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甩开他的大掌,却被握紧了不得动弹,只好气道,“你尽到处说我坏话,昨天在娘亲面前,还说我娇气的很……”
说着,倒真有些委屈起来,“你若觉得我娇气,为何要娶我?”
眼里已是蓄了泪,要掉下来。
韩均见了,心疼地不知如何是好,只一个劲儿地说道:“我何曾说你娇气过?还不是岳母问我,我也只说你很是娇俏可爱,父亲母亲也甚是喜爱你啊!”
“你还说没有!那娘亲怎么说我平日里不能太娇惯了自己,要多替你打点起居?难不成是我做的不好?可是、可是成亲那日你分明说过,以后都不必做这些,你自己可以的!如今却怪在我头上,呜呜……”
她也不管那不过是齐氏教导她为妇之道,只一股脑地怪在韩均身上。
站着哭太累,她干脆蹲在地上,掩面而泣。
“是是是,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在岳母面前说那些话,让你受了委屈,都怪我,以后再不说了。你这么好,我怎么会不欢喜?”韩均也蹲下来,顾不得丫鬟们还在一旁,也不要什么面子了,就将错处都揽在自己身上。
什么面子里子都是虚的,哄好了自己媳妇儿才是正经。
“不是要去给茸茸做屋子吗?天越发冷了,回头冻着它可怎么办?岂不是又要心疼,快把眼泪擦擦,我这就陪你去。”
果然,路子昕闻言,便抬起泪眼朦胧的脸来,点头道:“嗯,不能为了你冻着了茸茸,你扶人家起来。”
伸出去一直纤细柔软的小手来,立时便被韩均握住了。
她这才顺着力道,站起身来,却不妨蹲了会子,腿已麻了,一个踉跄倒在韩均怀里。
“我、我脚麻了。”她等着一双大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说道。
青檀站在后面,眼皮就是一跳。
她家姑娘,难道就不能换个理由?每次要捉弄世子都是这个借口,只有她自己以为别人都不知道好吗?
连绿香都悟了脸,再没眼看下去。姑娘最近是越发犯起傻来,连她都不如了……
韩均真是哭笑不得,拿路子昕一点办法也无,明知事假,却颠颠儿地再次半蹲下去,一只膝盖跪在地上,说道:“上来,我背你就不麻了。”
偏路子昕还一副狡黠的笑,自以为“奸计”得逞,哪里还有半分方才哭的伤心神色?
她心里越发觉得,为何别人都说她夫君是百年难得一遇的人才?依她观察,却是个不大聪明的啊!你看,这一招自己使了这么多次,他还一点都看不出来,每次都慌手慌脚地,什么都依了自己。
夫妻两个一个自得自满,一个揣着明白装糊涂,怡然自得地走在齐安侯府的园子里。
下人早已见怪不怪,依旧做着手头的事情,只偶尔感叹一句:“世子和世子夫人果真般配的很啊!”
等到了一处拿栅栏围了的菜地旁,路子昕踢了提脚,示意韩均放自己下来。
“不麻了?”韩均看她一眼,问道。
“嗯”,路子昕大言不惭地点头,“好了。”
说罢就去看兔子,“好啊茸茸,你又将那些菜啃完了,瞧你胖的,回头走不动道儿,可没有一个好夫君来背你!”
居然和一只兔子炫耀起韩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