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啊,自由可是一个十分宝贵的词。她们生下来就是奴隶,如果她们发自心底想要获得自由,通过不断的努力,最终,或许她们能够得到自由。可是,她们为什么要获得自由,获得自由后又想要做什么?”
石头说不上话。
“你觉得你自由吗?”
石头点头。
“可是啊,你看,你整天也是跟着我的,我去哪儿,你就去哪儿,我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你觉得这样的你自由吗?其实,你并不自由。”
石头立即说道:“我没有不自由!”
“那我们能不能这样理解,自由,或者不自由,只是相对的,或许,别人看你觉得不自由,但你自己不认为你不自由,只要你觉得你开心舒适就好了,对不对?”
隔了一阵,石头往后看了看,这才再跟她点头。
没什么对与错。
一切,只是相对的而已。
她来长安的第一天,就去了西市,见过了贩卖奴隶的集市,跟书里记载的一样,人跟牛马关在同一个围栏里,时候到了,被拉出围栏,由买家一一挑选,当时的她,心里也有不好受的时候……可是,这就是当下啊。
再去东市,见不着这种“原始”的交易。
东市街面规范,整洁,人来人往,皆是衣冠楚楚,穿得差些,那也是干干净净,读书人个个也是斯斯文文,跟西市的粗放相比,东市那是一个一片祥和。
他们居住的地方,也就在东市附近。
近宣阳坊。
除了石头,孙大,孙二,以及芳草,刚来时非常不适应,每次进出门,个个顶着那跟城门一样颜色的脸蛋子——猪肝色。
倒不是憋的,而是臊的。
宣阳坊是什么地方呢?
娱乐场所集中地。
以前提过一嘴,娱乐场所也分个三六九等,里面的高端场所,也是文人墨客的聚众交流地——青楼。
宣阳坊内有青楼,同样也有比较底端一些的场合,受西市影响,风格会比较奔放,所以说,孙大几人总红着脸。
在宣阳坊内找了一处宅子。
两进的院子,听见价钱,芳草直囔着:“这是抢钱呐!”
就连贾碧云都嘟囔着:“比咱露桥巷的宅子多出不少。”
“城南的院子,得便宜不少吧?”
“东家定了这儿,自然有她的道理。”
等晚些时候,几人“不懂就问”。
“院子,咱们也可以租,倘若出现什么事情,就变得被动起来,芳草,你记得房东赶你们那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