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大话的水平很烂。”温佳妮冲她挑眉。
林子晴咬唇,本不想看她,却被对方伸手扳起头,让视线相对:“到底怎么回事?”
别问了,是不能跟你说的事。
“就是有新工作。”灵机一动,嘿,好理由。
“这么突然?”
“之前面试了,那时候说我简历被放进人才库里,我以为我没过。但是他们前阵子又给我打电话。”
“为什么想去?是平台好?还是薪资高?”
“都有。”
“要不我给你看看?我很会做公司分析的。”
关你什么事。不要。不用。
林子晴听见自己说:“真的假的?”
“真的。”温佳妮坐直身子,“我工作就是这个,分析公司。”
“…我都不知道你有工作。”
“那肯定不是你们这样的工作啦。”温佳妮笑笑,带着那种有钱人的、会让社畜咬牙切齿的坦然和开朗。“这么说吧,我有自己的付费专栏,专门写分析报告——谁家数据好但不合逻辑可能在造假,谁家看起来不起眼但是好像还不错。你知道前段时间那个申请破产的xx房地产吗,我两年前就写了,他们家财报没一句真话。”
顿了顿,她又说:“但这个活,在这儿干特别有风险,我都是在外面写。你不许告诉别人哦。”
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我要去的公司可能…入不了你的法眼。”林子晴干巴巴地说。
但温佳妮拍拍她头,说你等等。
她把酒杯放一边,回书房拿电脑去了。林子晴看着她的背影,发现自己虽然获得了落荒而逃的时机,却完全没有去处。
新工作是假的,但不得不搬家是真的。她不能让爸妈找上门来,不想再一次成为他们的工具,也绝不能让温佳妮了解她的那些过往。
她不打算让任何人了解这些过往。
手伸进口袋里,碰到药板被剪切后的尖角。指尖抵上尖锐处,把药板往口袋深处推。
温佳妮很快回来了,捧着她的acbook,慢悠悠地走近。她的曼妙身段在宽松家居服的褶皱起伏里若隐若现,袒露着的大片胸口皮肤上还有没完全褪去的草莓印。
“来。”她把电脑一递,自己坐到旁边去,接着喝上了。“你自己搜搜好了。”
“…”
林子晴看电脑屏幕,温佳妮打开了文件夹,里面密密麻麻排列了很多文章图标,也不知道是多长时间以来的成果。
有些标题里提到的公司名字林子晴听说过,但更多的是陌生的。她感觉自己像从来没用过电脑的人一样僵硬,毕竟根本没有什么值得搜索的。
她最后敲下自己经常玩的游戏公司的名字,得到的搜索结果为0
林子晴删掉搜索框,但又不想立刻合上。这场对话让她毫无准备,不知所措,而大脑在紧张焦虑了一整天后,已经完全停止了运转。
明明在今天凌晨的时候,自己和温佳妮还在这张大沙发上疯狂做爱。梦寐以求的性交对象握着自己下体为她打飞机,下身勉强地吞吐自己的阴茎并浪叫……但此时此刻,林子晴僵坐在这里,美梦消散,噩梦来袭。
她把电脑放到茶几上。“我看完了。”顿了顿,她又说,“我真的很抱歉,我不是非要…走,但是我的确很需要那份工作…”
她越说越小声,温佳妮把剩下的红酒一饮而尽,“啪”一声把杯子放到沙发上。“你累了吗?”
“啊?”
“我说,你现在累不累?”
“取决于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想下去走走,要一起吗?”
“…”
猫在蹭她小腿,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林子晴摸出手机来,发现已经没电了。她把满是划痕的金属块往沙发上放。“好。”
住了这么久,林子晴从来没好好逛过临江台花园。工作日早出晚归,周末时如果不在家里打游戏,她也会选择出去玩。
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富人们硬生生给自己弄了个专属森林公园。人工湖上甚至还有天鹅在游来游去。
等到那几只天鹅靠近,温佳妮手抓护栏,探半身出去观察了几秒,指着其中一只嘴巴根发黑的,说它叫karn,在这活了好多年。
“是真叫karn还是你给它起的?”
