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这几年变化那么多?太子从不闻其名,到突然归朝,本没什么根基,却屡办大事,展露无限实力,令民心向往,这能是没准备的?真有这样的大才,怎么能瞒得住众人?
太子归来,朝上重臣换了一拨,攻讦不断,左相倒了,右相疲于党争,早没站的地方了,新上来的……呵呵,全是硬骨头,禀行的道路,没一条和以前相重合!这不是有意蛊惑是什么?
再加宦官捣乱,影响内闱,几十年荣宠的田贵妃倒了!最得宠的昌皇子死了!
形势变幻如此诡异,如此迅速,是为什么?
很明显,国有奸党!
皇上被糊弄住了!
当然,再英明的皇上也有双眼被蒙蔽的时候,越皇子做为皇上的儿子,愿意站出来,清、君、侧!
他会带着万霖万将军一起,诛灭乱党,还洛阳百姓一个清明,还天下一个公道!届时,因为此乱象惹来老天不满,突厥叩关的危机,不战可破!
这旗号打出来好听,乍一听很有逻辑,顺着往下想好像还真挺像回事,但这样的把戏,骗得了一二百姓,却骗不了太康帝。
口号喊的再动听,这动作也只代表了一件事,他们要造反!
什么清君侧,是要在清除所有不从之人的同时,顺便清了他这个皇上吧!好让出位子,他们自己坐上去!
“逆子——逆子!”
太康帝暴怒,殿前新换的桌子又被踹坏了一只脚:“他怎么敢,怎么敢!”
“朕对他不好么?朕给他开蒙,教他读书习字,做人的道理,几岁起,就抱着他坐在朕膝盖听大臣们议事,朕对他,是当储君养的!可他呢,他干了什么!”
太康帝气的额前青筋直迸,手指发抖,愤怒又委屈。
他自认待越皇子无可挑剔,做足了当父亲的一切,远远超过了‘父皇’的范畴,越皇子该感激涕零,可越皇子反了!他想不到为什么。
“他失踪被掳,朕和太子还心心念念为他着想,费尽力气想救他!”
可事实很明显,越皇子根本不是被掳,人是准备造反,故意跑出去的,为引来怀疑,才自己布置了那个现场。
无情无义狼心狗肺的东西跑了,他们这些有情有义父爱如山兄友弟恭的人白白付出,倒了血霉了!
浑身血液直往脑门上冲,这次太康帝没扛住,直接昏了过去……
醒来时,阳光刺的眼睛生疼。
太康帝腾的坐起,头晕的不行,没撑住,又倒了下去。
“高宏……”
高公公腿脚比他的应声还利索,眼下已蹿到太康帝身边,扶他重新躺下了。
昏了一回,脑子稍稍清理了些,心里怒气却没散,太康帝磨着牙:“一个两个都不让朕省心!太医呢?朕睡了多久,禁卫军和五城兵马动了没有?”
高公公小心回道:“皇上睡着不过一刻钟,太医们已来看过,说是怒火攻心,肝火旺盛,好在皇上还年轻,没什么大碍,稍后只消按时服药,就没有问题……童将军过来禀报过,洛阳城内所有兵力已集结完毕,但越皇子……来势汹汹,咱们这些兵力,怕是挡不住。”
太康帝狠狠拍向身下的床:“逆子!这个逆子!”
他心情不好,骂完越皇子,又开始骂太子和英亲王:“一个个的指望不上!不需要时全在身边,一用得着,全部跑完了,谁谁都不在!”
“皇上……太子和英亲王支援边关去了……”
“朕知道!”
太康帝斜了高公公一眼,目光十分阴寒。
边关重要,他这个皇上就不重要么?
边关失了,还可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