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刀一瞬间落下,峭壁前的碎石坍塌落下。
“我现在已经和你没有关系了,晏别。”
“别再来找我了,已经没有必要了,无论如何,我们都不会再成为道侣,也不能再成为道侣。”
“你能明白吗?”
刹那间,晏别猛然抬头,按住了温清川的肩膀。
手炉重重落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温清川被晏别囚在墙上,头撞到温热柔软的手掌,他面色平静地抬头看向晏别,什么也没说。
晏别皱眉看他,眼中的不解和悲痛几乎要溢出来,眉间的血红烧得愈演愈烈,几乎要红得滴出血来,眼下的荆棘花也逐渐显现出来,仿若要杀人一般。
但他什么都没做,说是攥着人的肩膀,手上却半点力气都没用,只是轻轻扣住,怕人跑了但更怕人疼了痛了。
“你不恨我吗?”晏别心中刺痛万分。
温清川闻言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是无奈地说道,“我不恨你,也从未恨过你。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年少轻狂误入歧路,但迷途知返也未能酿成大错,天道都不曾怪你恨你,我又为何要恨你?”
晏别微微垂头,像是要将人看透了去,生涩着说,“你因我而死,修为全无,再也拿不起剑,这也不恨吗?”
“你知道的,我不记得了。”温清川说道。
晏别静静地看着他,犯错的是他,被原谅的亦是他,但他心中却轻松不起来,换做是之前的温清川会做什么呢?
冷着脸拉他出去比剑?还是会垂眸避开他的目光?
总之不会是这样,淡淡地平静地看着他,像是在看芸芸众生,而不是晏别。
晏别闭上眼,缓缓低下头去,两人之间的气息纠缠在一起,鼻尖几乎要触碰到一起,他缓缓睁开眼看向温清川。
而后他仿若卸了力气一般,垂下头鼻尖点在温清川的肩膀上,闷闷地又像是恳请地说道,“那能爱我吗?”
温清川抬眸看向关上的房门,过了许久说道,“晏堂主,时候不早了。”
扣在他肩膀的手微微颤抖着,过了好一会才松开他。
晏别支起身来,垂眸看着温清川,眼中的情绪几乎要溢出来一般,他在身上摸索了一遍,最后套出一枚血色的玉扳指,伸手想要递给温清川,伸出的手顿了一下随后落到了身旁的木桌上,将玉扳指放下。
“淮江我会去,不必担心,是公务。”
“这个你带着,淮江最近并不太平,有事我会出现,保护百姓是天惩堂的指责。”
温清川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扳指上,没有开口拒绝对方。
晏别见状仿若松了口气一般,神色也缓了下来,他走到门口,手落在木门上时,回头看向温清川,思索片刻沉声道,“可以唤我的字吗?”
温清川弯腰将落在地上的手炉捡起来,抬眸看向晏别,淡淡地笑着,疏离地说道,“晏堂主,一路顺风。”
晏别看向他,眼中沉了沉,推开了门。
等人刚离开没多久,池应淮便推门走了进来,见到温清川坐在木桌前,手炉放在桌子上,而他手中端着的茶杯时,他目光一顿,随后连忙带上门,走到人面前坐下,略带歉意地说道,“抱歉。”
温清川摇了摇头,“你说得都是实话,何须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