“当然是我起的”温佳妮说,“它们的官方名字可土了。”
“行。”
“karn的妈妈我也见过,我叫它nie,它们一家就是这里唯二两只疣鼻天鹅。”
“看来你真的在这里住了很久。”
“我14岁的时候搬过来的。”温佳妮站在湖边,盯着那群游近又游远的天鹅。“搬家那天刚好是我生日。本来我妈说生日要带我去香港迪士尼,结果呢香港挂十号风球,去那边的车都停了,我们就来临江台看工人搬家。东西太多了,等搬完已经是第二天凌晨。”
大小姐的话听得林子晴晕乎乎,但人家已经说完了,要回话的。“…所以你很喜欢住在临江台。”
“对。”
林子晴舔舔嘴唇。身后有车缓缓开过,她第一反应是转头去看是否是白色的比亚迪。
谢天谢地,是黑色宝马敞篷。
又要回到对话里了。“看出来了,你很念旧。”
“啊?”温佳妮看她。
“房子里有很多旧家具。比如餐桌。”
“那个还是我挑的。”温佳妮扬起眉毛。她拿出烟盒,自己抽出一根,又把盒子递给林子晴。
白发女孩刚接过烟盒,就听见对方说:“都硬不起来了还抽烟哦?”
“…”
林子晴边摸打火机边想,一定是因为温佳妮长得实在太好看了,所以她说什么自己都不会生气。
她吸了一大口,烟雾没过肺就被吐出来。
可林锦虹到底是怎么找到自己的?
这个问题又跳了出来。
“我并不是说不让你搬走。”温佳妮说,“但说实话,你看起来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是因为那个老头吗?”
“啊?”
林子晴完全状况外的样子就是答案。“那看来不是。”
“什么老头?”
“就是这附近有个很变态的阿公,但因为他儿子…怎么说呢,是个人物,所以也没人管得了他。”
“阿公干什么了?专杀长鸡鸡的女人?”
“阿公不喜欢染白头发的年轻人,说你们这样的人克他。”
“…”
“我之前有个炮友也是染的白头发,有天在小区门口等我,结果被那个阿公追着骂。”
“哇哦。”
“但他家人很厉害。你懂的,我们有钱人在这里地位还是比不上…嗯。”温佳妮随意做了个手势,但理解她省略的话语的确不难。“反正就是我也不能把阿公怎么样。”
“他住我们这栋吗?”
“对。”
“那我走之前帮你骂一下他。”
她们在花园里转了一圈又一圈。林子晴很快发现,温佳妮抽烟抽得有点凶,至少比平时的频率要高得多。她手里那盒没剩几根,很快抽完了,就拿走了林子晴的爆珠。嘴上嫌弃这个味道,但一眨眼,两根香烟已经燃烧完落地。
林子晴连忙拉住她,把烟盒和打火机都拿到自己手里。
花园说大不大,走一圈也很花时间。但温佳妮似乎偏爱树木很高的那片林荫道下。路灯把石子路照得发白,除了她俩和巡逻保安,没有任何人经过这边。
“你明天还上班吗?”
温佳妮突然问。
“嗯。”
“什么时候离职?”
“还没交接完。”
林子晴试着使用模糊的答案,她希望温佳妮不要刨根问底,后者果然也没有,只是点点头。
“那你要先上去吗?”
“不用。”
她也知道自己很别扭,但身体反应不会骗人。脑袋说快离开,身体说我想留下来跟她狠狠干。
真的要走吗?
这个问题听起来像是鸡巴问出来的。
林子晴叹了口气。温佳妮撇了她一眼。“你是不是欠人钱了?”
“…这又是从哪儿来的呢?”
