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瞅着她笑。
而她面前几人纹丝不动,甚至于,还往前挤了挤。
“你们……”石头挡在她身侧。
几人嫌弃的往后挪了挪。
“滚开!”
“你要打我?哎哟,哎哟,打人了,将进酒的柳掌柜打人了!”
男子作势往地上一倒。
碰瓷?
要不,她也往地上一倒。
可她偏不。
她抬腿就是一脚——踹到那男子大腿内侧上去,当时,那男子就是脸色苍白。
“都给我滚开!”
拉着石头回了露桥巷。
哭鼻子的不是她,而是石头的老娘,人家啥也没说,就一边哭一边给儿子洗衣服。
“给石头娘说,衣服不要了!”
石头来娘肯定是舍不得。
换了个地方洗衣服。
屋子里人也不敢说话。
芳草赶了回来:“姐,怎么回事?”
“我早上定的货送到库房没有?”
“来了部分,正在清数,姐,石头他……”
“该吃午饭了,上饭!”
打断了芳草的话,她气呼呼往自己院子里去。
不就是一个纸坊。
至于那么牛掰?!
她非得在今年给伏家纸坊干翻!!!
原本放在后面阶段的事,排上前列,什么都别说,就是开干!
把记忆中的东西,一点一滴,详细写下,整个制作流程,全部在脑海里拉一遍,再仔细写下来,标明各种配比,目前,造纸坊最大的问题,不是造不出纸,而是不适合用于印刷的纸,要具有韧性,不透,不浸,不散……印刷纸,封皮,书脊,装订线……
每一样材料都要仔细研究。
一晃眼,屋子里待了两周。
初一下午的时候,文掌柜,此时是文管事来了一趟,他听说了上午在伏家纸坊发生的事情。
柳掌柜被泼狗血的事儿,不大会儿,就在淮安城内传遍了,像是有人拿着大喇叭,走街串巷,一个劲儿的吆喝,又不是去金满楼吃饭不要钱,哪里来那么闹热?
看闹热的人自然是多。
尤其是她这样的“名人”。
该名人“躲”回了露桥巷,得知此事的文管事紧着来了。
“东家?”
她没抬头,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怎么?”
“上午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