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复摩擦。
吸吸鼻子。
他要再不说话,她就准备哭两嗓子。
李砚却开口了,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虚着眼睛看他:“那你什么意思?”
“你那造纸坊出来的纸张,富有韧性,确实适合印刷,印制堂出来的线装书,大大解决了读书人的困境,你可以在长安再办造纸坊、印制堂,不过线装书的价钱得再低一些。”
“价钱好说,主要是……”她对他眨巴眼:“我没这个资质。”
“你可以有。”
听他如此说,她自然是放宽了心,顺嘴问了句:“你为什么帮我?”
“我在帮自己降低投资损失。”
她可没笑,作狐疑状:“你要分多少?”
“你觉得?”
“二八,你二我八。别看你只有两成,你可是净收,平日里什么都不用管,我就麻烦了,造纸、印刷、出书、卖书哪个环节事情都多,还有材料成本,伙计工钱,哎呀,最大的麻烦还不是这里,线装书卖得便宜了,尤其是学子需要那些,全长安,所有的书坊,那可都是我的竞争对手,谁都会跟我使绊子,谁路过都得来一口唾沫星子!”
顿了顿,给他个思考的机会,她还准备继续说,李砚说道:“可以。”
可以?
这就可以了?
比起她说的那些,有一把保护/伞也是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印刷考试相关用书,需求量绝对大,但涉及多方利益,关键就是得有人罩着,所以说,兰陵书局只是卖些杂书。
那他说可以就可以吧。
“印刷的内容,由我定。”
“可以。”她还是眨巴眼:“不过,有关朝廷的东西,不印。”
李砚朝着她笑了起来:“知道你机灵。那烧刀子酒,你还差我不少,准备什么时候给我?”
坑在这里等着。
“那事儿也怨不着我,你知道的,对吧?但你放心,肯定不能欠着你,只是眼下也没合适的地方。”
“地方我有,三月内,需要运送一批到西北。今年天寒,风沙也大,戍边将士需要一口烧刀子。”
烧刀子比普通的酒,烈上不少,夜里来上一口,的确是提神又暖心口,当然,得控制饮酒数量,不然反倒是坏事了。
问了他数量,她立即说道:“我有一批现货,可以先送,其实可以赶工,为保证质量,我建议还是三个月以后再送一批。”
“这件事我改日找你详谈。”
她点点头,看了眼天色:“那我先走咯,我过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