“就是一种可能猜测。”
林子晴停下脚步,温佳妮也停了下来。白发女孩看着她。
“我也不想搬走。我挺喜欢…和你做爱的。”她说到这,看见温佳妮看着自己已然面露笑意,便立刻把视线移开。“但是我也碰到了我没法处理的棘手事情…不是欠钱,是别的,所以我…”
“跟踪狂?”温佳妮又打断她。
“你别什么都猜…”
“也不是猜呀。”大小姐边说边靠近,伸手想拿烟盒,但林子晴立刻把手揣进裤袋里,紧紧攥着纸盒不让她够到。“这是合理推测。你想想,你这么突然地要离开这里去外地,看起来又很害怕,普通人一般就两件事,要么欠钱了,要么有stalker跟踪狂,对吧?你不可能是通缉犯,通缉犯的话都不会跟我说你要走,你早自己走了。”
“哦。”
“你在小区里走的时候,有车来就会紧张一点。所以当时我想,是怕债主吗?但你刚刚说了你没欠钱。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是也不是。
林子晴低头看自己那双脏兮兮的vans板鞋。温佳妮的洞察力让她觉得有些害怕———可能因为她本来就在恐惧中。如果自己还留在临江台,对方的能力和人脉一定能够把那些事情都挖出来。
还是得走。而且要尽快。
“那个跟踪狂找到临江台来了么?”抬眼,发现温佳妮还在看着自己。“我也不是要八卦,或者非要窥探你隐私,但临江台的保安措施你可以放心的。”
见林子晴还是不语,她把手伸到对方面前:“我要是说错了,就把烟给我。”
“没有。”
“没错?”
“嗯。”
“可是你一直这么躲也不是办法。”
林子晴笑了笑,把烟盒掏出来。她边点香烟边说:“你也搞不定那个阿公不是吗?”
“我们都有搞不定的、很头痛的人。”她吐了口烟,发现烟雾直直飘向温佳妮那边,立刻伸手挥散。温佳妮趁着这时候突然探过来拿烟盒,但林子晴手速更快,直接便捏住了她的手腕。
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她们身躯已经贴在了一起。
温佳妮挑眉,她能感觉到林子晴又硬了。
“做吗?”她特地凑到对方一侧,好让说话的热气喷在林子晴耳垂上。
按道理,从花园到家里的路上,鸡巴早该软了。但直到林子晴把温佳妮摁在客厅大沙发上,她胯下那根东西仍涨硬着。
了不起。医学奇迹。林子晴边脱温佳妮裤子边想。
昨天吃得够饱了,此时此刻,与其说是渴批,不如说是想要发泄。这一整日里,所有情绪在她身体里左冲右突,憋得林子晴快要爆炸了。
温佳妮不也是吗,虽然看不出来在愁什么,但是愁得很。
两个愁云惨雾笼罩的年轻人。
性交是现在唯一的出口,上面那张嘴不能说,下面的嘴用来交流正好。
林子晴伸手想要拿安全套时,不小心把口袋深处的药片也带了出来。尖锐的塑料板边角把她手指滑出一道痕,林子晴轻轻地“嘶”了一声,看着那道痕迹由白变红。
温佳妮抓过她被划伤的手指,轻吻。唾液让伤口更疼了,林子晴扯下温佳妮的内裤。
昨天才被粗暴蹂躏过的小穴还红肿着,林子晴努力压住心头的邪火,试着温柔地舔舐湿润蜜穴。温佳妮的腿搭在她肩上,低低的细碎的呻吟声入耳,是最好的春药。
托着对方腰侧的手开始往上探,在腰侧来回。林子晴突然动了调皮心思,手指在美女光滑皮肤上窸窸窣窣制造痒意,温佳妮的回应是抓起她受伤的手指狠狠摁了一下。
疲惫紧张一日的后遗症即刻显现,林子晴舔着舔着就没了耐心。她直起身来,却发现自己的阴茎已然软了一半,于是她抽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两根手指急不可耐地划入湿滑缝中,寻找那一处粗糙的点开始揉按。
