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人,真是便宜了我家那不着调的臭小子。”薛母说着没等温清川动作就先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将他拉到了一旁坐下,不给温清川反应的时间便自顾自地说着。
“我家那个,平日里就是缺乏管教,无论是我还是老爷谁去管教他他都是听不进去的,但他平日里最敬重仙人,想来你的话他应当是会听的,之后还要多劳烦你好好看管他,若是他欺负你你便同我讲,我定狠狠罚他去跪祠堂。”薛母说道。
“我知道你初次来这陌生的地方,自然是千般万般小心,我和老爷都不是什么计较细枝末节的人,你且在这府内放开了便是,就把这当自己家一般,不必拘谨。”
“多谢母亲,儿媳日后定当好好学习管理家事相夫教子。”温清川垂眸说道,眼神落在了薛母手腕处。
凡人体内只能看到血气和一层薄薄的灵气,但在薛母手腕处却萦绕着一缕淡淡的魔气,自从他进了这幻境中,神眼便像是被蒙上了一层阴翳一般,让他看不真切周遭的灵力周转,不然也不会要靠一只手的戒痕来判断晏别的身份。
但这一缕魔气不用神眼查看也可感知道,又或者说是只要是稍有作为的修行之人便能察觉此异常。
既然如此那花先雪当时是否察觉到了?
这薛母又是如何接触到魔物的,这和她对花先雪态度的不同有关吗?
花家和薛家到底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花霁月又想让他看些什么?
层层迷雾遮挡在温清川面前,但不止为何他倒是觉得此事与他密不可分,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与他紧密相连。
是他未曾记得的那百年间所发生之事吗?
温清川没有再深入地想下去,如今就是他想得再多也无济于事之事推测,不如先看看幻境接下里会发什么,花霁月既然想让他知道某些事情,他便等着看便是。
至于其他的,到时自然会水落石出。
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薛父薛母的态度以及花家为何将女儿嫁给一介凡人。
“你有这心我和老爷便已十分欣慰,你从那天上来这凡尘里本来就是委屈了你,你未有不满还有如此心思,可见你是个有孝心的孩子,能娶你做妻子也是我家钰书的福气。”薛母握住温清川的手欣慰地说道,说着她又摇了摇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今日本该他陪着你来的,虽乐人间没有这个规矩,但你不同他总归该同你一起来的。”
“也是我和老爷疏忽,未能在他年幼之时同他讲明白这些道理,但他本性不坏只是沾染些风花雪月之事,你平日里多管束着他,他自然就顾家了,若是他还去,你便同我讲,我定是要好好同他讲的。”
温清川闻言抬眼看向薛母,只是微微点头没有出声。
就算他从未深入宅院之中,也不是对此毫无了解,如那丫鬟所言薛公子晨起便去了酒楼,他不认为此事能瞒的过薛母薛父。
无论他们插手与否,薛公子去是事实,如何来的花先雪能管得住他的说法,这不过是他们给自己的孩子找的托词。
这还只是花先雪过门的第一日,今后的日子还未可见。
温清川在心里摇了摇头,他不想再听薛母说下去了。
原先还是在体贴着花家姑娘,话一转便开始劝他放下身段,不要念着天上的好,在乐人间相夫教子过凡人生活,可这日子当真是好的吗?
倒是可怜了花先雪。
“娘,你莫要再说了。”
略显不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温清川一顿,抬头正看到晏别不满地看向薛母,他身上穿得是件淡蓝色长袍,衣摆和袖口都用金线绣着华丽的图案,很像薛公子那张扬的性子穿得。
只是晏别眉眼凌厉,在天惩堂待着时间长了周遭利气,平日里也是多为着深色衣裳,如今穿上这件张扬的衣服,倒是并不维和。
不知为何,
\t\t\t\t\t\t\t\t\t', '\t')('\t\t\t\t温清川只觉得更熟悉这样的晏别。
薛母原先还拉着他的手,如今听了晏别的话,连忙起身,握着他的那只手也松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