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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12 你俩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1 / 1)

沈冰玉站在电梯门外愣了好几秒,直到电梯数字开始往上走了,他才松了口气,着实被夏天泽突如其来的抽风吓了一跳,但他尝试理解了一番,觉得可能他对自己是类似于狂热粉丝对偶像的那种情感吧,虽然他话说的十分霸道,但是只要不做什么出格的行为也不用太在意。

沈冰玉出门叫了辆车,师傅问他去哪,他在回家和不回家之间犹豫了一秒钟,然后说了去雀跃场。

上次去雀跃场喝多了没仔细看,他还挺好奇左烽平时工作时是什么样的,切果盘除外。还有是他想着俩人这么多天没见了,又冷落了人家一下午,给他补个惊喜。

看了眼手机,电量还充足,他便接着戴上蓝牙听起了下午工作室做完的编曲。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师傅把车开到了雀跃场附近,问他:“哎小伙子,在哪下啊?”

“您看哪方便停车在哪下。”沈冰玉摘下耳机回道。

“好嘞,那我就在这停了。”师傅把车靠路边停了,二维码往后一伸让他付了款。

沈冰玉到了水晶宫,大冷天的还有两个穿深v衬衫的男模敬业地站在门口笑脸相迎,他本就是这的,被人恭敬地领了进去。

一进门暖气将他整个人都包裹住了,仿佛与外面北风呼啸的地方是两个世界,一楼是个喝酒蹦迪的大厅,音浪一阵一阵地袭来,他踩上台阶感觉地面都在震动。

抛去上一次和杨盛他们直接上了三楼,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来过这了,不过这里倒是没什么变化,因为开了暖气还铺了地暖,穿外套就有些热了,沈冰玉把外套脱了挂在臂弯里,这里一进门有点让人分不清四季,穿短袖短裤短裙的有,穿毛衣长裤的也有。

他刚找了个吧台坐下,就听见“砰”的一声,一个大卡座那边炸了几束礼花,随后穿着深v包臀裙的女郎起身举着香槟开始绕场。

在一片嘈杂刺耳的打碟声中他隐约听清了什么全场消费由谁谁谁买单,然后也不管离得近离得远的人都开始欢呼尖叫,叫声此起彼伏。

那一桌中间坐着的是个年轻女孩,桌子上放着个三层的大蛋糕,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哪个大户人家的掌上明珠呼朋唤友来过了个生日。

她被簇拥在中间,众星捧月,挺开心地笑着招呼大家分蛋糕,然后沈冰玉就恰好在一众“星”里找到了他最眼熟的那个,其实想找到左烽并不难,因为他耀眼得有点突出,其他星一下子都成了他的陪衬。

看来左烽跟他说的晚上有点忙就是忙这茬了。

左烽此时并没有注意到他,他正坐在那女生身边陪她说话,那一桌的其他男男女女开始玩骰子喝酒,那女生拿出手机来跟他拍照,左烽挺配合地被她摆弄,拍了几张姿势亲密的照片,一直都微笑着。

沈冰玉咋舌,少爷见过很多人,有油嘴滑舌像只八哥的,有精明狡猾像只狐狸的,有野心勃勃像只饿狼的,但很少有人让他觉得这么……难以形容,他看人的眼神很空,嘴角的弧度永远那么恰到好处,笑意永远不达眼底,往好了说叫不卑不亢,往坏了说叫目中无人。

这就是他觉得左烽身上最割裂的地方,他在这种地方工作,按分按秒的捞钱,你出多少钱他陪你多长时间,但就是有种看得见抓不着的感觉。

越是抓不着,少爷就越心痒,越想抓。

“沈哥!”

一道甜丝丝的声音传来,沈冰玉扭头一看,身边坐了个男生,正端着酒看着他笑。

“小田啊,好久不见。”沈冰玉笑着点点头。

小田嘴一撅闷闷不乐道:“沈哥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是不是都快把我忘了。”

“怎么会呢,这段时间有点忙,沈哥请你喝酒。”沈冰玉说,抬手让服务员上了两杯他常点的特调。

“好哎!沈哥对我最好了!”小田美滋滋地把杯里的酒喝光,眨巴着又亮又圆的眼睛等着沈冰玉点的特调。

沈冰玉无声笑笑。小田叫田宇池,但是这里的人一般都会叫他另一个绰号“奶糖”,因为他长的甜,声音甜,嘴也甜,二十出头的年纪,没什么心眼,最大的爱好就是吃吃喝喝,身上总比别人多二两肉,像只圆滚滚的白兔子。

沈冰玉以前来这里一眼就注意到了这个与众不同傻甜傻甜的男生,会稍微照顾他一些。

沈冰玉看着他,发现他穿了一件杏色的针织外套,里面套了一件白衬衫,看上去就像日剧里的某款校服,整个人都像回到了十八岁,青春洋溢的,跟其他穿着各式各样西装的男模不一样。

他笑着问道:“你怎么不穿工作服呢?”