另一只手没闲着,抓过温佳妮的手帮自己撸管。
长腿缠住她的腰,身下的女孩开始难耐地扭动。她湿得很快,是完美的性爱对象。林子晴俯身吻她,脸颊,鼻尖,漂亮的布满痕迹的锁骨。
有时在炮友走后,温佳妮也会慢悠悠地出来给自己拿杯喝的。那种时候的她要么像现在一样穿着领口大开的家居服,要么就跟昨晚一样穿吊带睡裙。不管哪一种,大片袒露的上身肌肤都让林子晴心猿意马,只消瞟上一眼,下面那话儿就要抬头,自己晚上就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非要爬起来在脑海里勾勒着温佳妮的骚样狠狠撸一发才泄得去这股无名邪火。
温佳妮抬手勾住对方的脖颈,下身被搅动得泥泞不堪,而林子晴正在把湿漉漉的吻印到自己颈侧。
又是这种温存氛围,热切地,虔诚地,昨晚这个人就是先把自己亲的晕晕乎乎然后突然就开始挺身进入猛干的。
但现在…显然不行。
温佳妮的手还在玩弄林子晴的鸡巴,昨晚威风凛凛的一根现在半软着,垂头丧气,就像今天的林子晴。
温佳妮凑到她耳边,吐出细碎呻吟,但还是不忘嘲讽一句:“看来有人真的不吃药就硬不起来哦。”
也许是回敬,林子晴低头含着奶子狠狠地嗦,牙齿划过乳头,配合下身突然变激烈的抠弄,快感突然上升几个层级。温佳妮抱紧对方的头,绷直小腿,仰头浪叫起来。
乳头被嗦得有些疼了,可是林子晴力气大,她推也推不开。手指一点不客气地抠弄蜜穴中的嫩肉,每次抽送都汁水横流。那个敏感点被恶狠狠碾压着。
快了,要到了。
温佳妮紧紧抱着林子晴的头,颤抖着,只觉得烟花在脑中绽放,她高潮了。
“可你不还是很爽吗?”林子晴冷冷地问。
可蛮横的搅动没有停止。刚刚攀上顶峰的身体很敏感,经不起这样折腾。温佳妮呜咽着,想通过揪林子晴的头发让她停手。
“慢…慢点…痛…”
动作立刻停了下来。林子晴一边手撑着身体,另只手的中指和无名指还插在逼里,被逼水泡着,感受温佳妮漫长的高潮余韵。
没有对视,没有交流,只是机械地停止了,两个人的细微喘气声交叠。温佳妮伸手掐了一把对方的奶子,说:“到这里就可以了。”
“…为什么?”
“因为…嗯…”不老实的搅动又开始了,“够了…可以了…今天…哈…”温佳妮伸手想要去制止林子晴乱来,但是一如既往地,两人的力气差距摆在那里,扯不动,就只能用指甲掐手臂。“我已经…”
“你已经爽完了,那我呢?”
手突然抽走,肉棒抵在花穴口缓缓摩擦,龟头碾着阴蒂,林子晴慢慢挺身,让整根阴茎都贴着对方泥泞的小穴摩擦。她努力不去想自己终于硬起来了这个事实,这样反而会影响发挥的。
昨晚的熟悉感觉被唤起,温佳妮只觉得一阵战栗掠过全身。林子晴牢牢地抓住她的两只手,四目再相对,白发女孩眼中是动物般渴望的眼神。
刚高潮过的身体不需要什么润滑和扩张就能直接进入,林子晴粗暴地开始抽插。耳边回响着温佳妮夹杂脏话的浪叫,她的腿敲打自己的背和腰,林子晴把鸡巴退出来了些,调整好位置,又一次狠狠撞了进去,连脏话也被撞碎掉了,只剩下颤抖着的尖叫。
感觉到身下人已经被操软,林子晴松开制住温佳妮的手,扶着她的胯,一次又一次地,让粗长的阴茎狠狠贯穿温佳妮。
没有亲吻,抚摸,甚至连骚话和羞辱也没有。只是纯粹在发泄罢了。温佳妮感觉自己真的变成了对方的漂亮性偶,或者在街边被挑中后带到廉价小旅馆里的妓女,被丢在脏兮兮的床上一次次狠狠地肏弄。可身体很不争气,她很快又高潮了,这一次林子晴扶起她的头,也许是想要欣赏自己翻着白眼颤抖喷水的淫乱下贱样子。
