迸笃诚翻身而起,两柄板斧一前一后展开,警惕地注意着四周的动静,褚万里则大步冲上,赶到摔倒在地上地骏马面前,探查了一下,惊讶地发现。这两匹马都是前蹄折断。
原来是这样
在光滑平整的路面上,经过褚万里的仔细探索,找到了二十多个拳头粗恰好可以容纳一只马蹄的深洞。
好阴险的敌人,竟然布下这么歹毒的陷阱!
五人抽了一口凉气:看来,玉虚观现在真的危险了。
怎么办?
段正淳迟疑起来,这里距离玉虚观还有几十里,如果他们分开走,会不会恰好中了敌人地狡计?
段正淳倒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以他的身手即使抵不过也可以逃。他担心的是褚万里与古笃诚,既然敌人设计将他们隔开。那必有更为歹毒的后招。
“发信号,召集人手。”
段正淳不到几秒种就下了决定。现在赶过去,说不定已经晚了,既然这样,还是稳妥为上。
五彩的信号弹在高空炸响,段正淳看着缤纷的五彩信号弹。心中颇不是滋味,可就在这是。一道粗大的黑烟在玉虚观的方向升起,直冲苍穹。天怎么办
豆大地汗珠从段正淳的额头滴落。
“夫人地情况现在极为危险,”褚万里知机开口“请掌门先行,搭救夫人为上。”
段正淳脸上青白变幻,脸颊的肌肉猛地一跳,段正淳咬牙开口:“既然这样,褚兄弟、古兄弟你们小心,若遭遇敌人,能战则战。不能战则退。带领其他人来增援我。”
段正淳地视线只被信号弹与玉虚观方向的浓烟所吸引,没有注意到。其实在他们的上空极高处,还有一只猛鹫在盘旋,有一双冷冰冰的充满了杀机的眼睛在俯瞰这片区域。
斑处不胜寒。
谢鸿坐在鹫王背上,看似风光无限,可事实上他很难受:高空地风太大了,吹得他的衣衫猎猎作响,满耳都是呼啸地风声;
至于视野,视野很辽阔,可距离下面的高度太高了,大理城在谢鸿的眼中只不过是一块比较大的积木,那段正淳等人的行踪,谢鸿完全就是一抹黑,根本就看不到,只能根据游动哨的汇报才能跟上段正淳等人的行踪。
是时候了!
谢鸿轻拍鹫王的后脑,鹫王会意,双翅一收,如同一块陨石般向着下面撞击下来。
紧紧抱住鹫王的脖颈,谢鸿将真气逼在双眼处,形成了一片薄薄的真气层,避免风寒凤急流泪,同时还不断地撕扯这鹫王地羽毛,提示它调转方向。
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一种不安地感觉?
段正淳在高驰的骏马上左顾右盼,这种不安,是面临实力超强地敌人所产生的一种不安,可是,这附近不可能藏有敌人啊。
段正淳他们现在经过的是一处原野,到处都是没不过脚的青草,这里,根本不能藏人啊。
若是敌人藏在地下,那纯粹是找死,在跃出地面的霎那,往往是一个人防御最空虚的一刻,在精擅一阳指的段门弟子面前,这样做无异于自杀。
压力,愈来愈大,一股浓重的死亡气息,笼罩在三人心头。
劲风自高空而下,三人这才意识到敌人不是从四面而来,而是从高空而下。
抬头,三人齐齐惊呼: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大?
是啊,这东西太大了,看起来好像是头鸟,可是鸟能有这么大吗?
这鸟似乎是被人重创了,从高空坠下,该死不死地恰恰撞向他们。
段正淳想过种种死法,可他从未想过被鸟撞死,眼见这头巨鸟就要撞上他们时,这头巨鸟突然双翅展开,在半空中划出一个圆弧,在他们头顶掠过。
飓风扑过,地面上尘土四扬,段正淳清晰地看到,脚下的地面被这飓风硬生生刮去了几寸厚。
弥漫的尘烟中,段正淳三人还未松口气,因为那种压迫他们的死亡的危机不仅没有消失,反而愈来愈严重。
哧哧哧
剑气破空声骤然响起,段正淳惊呼一声,三人各展神通,正要避开,却绝望地发现,似乎他们周身一丈之内,皆是那嗤嗤的剑气声。
不仅如此,他们现在似乎掉进了一个泥潭中,一个吞噬一切的泥潭,一股恐慌的情绪在他们心中疯狂地滋生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