小田摆摆手说:“哎呀你不知道,最近有个很大方的老板包了我一个月,我这一个月只陪他就行了,自然是他让我穿什么我就穿什么呗。”

沈冰玉上下打量他一眼,虽说客人包月包年的都有,不是什么稀罕事,但他有点不放心,担心这小傻子被什么老变态盯上了,试探问道:“他人怎么样?”

“非常好!对我非常好!天天给我买小蛋糕。”小田立即竖了个大拇指,两眼放光地称赞道。

沈冰玉看他表情不像装的,一般他也装不出来,于是悄悄把心放下了。

沈冰玉点的特调上了,金橘色渐层的酒液从下至上冒着绵密的气泡,甜酒里掺杂着浓郁的橙香,非常适口,酒精含量不高,多喝几杯也不会醉。

小田满脸期待地喝了几口,眉头一抬连说好喝,一口气喝了半杯下去,眼睛在沈冰玉身上翻来覆去地看,又时不时看看左烽那边,踌躇了半天见沈冰玉只是安静地喝酒没理他,忍不住开口:“沈哥…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沈冰玉早就注意到他的小动作了,好笑道:“你什么时候学会欲言又止这种高级的表达方式了?”

“哎呀~”小田在椅子上蛄蛹了一下声音自带波浪号,不好意思地笑着说:“沈哥你又损我。”

因为他外貌与声音动作适配度高,他撒娇也不会让人觉得膈应,只觉得可爱。

“讲啊。”沈冰玉说。

小田赶紧把椅子拉近了些,一脸紧张神秘地小声说:“就是,你跟烽哥,是不是在谈啊?”

沈冰玉愣了一下,因为左烽在他面前一直是个小辈,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烽哥是谁,回过味来才想到左烽,但是左烽比小田还小几岁,按理来说不该叫哥,那就只能说明在小田眼里他的地位应该算得上一声哥。

沈冰玉缓缓开口:“为什么这么问?”

小田是个心里憋不住事的,沈冰玉又是他信的过的人,他就一五一十地跟他讲了:“我跟烽哥是室友嘛,烽哥这两天总是盯着微信看,像是在等谁的消息,我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就忍不住打听了一下。”

“然后他怎么说?”沈冰玉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他一开始还不说,后来是我自己偶然间看见了,我说这不我沈哥吗?!我熟啊!然后他就跟我问了问你的事。”小田说着说着就忘了要轻声细语,逐渐声情并茂了起来。

“问我的事?”沈冰玉看着他。

“嗯,就问你来过几次,都点过谁,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之类的。”

沈冰玉挑挑眉,他倒是不意外左烽会打听他,毕竟两人的初次见面那么特殊,后面又在这种地方碰见了,他还是跟着杨盛一起来的,他应该也知道自己的身世不一般了,于情于理都会好奇吧。

但是他打听的这些点…怎么感觉跟自己想象的有些出入。

果然,小田也想歪了,两眼冒光地看着他:“所以啊,你俩到底是不是在偷偷谈恋爱!”

“你怎么不问你烽哥?”沈冰玉喝了口酒淡淡笑着。

“问了,他不告诉我。”小田委屈道。

沈冰玉一乐:“哎,那你怎么跟他说的?我点过谁什么的。”

小田想了想,说:“我说你好像真没点过谁,每次都跟你朋友他们一起来,都是他们点,至于你爱吃啥爱喝啥我也记不太清了,就挑记着的说了。”

小田说完嘿嘿一笑,沈冰玉戳了戳他的脑门,无奈叹道:“小白眼狼,啥也记不住。”

小田捂着脑门讨饶:“哎呦哎呦,沈哥对不起,我回头一定把你的喜好列个清单贴床头每天背诵默写一遍。”

沈冰玉好气又好笑,虽然小田记不住啥,但是他说的话还挺合适的,有时候也没那么傻,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他几巴掌,然后想到了什么问:“我以前怎么没在这见过左烽?”

小田看着他呆呆道:“对哦,烽哥才来半年,大多数时间还都是去三楼包厢陪贵客,正好是沈哥你不怎么来的那几个月。”

沈冰玉想了想,好像很有道理,他回国也差不多半年了,除了刚回来那段时间出去放肆了几天,后面就和家里矛盾不断,烂摊子一堆,没怎么跟朋友出来,正好错过了左烽来这的时候。

对于左烽,他是真心喜欢,但是他也是真好奇,仔细想想,自己除了他的年龄和工作,其他一概不知。

沈冰玉看向小田,说:“小田,你知不知道左烽是怎么来这工作的?”

小田这回简直把欲言又止这四个字写在了脸上,十分纠结:“这……这我好说吗?”

