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咬了口苹果,觉得真是太甜了,“谢谢。”
“说什么谢啊,你东西做得好吃又能当活招牌,这不是我赚了吗?”秋秋释怀地笑道,这事就这么揭了过去。
又过了几天,年莫的病好得差不多,只是还有点咳嗽。
有天柯明远打来电话,说文石的摄影展就快结束了,问他明天要不要来看。自从回来后,柯明远不时会通过电话关心下病情,两人的关系因此拉近了许多。
年莫对摄影展倒是有兴趣,好说自己也算参与了创作,可他又有点担心:“会有很多人吗?”
“明天就是闭展。正好约了媒体采访,估计人不会少,不过……”柯明远话锋一转,“你要是问柳鹏池的话,他这几天出国了,不会到场。”
年莫马上承诺:“那我去。”
自从年莫放下成见与柯明远来往,他才觉得柯明远这个人很有意思。初相识时,这人好像有点天马行空不着边际,想一出是一出。但实际接触之后就能发现,其实他心思挺细,只要他愿意,那么你想听什么,他就能说什么。
要论察言观色,他不比年莫弱。相反正因为他够有底气,与人相处起来更显得自然,不像年莫那样,总是习惯地把自己放在低位,不知不觉就落了下风。
第二天,年莫去了画廊。闭展日的人流量果然不减反增,n27比前几次来时热闹不少。年莫也没去找人,独自一人逛完了摄影展。在其中一组面前,驻足了很久。
他早就看过样片,当时只觉得拍得好,却没有此刻站在放大的照片前所感受到的震撼。黑与白的空间里,那双被像艺术品一样拍摄出来的手,简直不像自己的。文石的作品不像他人那么低调,反而肆意且张狂,足以让人屏息。
文石接受完采访,随意地敷衍了几句,就从镜头前溜掉了。他爱用相机去捕捉别人,却不喜欢被人拍摄。离开采访地,他远远地看到了站在照片前发呆的年莫。
“效果很好,”文石走上前跟他打招呼,“瘦了。”
他说话一如既往地简洁,年莫倒也习惯,只回过头问:“那么明显?人人都这么说。”
文石沉默地点头,陪他站了会儿又问:“你来找明远?要等会儿,采访呢。”
年莫听了纳闷地问:“不是你的摄影展吗?”
“这种场合,他会应付。”文石摆了个嫌麻烦的表情,“我带你过去看。”
年莫想说不用,可见文石已经迈开步子,只好跟了上去。进了庭院,年莫只觉得眼前一亮,眼前的柯明远,比挂在墙上的照片还要更加耀眼。
他今天与平时的风格不同,穿了件深蓝色的西装,相机的闪光灯一闪一灭,照亮了布料上暗黑色的花纹与腕间的银色袖扣。柯明远注意到有人来了,朝这边笑了一下,然后又回过头与记者侃侃而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