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算是在幺六八团彻底的出了名,三天两头骑着一个三轮摩托,抓几个病恹恹的美国俘虏回来,想不认识的都难。
李团长的老脸,天天绽放的跟老菊花似的,笑的合不拢嘴。
去师部开会的时候,说话声音都大了不少。
可今儿个,却是个例外。
老李黑着一张脸,站在院子里,又看见何大清送来了两个美国佬。
“何大清,你,你小子,往后别往老子这送太监了。
它娘的,人家给老子起了个绰号,叫老子李公公,说老子是在敬事房当班的,专门做阉人的勾当。
你抓俘虏就抓俘虏,非得把人卵子打爆嘛?
陈司令把咱们师长骂了个狗血淋头,师长当着大伙的面,把老子骂了大半天。
咱们部队,一直宣传着优待俘虏,你是瞎的还是聋的?
刘大彪,你怎么带的兵?
光长个子,不长脑子,老子怎么会选你这笨东西当连长...”
刘大彪一脸的不服气。
它娘的,何大清一犯事,现在又成了我的兵了。
前段时间,风光的时候,张嘴闭嘴就是你的兵。
何大清也是一脸的不爽。
吗了个拔子,不是你老李说多多益善的嘛?
还说要提拔爷爷当排长,让爷爷再努力努力,多抓点美国猴子。
真当爷爷喜欢大半夜,出去吹风淋雪受冻嘛?
真不是个玩意,爷勒索来的酒,敲诈来的烟,哪一次,你不往兜里揣?
老李可不管两人的脸色多难看,足足骂了小半个钟头,才让两人滚蛋。
出了团部,刘大彪看着何大清,想说两句,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来。
想想还是算了,自个的嘴皮子可没有何大清利索,还是别找不自在了。
而且打架,自己也打不赢,何大清这泼皮一点武德都没有,一言不合就捏人卵子。
何大清一副无所屌谓的样子,骂几句又不掉块肉。
既然不让打卵子了,那爷就不抓俘虏了。
反正迟早要停战的,爷的第一要务,还是保全小命。
再说了,吃喝玩乐,爷何大清难道不喜欢?
要说吃喝玩乐,吃的跟喝的有了,玩却是很久没有玩过了。
想到此处,何大清的心便像有蚂蚁在挠一样,痒的很。
天黑没多久,何大清便踩着一副滑雪板悄无声息奔驰在雪原上。
避开了好几个美国佬的岗哨,何大清终于看见一个南棒的小村落。
何大清咧嘴一笑,换上了一套南棒的军装。
南棒协防军,饿狗联队,第三中队汽车兵,朴断鸟在此。
何大清理了理中分头,让自己看起来更奸更凶一些。
大摇大摆的朝村口走去。
村里一片漆黑,连一盏煤油灯都没有。
何大清直接朝房子最大的一户人家走去,把大门拍的邦邦响。
里面传来一个老头的声音,说着棒子话。
“阿西吧,谁在外面思密达?”
何大清差点来了一句吗的,憋了几秒,才用棒子话叫骂起来。
“尖讲,思密达。
有人举报,你们村私通了华国人。
快给老子开门,不然老子烧了你的房子。”
老头不敢怠慢,连忙将门打开,朝何大清行了一个大礼。
“冤枉啊,思密达~
军爷,我是良民啊。
我们村除了两个快要入土的老头,全都是寡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