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渐渐远去,众人都没有动作。
铁甲的声音越来越近。
花霁月率先动了起来,紧接着离内室最近的温净立刻反应过来将手放在了剑柄上。
而花霁月只是从他身边走过,走到花先雪那里,蹲下将尸身抗在自己身上径直走向了紫夜殿的门口。
“谢谢。”
路过温清川的时候她落下一句话,而后身影便消失不见。
温净见状松了一口气,向前走了两步。
“我们先走吧,我感觉魔族的人来了不少……”
“爹!”
“无相!”
还没等其他人松一口气,原先站在门口的温清川身子一倾骤然朝一边倒了过去。
一只手伸了过来,将温清川捞到了自己怀里。
晏别将温清川揽在怀中,蹙眉看着怀中人面色惨白的模样,面色越来越沉。
太凉了。
抱着他像是再抱着一块冰石一样。
别京白上前几步,将手在温清川额头上碰了一下骤然收手,“好凉。”
温净几乎是快步走了过来,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甚至连叫晏别松手的事情都忘了。
“我没见过我爹这幅模样,他体寒严重时也未曾这般……”温净呢喃道。
“是浮生草。”晏别冷声道。
别京白的脸瞬间就白了。
“浮生草是什么?”温净看着他们的脸色如此不好,心猛然一沉。
“去云剑门,草萤长老肯定有法子。”别京白开口说道。
几乎是他话音刚落下的那一刻,晏别便已经转身急匆匆地离去,眨眼的功夫便在他们面前消失不见。
就连孟还都被留在了原地。
“京白叔,这草毒性很重吗?”温净整颗心都悬了起来,他下意识看向别京白,企图问出点什么令人安心的消息。
别京白根本静不下心来回应温净,但他也说不出半分解释,面前的孩子是真的在害怕。
“草萤长老肯定有法子的。”
温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三人就这样沉默地从鸠千夜离开急匆匆地朝着云剑门赶去。
……
血旻几乎是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地道里,他看着面前石床上的一堆灰烬,骤然跪倒在地上。
他此刻才明白了温清川那句尸身消散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
他明明跟血疏换了血,他明明换了血的,那诅咒应该落在他身上才对。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百年前人魔大战,他们魔族被狠狠封印在此地,他以为血疏离开了,他以为血疏可以在乐人间快乐地活下去。
可在大战十年后,血疏提着剑像从血水里走出来一般将鸠千夜血洗一通,少年天才,天魔族圣子,近乎所有的魔族都被他压制着。
血疏就这样一步步走到他的面前,提着剑,眼底一丝情绪都没有,对着魔族十三族将他打入了暗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他就这样被困在了地牢。
几十年里,他听着外面的侍卫谈论这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