沈冰玉温柔地笑了笑,半忽悠半哄他道:“告诉沈哥没事的,我俩要想偷偷谈恋爱还得靠你帮忙呢。”

小田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一股使命感油然而生,小手搓了搓,比他自己谈了都兴奋:“真的啊?沈哥你放心,你俩要是谈了我肯定不告诉别人!”

沈冰玉点点头,说:“相信你,所以现在可以悄悄告诉我了吗?”

小田挠挠头,掩着嘴巴小声说:“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知道真不真,烽哥好像…是被他爸爸妈妈卖了。”

沈冰玉一愣,内心震撼不已,接着问道:“他是被卖到这的?”

小田连连摇头,“好像是很小的时候就被卖了,怎么来到这的我也不知道。”

沈冰玉眉头一皱,一只手抓住了小田的胳膊,低声追问:“你听谁说的?他是被卖了还是被拐卖了?他还有别的亲人没有?”

“没没没,我只是从来没见他跟家里联系过,其他的真的不知道了。”小田被他盘问的气势吓到了,紧张地看着他吞了口唾沫:“忘了是听谁说的了……”

沈冰玉简直恨铁不成钢,长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小田,见人受惊的小兔子样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安慰道:“不好意思啊,抓疼你没?”

“没…”小田委屈巴巴道。

沈冰玉安慰地拍了拍他,又给他点了一堆零食和水果,最后刷卡结了帐,他看左烽那边迟迟没有结束的意思,决定先回家再说吧,临走前不忘叮嘱小田说:“小田,今天我问你的这些事你千万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尤其是不要告诉左烽。”

小田嘴里塞着水果认真地点点头,敬了个礼含糊道:“保证完成任务!”

沈冰玉松了口气,看着他笑了笑,由衷地觉得小田这性格有些时候挺好的,一点零食水果就能让他开心半天,成天过得乐呵呵的。

沈冰玉走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小田还坐前台吧唧吧唧吃果盘呢,吧台后面站了几个小时的调酒师羡慕道:“命好啊小田,碰上好老板了啊,天天啥也不用干,净吃果盘了。”

田宇池听出了调酒师话音里的揶揄,也不跟他扭捏,语气里充满骄傲,单边眼睛一眨甜甜道:“因为我可爱,这是我应得的。”

调酒师没话说,保持着一脸“劝你适可而止”的表情微笑地甩着调酒杯。

过了一会儿,人声不像刚才那么沸腾了,那一桌过生日的少男少女们乱哄哄地玩起了游戏,一个个喝得醉醺醺的,左烽趁乱抽身出来,直接朝田宇池这边吧台走了过来。

小田看着左烽边点烟边皱着眉走过来的样子,活像是兔子见了狼,小脖一缩,弱弱地叫了一声:“烽哥……”

“沈冰玉呢?”左烽视线在他周围扫了一圈,没见到人影。

“谁?”小田赶紧摇头道:“没见过啊。”

左烽低头看着他,小田也瞪着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皮都不敢眨一下,小心脏直打鼓。

左烽又转头看向调酒师,调酒师保持沉默,一脸“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别问我啊”的表情,仿佛是个透明人似的继续甩他的杯子。

左烽看向田宇池,指着自己,一字一句道:“他有说过不让你告诉我他来过吗?”

小田想了想,好像确实没有,沈哥只说别跟烽哥说他打听过他的那些事,于是瞪着眼睛摇摇头。

左烽忍无可忍地在田宇池缺了根筋的脑袋上抽了一巴掌,怒道:“对啊!我他妈刚才都看见他了,人呢?”

小田嗷了一声,委屈巴巴道:“回家了!走了好一会了!”

左烽表情肉眼可见地烦躁,田宇池朝他疯狂眨巴眼,明显心虚的表现,他心觉不对,眼一眯,问道:“你跟他聊我了?”

“没有!”小田一下紧张起来,觉得压力山大。

左烽看着他一脸英勇就义誓死不从的表情,知道他们肯定聊了自己的事,但现在问不出来什么了,于是点点头说:“他心情怎么样?”

小田愣了,不知道这话题咋突然转的这么快,难道有诈?!毕竟他就算不想承认也得承认,他烽哥确实比他老谋深算多了。

“还,还行。”他谨慎地答道。

左烽把他坐着的吧台转椅转了个头,撂下一句话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行了,你接着吃果盘吧。”

小田在转椅上举着塑料叉子转了好几圈才停下来,这句话他听懂了,连忙应了一声:“好嘞哥!”

等左烽离开后,小田才松了口气,然后一脸劫后余生的表情道:“烽哥太凶残了。”

调酒师淡淡道:“他不一直那样么。”

小田托着下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不知道他在沈哥面前是什么样,要是也是这么一副随时都准备咬人的状态,沈哥受得了吗?”

