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害不害臊?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岁孩童呢,需要人陪着。”
“你放屁!”
“我可没有胡说……”
——
与今日试炼大会时的人潮涌动不同,太虚塔中的氛围可谓是十分凝重。
塔中高处挂着几幅画,上面画着的皆是神域五位长老所代表的图徽,如今试炼大会在即,又正值百年后四海八荒阵有所松动,如今都有要事在身,实在是无法聚齐。
只能借助神识附在画上,来进行一次简易的面谈。
虽然相隔千里,看不到其他人的面容,但塔内的气氛依然十分沉重。
唯一面容轻松的,是站在塔中的晏别。
“晏堂主,折昼为何会落入其他人手中。折昼剑乃是上清仙尊遗物,虽然由你保管,但终究是归属于神域的东西,怎能随便就交付于他人?!”祝阮丘率先开口道。
晏别站在塔中,抬眼看向那副画着莲花的画,神情冷漠,“我道侣的遗物自然是由我来处理。”
“况且百年来不曾见你们去鸠千夜寻回无相的佩剑,此时又何必假惺惺地说成是神域的东西,不想祝家主一把年纪了倒是跟凡人无异也老糊涂了。”
“你!”
“此事玉峰主怎么看,上清仙尊毕竟是云剑门的人,又是玉峰主的师尊,此事还需要你来表态。”清冷的女声从狐狸画中传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争吵。
画着月日教辉的画中迟迟没传来声音,过了好久才撂下一句话,“师尊的剑早就生出了剑灵,既然被人拔出便是认可了那人的实力,玉某没什么异议。”
“既然玉峰主都没有意见,那我们也没什么说得了。”画着合欢花的画中传来一道妩媚的声音,只听一下便让人觉得全身的骨头都酥麻了去。
“几日前禁制发生了异状,晏堂主是碰到什么东西了?”梅衡的声音传来。
“遇上了魔物。”晏别蹙眉说道,脸上有些不耐烦。
“如今过了百年,那鸠千夜的魔族便趁着四海八荒阵松动的机会蠢蠢欲动,妄想掀起什么波浪,简直是愚蠢不堪。”祝阮丘愤愤道。
“几次送去鸠千夜的探子也都没了消息,看来是鸠千夜又换了掌权人,还是个雷厉风行的性子,真让人觉得好奇。”花霁月吟笑一声说道,“这种差事,怕是没人比晏堂主更合适了呢。”
晏别皱了皱眉没有应。
“既然如此,不如就等试炼大会结束了再去吧,若是天惩堂堂主不出席此次试炼,怕是无法向其他家族交代。”花霁月贴心地说道。
“这还要请晏堂主不要忘了,自己是神域的人。”祝阮丘冷哼一声说道。
晏别闻言冷笑一声,“真是什么肮脏东西都能成五大长老了,你们神域倒是来者不拒。”
“晏别!你别忘了,你如今能坐到这个位置是因为什么?!若不是神域看在上清仙尊的面子上,早就将你斩杀了去了!哪还轮得到你在这说话的份!”祝阮丘显然是被气到了,恐怕不是隔着千里,恨不得跟晏别打上一架。
“祝家主!”涂山妗厉声道。
“斩杀?这也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晏别冷眼扫了塔中高挂的五副画,眼中没激起半分波澜。
他微微抬头,露出脖颈处繁杂的黑色符文,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以为这种东西就能控制住我?”
“可笑至极。”
直到晏别离开后,塔内也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