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位置空出,昌皇子关在天牢,平郡王不堪造就,满朝上下就他能看得过去,下一任太子人选,不是他越郡王又是谁?
越郡王踌躇满志,浑身散发着自信的光环,这样的状态,在到达目的地酒楼时,几乎涨到满溢。
他率先走下马车,亲自打起车帘,请太康帝下车:“父亲,咱们到了。”
越郡王得了田贵妃的消息,根本不用向别人探话,随手丢几块碎银打了赏,带着太康帝径直走向太子所在包厢。
“哈哈哈哈——调皮!”
还未走近,就听到太子与人轻佻调笑的声音。过道里弥漫着一股迷魂之味,似香非香,似麝非麝,似从前方门缝里钻出。越郡王一个激动,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闯了进去。
他声音几欲喊破,满满都是理直气壮:“光天化日之下,两男一女,行此淫秽交欢之事,真真无耻,下流!”
“皇上在此,尔等安敢放肆!”
太康帝眉头一皱,手负在背后,没有动。
房间里静了片刻。
杨暄眉锋高挑,嘴里发出轻嗤:“我说越郡王,你眼睛是瞎了么,随随便便嘴里喷粪,胡乱骂人,贵妃娘娘没教过你什么是礼貌?”
如一桶冷水兜头泼下,越郡王陡然一惊,方才觉得自己刚刚反应过度了。
他太过自信,太过冲动,对田贵妃的信息也太过相信,踢门进来就问罪,却忘了先看看眼前状况……
房间里是两男一女不错,和田贵妃说的一模一样,是崔俣,太子,和阿布可儿。可三人坐在桌边,衣着整齐,并没有干什么不好的事,往里看,墙角还有侍立着,随时准备上前伺候的下人……
越郡王的汗一下子就下来了。
“那你刚刚同人调笑,说人调皮——”
太子直接就呵呵了:“你没说过别人调皮?说人调皮就是行淫秽之事?越郡王这逻辑,我可不敢苟同。”
他脾气好,阿布可儿脾气可不好,一脚踹开身边椅子,腰间软鞭抽出,灵蛇一样在空中划出光亮,“啪”一声脆响,直直抽向了越郡王面门!
阿布可儿武功不错,她这一鞭,太子能接下,可只会三脚猫功夫的越郡王不行。
鞭子落在脸上,火辣辣的疼,瞬间有粘腻血液冒出,腥甜盈鼻,越郡王“嗷”一声惨叫,就捂了脸。
阿布可儿哪会这么轻易饶过他?下一鞭紧跟着就来:“上来就骂人,姑奶奶看你是欠揍!”
“说的那叫人话吗?姑奶奶还没嫁人呢!你不要脸,姑奶奶要!”
“踹门问罪,你好大的威风啊!今儿个不是故意做局,要陷害姑奶奶吧!”
看着儿子这么被一个姑娘按着揍,还全部照着脸,满脸都是血,太康帝看不下去了,打了个手势,让随行护卫救人。
杨暄也看够了,过来拽住了阿布可儿的鞭子,再同崔俣一起行礼:“儿臣草民参见皇上——”
太康帝挥挥手叫起,叫人扶起越郡王,查看了情况,方才留意到,这个姑娘……好像没给他行礼?
他不傻,方才那场面,大概是越郡王故意带他来捉奸,结果不知道中间有什么误会意外,奸没被抓到,还被人打了。
被儿子当枪使,太康帝是恼怒的,但别人当着他的面打了他儿子,他更觉得脸上挂不住。
皇上身边伺候的都是不缺眼色的,哪怕一个护卫,也知道这种时候该怎么表现,当下就有人喝道:“见天子不跪,是想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