调酒师擦着杯子,讳莫一笑:“别拿你的业余挑战人家的专业。”

沈冰玉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毯子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手里拿着遥控器快速切换着频道,最终定在了中央六电影频道上。

放的是一个重复播了好几遍的经典科幻电影,还有点异形元素在里面,他记得小时候他跟他哥一起看过,哥俩被吓到了也都忍着不吭声,只是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不管他吓了一跳还是他哥吓了一跳,两人都能感觉到。

他现在再看已经不害怕了,但那种身边缺了个人的感觉却将他包围了起来,冷冰冰的,一点也不比被吓一跳的滋味好受。

沈冰玉紧了紧身上的毯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正看到精彩之处,电视台好没眼力见地插播了广告进来,沈冰玉从刚才的电影里抽离出来,感觉有点饿,他还没吃晚饭,好巧不巧电视上正好播了一条美食类的广告。

这下他的胃一下子抗议得叫嚣了起来。

沈冰玉看了眼手机时间,十点十五,他没吃晚饭其实是一直在等左烽,因为他说今晚要来他这,他想等他来了一块吃。

但是饿劲一旦上来了那就不是他想等就等得了的了,他等得起胃等不起,于是他打开外卖软件开始选外卖。

正准备下单呢,门被敲响了,左烽的声音从门外响起:“沈哥,是我。”

沈冰玉下了沙发去打开门,看到他人的时候愣了一下:“你这是?”

左烽拎着一个大塑料兜子,里面装了好几盒菜,侧身进了门,熟练地在门口换了拖鞋,“沈哥你还没吃饭吧?我特意从附近一家东北菜打包了点菜过来。”

沈冰玉靠着门框看着他,笑道:“你看看这都几点了,我要是吃过了呢?”

左烽把一兜子菜挨个拿出来放在桌上,又把羽绒服脱了搭在椅背上说:“要是吃过了这会也消化了,来陪我吃点。”

沈冰玉裹着毯子走过去看了看,他打包了不少菜,荤的素的都有,一打眼看过去还有好几个他爱吃的。

“闻着挺香,你还没吃饭呢?”沈冰玉坐下来问。

“没。”左烽递给他一双一次性筷子,说“我还没下班呢,直接翘班过来了。”

沈冰玉一愣,“你还没下班?”

左烽看着他笑了笑,“对啊,我下班得到后半夜了,怎么能让你等那么久。”

左烽说完就开始埋头吃饭,看得出来他也挺饿,吃得风卷残云的,沈冰玉也早就饿晕了,不多废话跟他一块开始吃。

沈冰玉吃差不多的时候拿纸巾抹了抹嘴,说到:“你这一晚上能赚不少吧?翘了多可惜。”

左烽说:“也不多,老板抽一点,领班抽一点,落到我手里就没多少了。”

沈冰玉点点头。他以前对抽成没概念,但自从跟杨盛他们签了一次合同,他稍微明白了点,左烽这种情况应该会被抽掉很多,落到自己兜里的估计一半都不到。

他放下碗筷,看着沈冰玉道:“我看见你来店里了,也不找我,喝了杯酒就走了,我就着急来见你了。”

“急什么,我又跑不了。”沈冰玉笑笑:“我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的,但看你实在抽不开身,就想着还是别打扰你了。”

“不打扰,我还巴不得你把我喊走呢。”左烽扒了两口饭道。

“好让你翘班摸鱼是么?”沈冰玉看着他。

“是啊。”左烽供认不讳道:“沈哥点了我谁还去陪他们啊,陪喝陪唠仨小时,连根烟都不让抽。”

“你还抽烟啊小孩。”沈冰玉笑眯眯地看着他,觉得他吐槽自己工作的时候还挺有趣,很鲜活,那种他喜欢的感觉一下就回来了。

“嗯,我瘾还挺大的。”左烽说。

说完他很快愣了一下,抬头看向沈冰玉,犹豫道:“沈哥你…是不是不抽烟?我没见你抽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就不抽。”

沈冰玉点点头:“我确实不抽,也不太喜欢烟味。”

“那我不在你面前抽。”左烽认真道。

“那你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看着他。

左烽快速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不吱声开始扒拉饭。

“嘴痒了怎么办?”沈冰玉又问了一遍,在桌下用脚踢了踢他的小腿。

左烽抹了抹嘴,探身飞快地在沈冰玉的嘴唇上贴了一下,然后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又一脸淡定地坐了回去。

沈冰玉愣了两秒,说:“有油。”

左烽偏黑的皮肤上微微泛红,从脑门红到脖子根,他突然想起来沈冰玉好像是有洁癖的,低声找补道:“谁让你调戏我。”

沈冰玉乐得把毯子揉成一团,他实在想象不到左烽这样的人竟然还会害羞。

在他乐的时候左烽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剩下的菜一扫而空了,沈冰玉说:“吃不了可以剩。”

左烽看看他:“剩的你还能吃吗?”

