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怕了吗?”
“怕,还很难过,难过得我想掉眼泪。”
沈曼辞一双清目注视着他,闪动的泪水倔强不肯落下来,声音颤抖。
“你对谁都可以好,独独除了我。为了逼退我,你宁愿逢场作戏去亲近一个肮脏的女人,你到底有多厌恶我?”
擦拭她唇瓣的手停留在嘴边,滚烫的泪水滑落下来,纸一下子被浸湿,他放下手,任她泪水涟潋。
他穿着的黑色棉质衬衫上面解开几颗扣子,露出骨形好看的锁骨,漆黑的发丝微微抚动,海水般通透璀璨的眸子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逆光而站,更显的他颠倒众生。
“现在知道怕还来得及,把你调到秘书室就是要让你清楚的明白,我说的不可能和差距,是你不亲身体会感觉不到的。”
“那你为什么不纵容那个人彻底吓退我?你还是心软的,对不对?”
沈曼辞紧紧抓住他的手,她的软弱和不堪一击毫不掩饰地暴露在孟良鸠的面前,他直接就可以伤得她体无完肤。
“摧毁你的办法有很多,我没必要用这么龌龊的。如果你愿意受着就一直受着吧,就怕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孟良鸠甩开她的手,笑得温柔。沈曼辞的手指蜷曲着,不自觉地微微颤抖。她感觉到他的心狠。
“我不会回头了,孟良鸠,你不要一直把我推远好不好?”
她喜欢他些什么呢,这张英俊的皮相还是只是贪恋年少相识时那一笑百媚产生的心慌。
寒气弥漫,孟良鸠不语,神情凝滞,眼神复杂,似动容似记恨。树儿转身离开,身影逐渐融合在夜色,和她泪水模糊的眼中。
华灯初上,沈曼辞独自在陌生的街头困顿无助,不远处有年轻的情侣相互依偎着走来,爱情可以如此美丽,好像彼此能拥抱到天亮,但爱情又如此奢侈,也许拼尽全力也尝不到一点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