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安排过一通,将崔盈拉过来,抱在怀里拍了拍:“英亲王妃几月前与英亲王一起外出游历,尚未归来,你一时想不到,是正常的。”
崔盈大眼睛越过祖母肩膀,看到床上躺着的哥哥,心下还是有些难受:“我该想到的……”
“当事者迷,关心则乱,你还小,慢慢学就是,莫要丧气。”
“是……”
崔盈只消沉了一会儿,情绪就回来了,细心体贴的性格特点也就表现出来了。
“哥哥现在出冷汗,必是感觉到冷,不舒服的,我让下面多置几个炭盆,四角放些水加湿;汗湿了衣服不爽快,我让下头搬箱细棉衣服过来,随时给哥哥换!”
白氏微笑点头:“嗯,这个不错,咱家不缺衣服料子,俣哥儿舒服最重要。”
“我再沏些暖茶过来,大夫们讨论久了,定会口渴,若配些小点心,就更好了……还有阿丑,它不愿意走,吓着人却是不好,我去亲自弄点东西,好好安抚……”
白氏慈爱的摸了摸崔盈的头:“不错,去吧。”
……
因宫中宫宴闹腾了很久,消息不通,杨暄直到傍晚,才听到崔俣生病的消息。
他当下就踹翻了桌子。
他说什么来着,就是不能放崔俣一个人回去!这么冷的天,别说不会武功的普通人,就是他自己,穿少了还不舒服呢!外面天阴风厉,眼看着将要下雪,最是冰寒刺骨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就得中了招!
杨暄将身上太子宫服一撕,随便抄了件衣服在手里,一边往外走,一边穿。
史福提醒他:“眼下天色还未全然暗下,恐皇上那边有事会传——”
“一切你看着办,敷衍过去就行了!若敷衍不过去,从后宫里挑个听话的,替孤送她们个机会!”
杨暄说着说着,就没影了。
史福没再说话,一直目送着他离开。
有小太监跑过来:“爷爷……您怎么不多劝劝殿下?殿下最听您的话了。”
史福转身看着小太监,唇角勾起一个阴冷的笑,目光似能穿透小太监头脸:“看你懂事,咱家劝你一句,宫里要机灵人,却不要特别机灵的。”
他拍了拍小太监的肩,冰凉手指不经意间划过小太监喉咙,吓的小太监心跳加速,脸都白了,赶紧行礼告辞。
史福看着人影消失,方才复又看向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身在宫中,真是什么样的挑唆手段都能遇得到。
他一个下人,能有什么本事,什么叫殿下最听他的话?是他忠心,最听殿下的话,殿下指哪儿,他便打哪儿,殿下想要谁,他便要替谁多想想。
崔俣……是殿下的恩人,扶持殿下一路走到今日,功不可没。
他可不是那起子忘恩负义的,随便别人撺掇两下就迷了心志。
这小太监,初时瞧着还好,现在只怕……生了别的心思,不能再留了。
……
外面发生的一切,崔俣全都不知道。
他正在做梦。
光怪陆离,浮浮沉沉,各种各样的梦。
慢慢的,梦境沉下来,变成了现在,古代的样子。
梦境里,有另一个崔俣,少年,荏弱,无辜,他就像个灵魂体,慢慢跟在少年身边,看着他一点一点的,经历各种人生。
作者有话要说:越郡王(懵逼脸):卧槽窝知道了神马?我麻麻有外遇?
田妃(懵逼脸):卧槽怎么回事连大儿子都知道了?不能承认!绝对不能承认!
熊太子(挖鼻):今天脑子进的水,就是明天将要流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