“不能。”沈冰玉笑了笑,“但是可以喂流浪猫什么的。”

左烽把空饭盒都收拾好,连同沈冰玉身前的那一份,全都扔厨房垃圾桶了,说:“一看你就没喂过,流浪猫才不吃这些高油高糖的。”

“你怎么知道?”沈冰玉好奇道。

“因为我问过。”左烽说。

沈冰玉的视线跟着他从厨房出来,说:“问百度吗?”

“问猫。”左烽说:“我问它们这有点后厨的剩菜你们吃不吃?它们也不说话,就只知道咪咪咪,那我就吃了呗。”

沈冰玉又乐了一阵,说:“好有道理哦。”

沈冰玉从冰箱里拿了两盒豆奶,说:“你喝豆奶吗?”

“喝。”左烽皱了皱眉说,“你要不温一温,太冰了,刚吃完饭呢。”

沈冰玉扔给他一盒,插了根吸管坐到沙发上去了,说:“就是冰的才爽。”

“行吧。”左烽管不了他,说:“我能去洗个澡吗?刚才吃饭吃热了,一身汗。”

沈冰玉十分震惊地看着他说:“这天气你都能吃一身汗?”

左烽边往浴室走边说:“大概跟天气没什么关系,再说了你这屋里暖气开的还挺足。”

“是么……”沈冰玉充满怀疑地看了看手里抱着的一团毯子。

左烽进了浴室有一会儿,沈冰玉没听见水声,然后就听见左烽从浴室里出来了,上衣都脱了,只穿着裤子看着他说道:“沈哥,你能不能过来一下。”

“怎么了?”沈冰玉走过去。

左烽指着他浴室花洒隔间里,那三层玻璃架子上满满当当的橘黄色瓶瓶罐罐,说:“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哪些是用来洗澡的?”

沈冰玉看了一眼说:“都是啊。”

左烽打开玻璃门,拿了一个按压泵头的小瓶子,“这是用来干什么的?”

沈冰玉扫了一眼:“护发素,护发的。”

“那这个呢?”左烽又拿起一个矮胖的橘色小罐子。

“磨砂膏。”沈冰玉指了指小罐子的外壳:“上面不写了吗?三个大字磨砂膏,中文。”

“我知道,但我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左烽说。

沈冰玉想了想,然后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没用过,朋友送的。”

左烽拿着罐子晃了晃感受了一下重量,还真是满的,他无奈道:“你都不用你把他们都摆出来干嘛?”

“好看呗。”沈冰玉笑笑说:“不觉得很有生活气息吗?”

左烽叹了口气摇摇头:“不懂你们少爷对生活的理解。”

“那你家浴室里摆什么?我看看你们凡人对生活的理解。”沈冰玉看着他说。

左烽愣了一下,他好像在回忆什么很久远的事,远到他记忆的边缘都有些模糊了才低声说了一句:“我住店里,有宿舍,两人一间,厕所放的是那种大桶的沐浴露。”

他拿手比划了一下:“这么大。”

沈冰玉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在店里听到的那个不保真的传言,要真是那样,他该以何种方式去触摸他的过往才能不算揭他的伤疤?

“我知道。”沈冰玉在他下巴颏上弹了一下,用轻松的口吻道:“我是问你放假的时候,过年啊国庆啊你们也得回家吧?”

左烽的眉头拧了起来,他估计是沈冰玉打听到了一点他的事,如果是在半个月前,他会不假思索地把自己的经历全盘托出,因为那时候他不认识沈冰玉,沈冰玉只是他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他的经历对于沈冰玉来说也许只会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会放在心上。

但是命运就是这么奇妙,他们两个世界的人,完全不可能有交集的人因为种种不可抗因素走到了如今这步,沈冰玉现在对他有好感,会好奇,这很正常,但他不能说,他不敢说,他怕沈冰玉知道了以后那刚点燃的热情会被他冰冷肮脏的过去浇灭。

他挑挑拣拣,遮遮改改,最后犹豫道:“我没有家,我初二的时候就从家里跑出来了,自己混大的。”

“哦…”沈冰玉点点头,并不意外,他竟然还有些庆幸左烽是上过学的,隔了一会儿,他皱着眉,难以启齿般道:“那…你说你还干过很多工作,你是怎么决定要…要…”

操了。沈冰玉这辈子头一次觉得说话是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一件事。

“要去卖身么?”左烽笑了笑,说:“沈哥,干我们这行的,谁不是走投无路了啊。”

“啊……抱歉。”沈冰玉皱着个眉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道了个歉。

左烽笑笑说:“没事,没什么好抱歉的,我知道你没坏心。”

“不过还真是头一次有人这么问我,问一个鸭为什么要卖身。”左烽想了想又乐了。

沈冰玉看着他,觉得他明明是真心在笑,但总感觉这份笑意里包含了太多沉重的东西,又苦又涩,压得他心口生疼。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从良啊。”沈冰玉说:“我养你呗。”

