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电影里面的男主角不都是这样吗?”我一边说着一边假装淡定地切了一大块批萨放到弟弟盘子里,“你想成为肌肉男,呐,新奥尔良烤鸡批萨,多吃点!”
“姐,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我怎么老是猜不透呢?”
“你要是能猜透了,我还是你姐吗?”
“......”
夏天的周末离不开空调、wifi和西瓜。我和弟弟在家打扫卫生,给盆栽浇水,照顾它们,去打羽毛球,去游乐场玩赛车游戏,我知道,我总是在找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每天都会不定时地想起江楷瑞,为什么这么大的世界,我们还是要再次遇见。
我想起那个金发美人好像已经洞悉了一切的自信眼神,她是怎么知道的呢?他们又是什么关系呢?她会不会也对着江楷瑞也说出同样的话,,,too!
星期一的早上,我打起精神来到了办公室,没有看到高柏,这样很好,我还能打会儿盹,周末为了让自己忙碌起来不去胡思乱想,还真是累到瘫痪。
吃过午饭,高柏拿着一叠资料来到了办公室,“小路,这些是本次案件的一些相关资料,你先看看。”
我接过资料,认真地翻阅起来,当紫罗兰三个字浮现在眼前的时候,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fanny的照片出现在最后一页上,我不禁在想,莫非这就是上天安排我再次来到上海的意义所在?
“那么,她就是本次案件的关键人物吗?”
“是的,这里还有一份资料,你也看看吧!”
高柏边说边递给我另一份资料,上面的照片不是很清晰,但是我一眼就看出来了,那样的触目惊心,是江楷瑞,我颤抖着双手,仔细地翻阅着。
“这个人...是她的同伙?”
“不是的,只是这个江先生和方妮一直有来往,他可能是重要的人证。”
我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
江楷瑞,现年34岁,加拿大国籍,竟然还不是中国人?大学毕业后进入到一家大型军工企业工作,现在的身份是军火商?我抱着一连串的问号看完资料,对于一个和自己已经同床共枕过的男人,这是我第一次了解到他最基本的身份信息,真是可笑。
“这个人,之前见过。”
“是的,就是上周五在展会上和我打招呼的那个江先生。”
“这个...江楷瑞,他真的是一名军火商人?”
“是的,我们已经在工商局查到了他的营业执照。”
“你们怎么会认识?”
“很久之前,他来我们这里备案时见过一次,最近我也给他打过两次电话,看起来是个可靠的人。”
“可是,在我们国家,军火贩卖是违法的行为吧?”
“非法买卖军火是非法的,不过,据目前警方的调查,这个人具有合法身份。”
我听得一头雾水,贩卖军火何时成了合法的行为了?我的脑海里浮现出江楷瑞充满痛苦的话语,真的是我不愿意相信他吗?
“可是,武器是制造死亡的原凶,没有买卖就没有杀害啊,国家怎么会允许这样的行为合法呢?”
高柏笑了笑,“武器在坏人手里就是杀人的凶器,但是在需要保护的人手里,也是守护生命的武器,不是吗?”
“那你说的这个合法,是真的合法吗?”
“有这样一种军火商,他们与军工厂签订合同,取得委托证明,然后到世界各地去寻找生意,洽谈业务,用合法的订单换取合法的军火,他们的交易都是在政府的批准才能够成交的,所以是合法的,而且,这个人很聪明,他已经拥有了外国国籍,做起生意来会更加方便。”
听完高柏的阐述,我的心中百感交集,一边高兴着,一边又失落着,我开始后悔没有听听江楷瑞的解释,而是靠着自己的武断就将他判了死刑,可是,结束已经提出了,还是我提出的。
“紫罗兰公司名义上是一家研制出售化学试剂以及生物试剂的高科技公司,今年5月份,我们却收到了一份匿名的举报信,根据信中的提示,我们确实在海关记录里查询到了大批量肉毒素流往中东地区的记录,我们怀疑,很有可能是作为生化武器被投入到战争中去的,而且,据我们推测,这不是唯一一次的非法出境。”
匿名信?肉毒素?中东地区?生化武器?战争?
这些词语深深地刺激着我,我揪着一颗心,恨不得马上就向高柏认罪,其实,自己也和这件事情有关系。
“既然警方有证据,怎么不赶快查封紫罗兰公司?”
“这就是问题所在,他们有钱有势,经过一番打点,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少反响,而且,警方也没有充足的证据,所以,我们拿不到搜查令。”
“匿名信能查到出处吗?”
高柏摇摇头,“虽然查不到出处,但是信中披露的很详细,我们猜测,很有可能是这家公司的内部人员。”
内部人员?我在脑海里回想起和我与浅田教授一起共事的其他三个人,如果不是他们中的某一个,又会是谁呢?突然,一个恐怖的念头映入脑海,我也是这件事的同谋之一,甚至连浅田教授都在其内。
“那么,那份匿名的举报信里还有其他的线索吗?”
高柏摇摇头,“没有提到其他信息。”
没有提及到我和浅田教授,那么就是说,我暂时还是安全的。而数月之后,fanny阴谋得逞后一脸得意的神情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想,必要的时候,我也能作为重要的人证。
“那三个老外,怎么样了?”
“因为没有什么关键证据,他们只能被遣返。”
“哦。”
当天晚上回到家中,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白天了解到的种种在我的脑海里一直盘桓着。我不是什么大义凛然的圣人君子,但是,如果能协助刑警队将这些研制贩卖生化武器的坏人绳之以法,那么,我也可以安心无憾地离开上海了。
当我的心中笃定了这个想法,瞬间觉得这数月的恍惚都全然不见了。接下来的几日,我经常催问高柏,案情有何进展,他总是告诉我,时机未到。我不懂他说的时机到底是什么时机,却满心盼望着它快点到来。
周五这天快下班时,高柏告诉我,本周要加班,需要我的手机24小时处于待机状态,我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