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皮”真不薄。
等皮肤自行愈合。
可能还没到深秋,他就因伤口感染挂了。
重重“唉”了一声,随后,看着李砚:“虽然,我没读过几卷医籍,虽然,我没……不说那么多了,总而言之,他这样下去,我们在梁州见到他的概率……微乎其微,而我,目前唯一能救他的人,你信我吗?”
“信。”
“那就好,那你看住他。”
躺着的冷封却投来怨念的目光。
这话不该问他?
不。
该问他的主子。
出去找了衙役,半个小时不到,她要的东西都来了。
干净的盆子。
干净的热水。
剪刀。
小刀。
布巾。
烛台和火折子。
以及……
“我的包?”
“啊?那个……”
“值钱的都拿去,瓶瓶罐罐,给我可以不?”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衙役摸摸后脑勺,一溜烟儿去了。
她的双肩包中有让董杏林准备好的,尤其是治外伤的药,主要是用于消炎镇痛等等。
“针线,快去取针线!”
衙役出去了。
她开始给冷封清理伤口。
“你咬着吧。”
把布巾递过去。
他转过脸去。
随他吧。
需要先清理伤口,这个环节就特别困难,干竭的血液,腐烂的肉,还有衣服粘住的部分。
用布巾轻轻擦拭,再用剪子和小刀去掉一部分腐烂的肉,再用针线细细缝合起来。
撒上粉末。
开始包扎。
她想喊冷封稍微动一下的时候,咦,人家早闭上了眼?
睡着了……或许就不那么痛了吧?
他应该是痛晕过去了。
衙役在旁边低声说道:“原来你是个大夫啊!”
丢了针线和剪刀。
她坐在角落里就不想动弹了。
太累了。
牢房里还真是安全。
他们仨就待在一起。
不过,在三日后,她跟李砚就得离开牢房。
只剩冷封一人在里面。
出来的时候,她给衙役递过去两颗金豆豆:“给他吃好点。”
衙役连连答道:“是是是。”
李砚问她:“那些金银珠宝,不是被他们搜走了?”
“行走江湖,不能将金银放在一个袋子里。”
李砚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
出了牢房。
先去吃了顿好的,寻了个住处,等天黑了,才带着李砚往寻欢阁去。
“为何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