可是过于夸张的性爱体验的确把她脑子搅得乱七八糟的,林子晴并不是技术最好的床伴,但有的东西似乎很难用动作细则来评分。至少此时此刻,笼罩着她们两个的不只是快感,还有更多的难以名状的东西,把温佳妮压得喘不过气来。但这种窒息感却是现在最好的催情药,温佳妮感觉自己的神智像是在狂风大浪的海里即将倾覆的孤舟,她需要抓住点什么。
哪怕即将无可避免地要被巨浪拍翻。
她伸手探寻,可林子晴并没有要满足她的意思,每次都会将她的手拿开,好像真的在嫌弃来自廉价娼妓的触碰一样。龟头深深埋进逼里,挺进到最深处抵着宫口后又退出,这样的大幅度抽插持续了数十次,直到温佳妮的浪叫都变成了呜咽,完全失神了。
又一次狠狠插入,林子晴掐着温佳妮的腰,觉得自己最后的那根神经也在此刻绷掉了。尿液喷洒冲撞着子宫口,温热的液体源源不断从马眼射出,流淌在被操开的穴里,再从两个人的性器交合处外溢。
温佳妮脑袋一片空白,眼前也是,她好像失去了意识一样,全然无法注意到林子晴迫不及待地拔出尚未疲软的阴茎,任由尿液从自己阴道中哗哗泻出。顶着一头白发的女孩把腥臭的肉棒对准温佳妮的脸,低喘着疯狂撸动,很快,残留的尿液随着浊精,喷洒在温佳妮的脸上和胸上。
林子晴喘着粗气,跪坐在对方被自己摆成字的两腿之间。鸡巴又软下去了,她看了眼客厅的时钟,这次也只是坚持了10分钟而已。
有彩蛋。评论看温佳妮扇林子晴一个大比兜
搞砸了吗?
这个问题好像只能问自己了。
林子晴躺在床上,遮光窗帘屏蔽了绝大部分光线,室内本应是漆黑一片的。
床头的电子钟发出幽幽光线。
林子晴又翻了个身。努力不去关注上面的数字。
多年失眠经验告诉她,这样只会更难睡着。
但翻来覆去到半夜,尿意慢慢累积,林子晴无奈起身,刚穿上拖鞋,却见房间门缝底下突然传来亮光。
是温佳妮起床了。
她停下动作等待,外面传来些许响动。
林子晴坐在黑暗中,思绪有力无气地漫游。
她们迫不及待地拉手进电梯时,温佳妮有对她说,如果担心出了小区就被跟踪,早上她可以开车送自己去公司。林子晴当时想,做戏要做全套,所以点头说好。
但自己其实假都请好了,今天明天都不去上班。最晚明天就提桶跑路。
可是不管怎么说,对方主动提出做到这一步,难道不是一种关心和好感的体现吗?另一个声音在心里问。林子晴努力想让自己忽略这个结论。对温佳妮肉体的本能渴求和自身的强烈自卑还有恐惧混合在一起,这个感受过于陌生,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现在甚至不知道做什么才是对的。
脸颊还有些微微发疼,刚才在客厅做“事后关怀”的时候挨了温佳妮一巴掌———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的,毕竟自己一声不吭把尿射人逼里了。但是很奇怪,林子晴觉得对方也并没有那么生气。
不过她从来不是揣度人心的高手,早就有很多女孩这么说过了。
外面的灯终于了。林子晴在心里默默数到三十,起身,走到门口,开门,然后和抱着猫在走廊里晃悠的温佳妮撞了个正着。
“它的小老鼠玩具不见了。”美女的口气很平淡,“我在找。”
“关了灯找?”
“那个东西是夜光的,我刚开灯找不到,就想关灯找找看。”
说着,温佳妮靠近她,林子晴呼吸一滞,对方却只是稍微倾斜身子,伸腿,从自己身旁踢走了一个东西。
林子晴低头,发现正是夜光小老鼠。
她在家都是关着房间门的,想必是昨夜两个人着急忙慌进来做爱的时候,不小心给踢进来了。但林子晴自己刚才都没注意到。
“晚安。”
温佳妮转身要走。
鬼使神差地,林子晴跟了出去。
温佳妮感觉到身后有人,她放下猫,把夜光玩具也放在地上,起身回头时对上林子晴直勾勾的眼神,那一刻她只恨自己不是个夜盲。
因为对方这副模样真的太像个索命鬼了。
“干什么?”