沈冰玉头脑一热就脱口而出了,说完简直想为自己的壮举鼓个掌。

左烽看着他一愣,然后很短暂地笑了一下说:“沈哥,你在我心里和其他人不一样,你说这话我会信的。”

话已经说出去了,沈冰玉的面子和自尊不允许他改口,于是咬咬牙说道:“你信啊,虽然沈哥现在落魄了,但包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知道左烽信没信,他只是很温柔地在沈冰玉脸上抚了一下,勾勾嘴角道:“谢了啊,天使。”

沈冰玉的眉头舒展开了,左烽模糊的回答让他松了口气,虽然他挺喜欢左烽的,但要真喜欢到要让人家就此从良,好像还没到那个地步,但他也没吹牛逼,要真动了这个心思,养他也不成问题。到时会他要是不从,他就改选pnb,直接把人套麻袋绑了。

想想什么手铐啊,捆绑啊,强制啊,他还有点小兴奋。

甚至想问问他你喜欢什么颜色的麻袋。

左烽还在纠结用什么洗澡,在一堆瓶瓶罐罐里寻找目标,开口随意问了一句:“你的生发液呢?”

“什……”沈冰玉猝不及防地呛了一下,然后突然想起来他刚搬过来的时候收拾东西,好像卯一是说过什么生发液的事。

他猛地抬头道:“那不是我的!是卯一放我这的!”

“卯一?”左烽看着他眼睛眯了一下。

“对。上回你在我家见过他的。”沈冰玉狠狠点头:“你看我像是需要用生发液的人吗?”

“卯一为什么要把他的东西放在你家?”左烽很轻易地抓到了重点,说:“他经常来你家洗澡?”

沈冰玉顿了顿,左烽此话一出他总算有点琢磨过味来了,现在急于否认生发液的事已经被他抛之脑后了,他心里一踏实,开始享受左烽淡淡的醋意。

见沈冰玉沉默不语,左烽睁大了眼睛,他的表情开始复杂地变化,想问又不敢问的样子。

“我在店里见过他,他是个乐队主唱,据说也是个,gay。”左烽眉头拧成一团,绕着弯从牙缝里把最后一个字挤了出来。

沈冰玉眉梢一挑,并没有说什么。

“不是,我操?你跟他…你们俩!”左烽震惊地看着他,满眼不可置信,活像个捉奸了老婆在外面偷人的又气又急的老公。

“什么味啊?”沈冰玉皱了皱鼻子。

“什么什么味。”左烽一惊。

沈冰玉凑近他,在他颈侧闻了闻,轻轻笑着说:“什么味这么酸,你是老陈醋成精了吗?”

左烽一下定住了,张开嘴,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欲言又止了,随后化作一声长叹低声说道:“你他妈……我是老柠檬成精。”

沈冰玉心情很愉快地摸了摸他的脑袋,眼睛半眯着:“瞅给你吓的,我俩撞号了,不可能有奸情。”

“啊……”左烽有些劫后余生的放空,随后耳朵终于把这句话传到了脑子里,他猛地抓住沈冰玉的手,说:“不对啊,我记得卯一,是一啊?”

沈冰玉笑了笑:“我没说不是啊。”

左烽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沈冰玉无奈了,说:“你们一个个对我到底是有什么误解啊,我到底干了什么让你们有我是个零的刻板印象啊?”

左烽足足有一分钟没说出话来,沈冰玉看见他的眼神变得复杂,然后艰难地开口:“可是…我记得上次咱俩还没步入正题呢你就射了三次,三次啊。”

沈冰玉瞪着他。

左烽竖起三根手指看着他,很轻很小声地说:“我就觉得吧,就是,想做上面那个起码得…持久一点,你说对吧?”

沈冰玉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就那么看着他,然后也竖起同样的三根手指开口道:“给你三秒,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让你消逝。”

“遵命。”左烽只用了一秒就完成了把沈冰玉从浴室推出去然后关门锁门的一系列动作。

沈冰玉接了杯水,一口气灌了下去才堪堪浇灭心头噌噌往脑门上窜的小火苗。

坐在沙发上听着浴室哗啦啦的水声沉思了片刻,然后他狠狠地拉开抽屉,狠狠地拿了三盒套和一瓶润滑剂扔到床上。

持久是吧,行,他妈的今晚少爷就让你看看什么叫他妈的持久!

准备好作案工具后沈冰玉走到大厅往沙发上一坐,小毯子一裹继续看老电影去了,眼睛盯着屏幕注意力却全在浴室里,听到水声响起后更是有些心猿意马,上次跟左烽没做到最后的各种情景又在脑海里开始播放,眼睛看到的是彩色电影他脑子里放的却都是黄色小片片,不得不说这小子年纪不大本事不小,完全在为他服务,在他这些年的性爱体验里面怎么着也能排上前三,但是他什么时候射三次了他明明只射了两次……

嗡嗡——

操!

