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杨昭运气于腹,讽刺一笑,声如洪钟:“放你娘的狗臭屁!”
不愧是常年边关做战的兵油子,连骂仗都直来直去,冒着火花:“我说越皇子,你他娘嘴上长了花还是怎的,随便就喷人?你娘没教过你怎么说话么?哦,对不住,我忘了,你娘还真没教,她忙着偷汉子去了哈哈哈——”
越皇子脸上过不去,嘴里却没停,试图以连珠带炮的语速压过杨昭,显的自己多有理。
“你以为你不分是非,太子就对了么?他没出现前,大家风调雨顺,哪哪都对,他一出现,就一出出的事!朝堂官员变动,局势不明;父皇和本皇子连番遭遇多次刺杀;贵妃连受迫害,一降再降;昌皇子身死,父皇听信其谗言,连本皇子都差点死在他阴毒之下!而今东西突联合犯边,他马不停蹄第一时间跑过去,是要御敌,还是会合同伙一起造——咳咳咳咳——”
他试图声音放大,有理有据大发豪言,壮自己这边声势,可他忘了,连续高声说话本就是件费力气的事,眼下还天寒土冻,西北风直刮,他一个不小心,就被风呛到了,咳个不停。
“可是风大闪了舌头了吧!”杨昭啧啧直叹,“你看,你娘不教你,老天爷都要教你做人!”
崔枢也看不过眼,站出来骂:“真是好不要脸!和你那水性杨花的娘绝配了!自己认贼做父,皇帝爹不要了,偏要去认个和尚,认和尚也没关系,毕竟你拿了人家底牌,接了人家势力,可一边叫着别人当爹,又不愿放弃这头的皇子位置,就有点不应该了,大家评评理,是也不是?”
越皇子憋的脸通红:“你——你胡说!”
“我怎么胡说了?你没认慧知那假和尚当爹,没拿他的势力?没有你怎么站在这群逆贼里?现在倒是叭叭能说的很,宫宴那天你娘与人通奸事情败露时,你不也十分不耻么?现在反这个口,不觉得丢人?”
“怼你娘时你怎么没犹豫?杀亲弟弟时怎么没犹豫?现在扮好人,是不是晚了点?”
“身后站着这么多人,这么多人听你的,眼看着大势在前,你很得意是不是?我说越皇子啊,你有没有想过,将来你的下场是什么?怎么死?莫慌,我都替你想好了,你呀,注定躲不过你身后那只手了!”
“你以为这些人真效忠你?简直天真!”
崔枢武功高,气力足,八卦骂人皆是一把好手,直接占用越皇子战术,直接把越皇子骂懵了。
越皇子心里特别慌,心跳快的不像话,下意识看了看四周。
这些人……没有效忠他,还想杀他么?
不知是自己错觉,还是刚刚被挑拨成功,他总觉得视线过处,士兵们眼神闪躲,好像真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万霖看了看左右,没有说话,但目光所及之处,所有人垂头束手,不敢再看越皇子。
“越皇子勿要被对方言语迷惑,这些士兵,包括我本人,都效忠于你。”
越皇子怔怔看着万霖:“果真……效忠于我?”
“自然。”万霖颌首,“不信你可命令他们进退为试。”
越皇子想了想,突然指着最前边着的士兵:“你,退回来。”
那士兵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的退到了后面。
越皇子又指了一个腰间挎刀,十分威武有气势的小队人:“你,站到刚刚那个人的位置去。”
这小队长也没敢含糊,立刻站了过去。
越皇子就笑了。
他长长舒了口气,就是说嘛,以他身份,这些人怎么敢不效忠?
他倒是高兴了,却不知道,站到前面的那个小队长在心里把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不说这攻城战,前面打头的几乎必死,反正打仗么,脑袋拴在裤腰带上,死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