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样描述并不准确,毕竟他们是同一家公司的老板,办公室就是邻居甲和邻居乙的关系,他这一亩三分地,崔亭理论上也有使用权。
所以当他踢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见到崔亭那个见色忘友的混蛋坐在他的座椅上时,眉一挑,自己就再度走出去踢关上门。
崔亭在里面数了五秒,宋松又再度踢开门进来在他对面坐下。
脸色比前度进门时更差一些。
“这次又要我做什么,再演gay?”
崔亭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你现在这个受气媳妇样,的确挺像个gay。上一次扮完你该不会回味无穷、入戏太深?”
宋松卷起自己的衣袖站将起来:“崔亭你tm有良心吗?我不就是当年酒醉不小心非礼了你那老僧入定的脸一口,少爷我给你做牛做马多少年了你还真忍心七年如一日的支使本少。”
他狠狠把自己摔在座椅上,赏崔亭一个字:“说。”
“姜姜病了。al(急性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
宋松刚刚吼完的嗓子又提了起来:“滚!姜姜病了你tm都当我是死的不告诉我。”
这人还真是……喜怒无常,炸毛成性。
崔亭不是他吼一吼就会心虚认错的人:“我们配型都不合。我昨天去了春港,见到数据库里配对成功的那个志愿者。但是他改变了意志,拒绝捐献。”
他难得放低身段求人一次,甚至还被对方的亲属棍杖赶跑。
砸钱对方必然反感,又不能捆起来将其绑架到n市,更不能剁一刀逼人就范。
崔亭手指微曲,习惯了无往不利,遇到这样的障碍,结果必然是摔得更惨。
宋松异常不喜看到崔亭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差点又/口/爆/脏/字:“你该不是这次想让我去色/诱?”
(补齐)
崔亭眸光一时闪烁:“对方是个男性,除非你真得扮gay成瘾。”
“这次不需要你献身扮炮/友。”
他不习惯夹杂伤痛的脸一时染上阴郁,摔给宋松一张机票:“今晚和我一起去趟春港,你去那人面前痛哭流涕一场,我站在一边给你壮胆。”
宋松的笑还未掀开,一时嘴角有些扭曲:“强取无用,所以你决定感化,成败就在我这一哭?你tm怎么自己不去?”
崔亭眼一眯:“我冷血。”
所以哭不出来?
这tm是要骨髓救命还是要召唤孟姜女倒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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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式薇没想到楚荆州会到警局门口堵人。
他下巴冒出青色胡渣,衣衫略微凌乱,整幅面相怎么看都像是逃荒者。
看到他的第一眼有些愣,他这样落魄的一副模样,纪式薇便没拒绝和他到附近的茶座坐坐。
他好像很犹豫,纪式薇几次见到他动唇,却都没有出声,等他最后开口,是一种近乎卑微哀求的姿态。
他握着瓷杯的手不住的摩挲杯壁:“我爸爸中风进了医院,后遗症很严重。楚氏难保,一生心血毁于一旦他无法接受。开发项目是个陷阱,楚氏孤立无援,欠债太多,那是个吸血蚀骨的无底洞。”
“薇薇,求你帮帮我。”
“怎么帮?借你钱,还是借你很多钱?”纪式薇内心有些纠结,“如果你没有出轨离婚,大概盛林,你前妻的家族,能够拉你一把”。
她话落,楚荆州的脸色更加灰败,眉梢眼角都是失意悔恨。
“薇薇,我不要你的钱,你能不能劝劝崔先生,让他不要赶尽杀绝?”
她心一紧:“这和崔亭有什么关系?”
楚荆州充血的眼睛直视着她:“薇薇,我真得错了。你告诉崔先生,我以后再也不会了。我不会再去企图你,求他放我们楚家一条生路。”
她的语气略微带着不确定:“崔亭他们——”
她话还未完,楚荆州突然站起身,莽撞的动作拖拉动木椅移位,他的脸色带着几分慌张:“算了薇薇,就当我没有来找过你,不要告诉崔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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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荆州那个草木皆兵的眼神,一直在纪式薇脑海里徘徊。
崔亭和宋松的私人手机均是忙音无法接通,她便拨给他们二人的第一助理eva探听消息。
eva得了老板嘱托,对于她的问题有问必答,态度热络。
除了告诉她崔亭和宋松订了清晨的机票飞往春港之外,还把他们返程落地n市的航班号和到港时间发给她。
夜幕已垂,她便搭车前往机场去等航班到港。
难得班次准点落地。
纪式薇在出站的稀疏人潮中很快看到了满脸倦色的宋松。
她一挥手,宋松就直愣愣地看着她清醒了过来。
纪式薇往前刚迈了半步,紧接着就看到眉头紧锁的崔亭,和他打横抱着的乔偃月。
她机械地迎面往前走,一旁的电子屏上,突然划过一条即时本地新闻:楚氏董事长中风偏瘫,集团崩溃,其子不堪重压,于今日晚在其居住医院卫生间内自杀身亡。
身亡……
厅内的声音是如此刺耳。
眼前的画面是如此刺目。
脚上的高跟鞋磨得前掌太过疼痛。
纪式薇走了一步,便觉得疼得无法承受,眼泪啪哒一声,砸在身前。
第20章偏执偏爱(补齐)在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