沈冰玉正准备酝酿一下愤怒的情绪好等左烽洗完澡出来直接把人抡床上,理直气壮地这样那样的,然后直接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

他拿起自己手机一看,手机安安静静地躺尸呢一条消息都没有。

嗯?不是他手机响了啊,那就是左烽手机?

沈冰玉寻着声音找到了左烽放在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此时正隔着羽绒发出嗡嗡的振动声,他把手机掏了出来,黑色的锁屏上闪着来电显示,一串未标注的电话号码。

“你手机响了,139开头的没备注!要帮你接吗?”沈冰玉朝浴室喊了一句。

“不用!”左烽回道,声音混杂着水声。

“那我就不管了啊。”沈冰玉把手机放在桌上又坐了回去。

铃声响了十几秒没人接就停了,过了两分钟,铃声又响了起来,沈冰玉皱了皱眉,又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不是你们店里的电话啊?”沈冰玉喊道:“还是那个号码!”

这时浴室的水声停了,过了两秒紧闭着的门地被人挺大力地推开,左烽看上去有些烦躁,衣服也没来得及穿,在腰上系了一条浴巾就出来了。

他看见沈冰玉拿着他的手机,脸色瞬间变了,僵硬地快步走到他面前,湿漉漉的头发滴下水来,一滴一滴砸在沈冰玉身前的地板上。

沈冰玉看了看木地板上那一小摊水渍,眉头皱得更紧了。

左烽不是这么粗心的人,尤其是在自己面前,一直都很周到,很细心,他这么莽撞焦躁的情况还是头一次出现。

他的手机铃声还在响,左烽一把夺了过去,看了一眼屏幕就挂断了电话,直接关了机。

“你让我帮你挂了不就行了?”沈冰玉看着他,有些不爽道。

他不喜欢左烽刚才那个动作,他只要伸个手自己就会把手机给他,他就算不伸手自己也会递给他,但他选择了夺过去,就好像多不想让自己碰他的东西一样。

“我说了你不用管。”左烽看着他,语气很是冷硬。

沈冰玉本身就有些不爽,又冷不丁被他呛了一句,一时间大脑里跟放鞭炮似的炸了一串火星子,心中又气又恼,瞪着他语气不善道:“你别误会了,我是被你的手机铃声吵到了才问你的,我一丝,一毫,都没有想多管闲事的意思。”

这是他,不落下任何一处。

沈冰玉被他弄得渐渐有了感觉,手跟着他的头颅下移,在他的背肌上滑动抚摸,像是无声地鼓励。

左烽的吻落到他胸前,一口含住他因寒冷而早就瑟瑟发抖的乳珠。

“哈…”沈冰玉抽了口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空气太冷,让他的身体格外敏感,被人含了下乳珠就叫出声这种事还是让他稍微羞耻了一下。

左烽似乎是察觉到了他的羞耻,更加卖力地折腾起了他的胸部,温热的手掌在他平坦的胸部搓揉着,低头对着他两颗可怜的乳珠又吸又咬,粗粝滚烫的舌头卷着缠着舔弄,力度恰到好处,不会让他疼,又让他每一下都清晰地感到刺激。

左烽感觉到他下面慢慢勃起的东西,抬起头看着他笑了:“少爷,你这身体这么敏感,还是适合躺在下面享受。”

他这句话让沈冰玉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本意,惊觉自己不知不觉中又被他带着走了,咬了咬牙,一个翻身把人压在了身下。

“你今晚别想耍赖,我不会让你蒙混过关的。”沈冰玉的视线锁住他,字字有力道。

左烽看了他一会儿,笑笑道:“沈哥,这事要是换了别人给多少我都不干,但是你要是特别想的话,我也不是不行。”

沈冰玉也笑了笑,说:“你怎么这样,做生意讲究诚信,怎么能差别对待呢。”

“你就说做不做吧?”左烽道。

“做。”沈冰玉犹豫都没犹豫的,眼都不眨一下地说:“你放心,沈哥不会亏待你的,事后定有重赏。”

左烽笑笑没说话。

沈冰玉兴奋劲上头了,一把就把他腰上本就松开了的浴巾扯掉了,低头在他身上又摸又咬好一顿,手瘾嘴瘾都可劲过了一把。他都馋这块肉这么久了,下手自然重了点,摸到人侧腰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左烽的肌肉缩了一下。

“怎么了?”沈冰玉疑惑地直起身体看着他。

“没…”左烽嘶地一声,皱着眉说:“下手轻点。”

沈冰玉更加疑惑了,他虽然刚才有点狂风骤雨,但绝对没重到左烽能觉得疼的地步,不至于吧……?

