语音轻缓,神态舒展:“之前恶梦连连,心内早有愧意,有大师告诉我,要心宽,要接受现在的自己……早就想来看贾兄,无奈心中惴惴,过不去那道坎,今日偶然经过,心下一横,便来了,心道若是贾兄在,便是缘份,天意让我如此,若是贾兄不在……幸而,贾兄在。”
这一出舒展开怀,好似松了口气的愉悦表演,十分诚恳真挚。
贾宜修看着,再次确定,关三此次前来,实属巧合,与那阿布可儿完全没有关系!
再看关三,纵使整个人气势强烈,有着上位人的果敢和坚毅,可他太瘦,唇色太淡,身上的衣服……太厚,深冬穿的大毛领披风,现在就穿上了,可见身体不好。
内心缺少托寄,孑然一身,孤单寂寞的人,才会如此。
这是上天给他的机会啊。
贾宜修面上笑意更浓,扶着关三到椅子上坐下:“这些年,你是怎么过的?如何不给我送个信?若是早知道你——唉!”
“多谢贾兄挂念,也没什么难的,左不过是讨生活。”关三将竹杖放到一旁,捧起茶盏,任氤氲茶水模糊了眼睛,声音很轻很轻,“就是起初,略不好过。那时我浑浑噩噩,还未适应,没有身份,也没有钱,连碗粥都赊不来……”
关三说起过往种种,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字字都透出当年的艰苦,不容易,活着,仿佛是最难的事。
与这一比,再回忆当初,最初认识贾宜修的时候,洛阳风流,友谊常青,每日里呼朋唤友,不是文会就是踏青,饮酒踏歌,好不开怀!
人生里最快乐的日子,莫过去那时!
关三很是怀念。
看他重视这段,贾宜修自然也跟着捧这段,仔细回想细节,拿来调侃关三,看似挟揄,实则是更深一步的加深感情。
看关三神情越来越放松,眼神越来越柔软,贾宜修就知道,他走对了。
既然对了,当然要继续!
他开始更加深情的回忆往昔……
与此同时,贾宜修的护卫死士几乎全部围在廊下,担心家主有什么损失,关三带来的人,则把整个别院看完了,找到了后院厢房里的阿布可儿。
这里有守卫,不过只有五个,大家表示完全没问题,十数人一哄而上,直接把这五个砍瓜切菜似的办了,连声音都没漏出一丝。
……
贾宜修不但让关三回忆,还自己加了很多戏,一样一样从旁的各种角度回忆当年,自认哄人哄的很好,与关三聊的十分投契。
一番感言说完,他才长叹口气,提起钱的事:“之前不做官,不知道做官的难处,现今才发现,钱虽不是万能,没了它,却寸步难行。这士农工商的排行,也不知是谁造出来的,真真好没道理。”
闻弦知雅意,关三微笑道:“旁的不提,商之一事,我却敢忝颜说句擅长,贾兄不介意有我这个身残友人,我难报万一,此事,贾兄以后都不必再为难。”
“好兄弟!”贾宜修再一次欠身拍了拍关三肩膀,惋惜长叹,“贤弟高才,用以商事着实有些浪费,若眼睛还好,封侯拜相又有多难?这人生际遇真真是……唉!”
关三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