“你明天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
“我明天骑车出去,你帮我…在后面看看,有没有一辆白色比亚迪跟我。”
“这是跟踪你的车?”
“嗯。”
“行。我帮你连车牌都拍下来。”
“这个不用,这个我今天拍了。”
“具体是什么型号的比亚迪?”
“那我没注意,我觉得比亚迪都丑得要死。”
“…我的意思是,是两厢车还是pv?”
”七座车吧。”
“行。”
“晚安。”说完,林子晴就转身回房了。刚关上门,她就听见平底一声炸雷,把人实打实吓了一跳。
挑开窗帘,大雨倾盆而下,闪电破云而出,鞭打楼顶的避雷针。
能把林锦虹劈死就好了。
林子晴站在窗边,又看了一会儿雨,才觉得困意袭来,她爬上床,盖上被子,昏昏沉沉地陷入睡眠。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走在电厂宿舍的昏暗长廊上。
每家每户的门都开着,门口站着风情万种、浓妆艳抹的女人,和凌乱暗淡的环境有些格格不入。林子晴站定在一处铁门前,里面的干瘦女子面容模糊,但又似乎总在自己梦里出现。
对方热情地将林子晴迎进屋内。女人走路时风骚地扭动着自己扁平的臀部,刚一进屋就迫不及待地褪下林子晴洗得发灰的校服裤,蹲在她面前,隔着内裤,开始舔弄她疲软的肉棒。
林子晴抬头,却发现身边环境不知何时已变了,她和女人身处教室最后排,老师在台上讲课,对方借着书桌的掩护,正跪在自己两腿之间吞吐肉棒。全班同学聚精会神地听课,无人在意这角落里的活春宫。
女人舌头又长又软,阴茎不一会就被舔得涨硬,柱身上青筋毕现,女人面露喜色,将林子晴摁在椅子上,起身抬臀就要往鸡巴上坐。
老师突然在讲台上大喊:“交卷!”
所有人齐刷刷回过头来,女人骑在林子晴身上,按住她的肩,放声淫叫。
“啊…好…好大…好深…晴晴,晴晴…”
她甚至会直视林子晴的双眼,唤她名字。“晴晴肏得我好爽…”
林子晴别过脸去,现在她正趴在女人身上,卖力抽插,为了确保每次鸡巴都能顶到最深处,她右手扶着一侧的副驾驶座椅。
这辆车的后座又小又窄,林子晴只觉得女人白花花的大屁股占据了起码三分之一的空间,还不停地把她往车门方向顶。
狭小空间里弥漫着汗水和精液的味道。林子晴闭上眼,再睁开时,自己已身处海中轮渡上。面前的蓝色van车门大开,林锦虹和张妍赤条条地躺在里面,性器交合,脸色却惨白不似人样,看样子已经死了。
在尸体躺着的座位底下有个斜挎旅行包,林子晴拿出来,发现里面装满了钱。她刚要拿走,却听到温佳妮在喊自己名字,让她帮忙找猫,猫丢了。
林子晴循声摸索过去,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教室里。惦记着那一大袋子钱,她还是回头了。但来时的路已不可寻,摸索了半天,一着急,人醒了。
窗外雨声极响,林子晴眯着眼用手挑开窗帘,发现天仍是黑的,但电子钟告诉她,已经自己已经睡了五小时。
头疼,胸闷,缺乏睡眠的难受堵在胸口不上不下。但窗外末日一般的景象令人惊叹,林子晴拿起手机拍了几张,却发现自己只充了百分之二十的电。
她把充电线插上,右上角的电池条毫无反应。
停电了?伸手去掰床头灯开关,发现果然如此。
她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又躺回床上去了。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温佳妮的耐心也不多,听到没反应就拧开了门。“醒了没有?”
“……”
“我煮方便面,你要不要来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