他又在他腰侧摸了一把,左烽又一抖。

这回沈冰玉停了下来,伸手把床头的一盏小夜灯按开了。

橘黄色的光线正好照亮了床铺,沈冰玉震惊地看着左烽赤裸的身体,好半天才开口道:“你…这伤怎么回事?”

左烽慢慢坐了起来,靠着床头,叹了口气说:“就是上回你看过的,轻一点的已经好了,特别重的还没好利索。”

沈冰玉仔细回忆了一下他俩的“上回”,初见时左烽的那一身伤,青一块紫一块的,他又仔细在他身上看了一遍,还真是上回那些地方,他肤色深,关了灯离得远了看不太清,但只要注意到就很难不在意。

沈冰玉长这么大没受过什么皮肉伤,他看不出这些伤的门道来,只觉得触目惊心。

“这都过去半个月了,还没好?”沈冰玉皱着眉头在他的伤处轻轻摸过,倒是没有刀疤,这点让他松了口气,只是有很多难以忽视的大片淤青。

左烽无奈道:“我就是这样的体质,好的慢,没办法。”

沈冰玉的眉头深深拧着,说不上来是心疼还是别的什么。

“没关系,沈哥,这点伤不算什么,我已经不怎么疼了,刚才就是激着了。”左烽摸了摸他的脸,语气很温柔:“我皮糙肉厚的习惯了,别坏了你的兴致就好。”

沈冰玉盯着他看了半天,半响叹了口气,骂了一句:“你大爷的。”

他看了左烽的伤是不可能继续下去的,他不能保证他一激动了不会碰到他的伤,而且那样收着做也没意思。

但是他现在已经硬了,挺久没做了真挺想放开了发泄一把,要是现在让他跟左烽贴在一块撸蘑菇属实是有些望梅止渴丧失人性了。

沈冰玉思索了良久,最终跟个大爷似的往床上一躺,用胳膊挡住眼睛,认命般说道:“我真是…你来吧,你来!”

左烽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亲,声音里带着笑意道:“真的啊?我来?”

沈冰玉啧了一声:“你要不来你就趴下,我来,但我肯定会给你那伤雪上加霜,到时候你可别怪我。”

左烽笑了笑:“那还是我来吧。”

他早就知道沈冰玉这人嘴硬心软,他刚才完全可以忽略自己的伤,本身已经感觉不痛不痒了,但为了让沈冰玉能乖乖躺下,他还是故意卖了个惨。

沈冰玉感到自己的双腿被人分开,接着一条腿被抬起扛在了肩上,一想到自己下身一览无余地暴露在左烽面前,他都不好意思睁眼。

这段时间忙着搬家忙着编曲,他都没什么时间去健身,不知道他现在的身材还能不能入眼了,他之前洗澡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看,感觉肌肉掉了点,但整体的体型还算匀称。

但跟左烽这种算得上健美的身材比起来,他难免有些相形见绌。

“把灯关了吧。”他说。

“不。”左烽一口拒绝了他,在他腹肌上轻咬:“沈哥你身材这么好,不看多浪费。”

沈冰玉挡在眼睛上的手往下挪了挪,露出两条细长的眼睛半眯着看着他。

他看见左烽在他的双腿间低下了头,用手扒开他的臀肉,接着他就感觉到后穴处一凉。

左烽朝他的洞口吹了口气,他哪受过这种刺激,浑身都颤了一下,连带着暴露在空气中的后穴也收缩了一下。

“干什么?”他哑声问道。

他的臀肉被左烽掐在手里,就算他想缩,下一秒就立刻被他继续掰开了,后穴紧张得一张一合,一种不可控的羞耻感慢慢在他全身上下蔓延开来。

“沈哥…”左烽顿了顿,声音也哑了些,盯着他那里轻声说:“你皮肤白,连这儿的颜色都浅了很多。”

沈冰玉不知道说什么,他自己又没看过,只闭着眼随便说了一句:“吹吧你就。”

“好。”左烽低下头,又朝他洞口吹了吹。

此吹非彼吹!

“哎!”沈冰玉惊叫了一声,简直无言以对了,感觉说什么都能让他钻了空子。

紧接着,他就感觉穴口被什么温热的东西覆上来了,他一下就意识到是左烽在舔他那里,吓得直用手去推他的头,忙说:“别!不用舔,有润滑液。”

“我想舔。”左烽用头顶着他的手,固执地在他洞口舔弄,像在吃什么珍馐似的故意舔出水声,臊得沈冰玉全身都泛红了。

沈冰玉没眼看,推也推不动,干脆两眼一闭由他去了,可是眼睛闭上了身体就更敏感了,左烽舔得非常细致,还用手辅助在他穴口按压刺激,把穴口周围都舔湿了,滚烫的舌头又朝洞穴里面钻去。

“啊!”沈冰玉一下被刺激得抬了抬腰,双眸大睁,左烽顺势用手撑住了他的后腰,把他下半身都抬了起来,这下更方便他舔了,舌头也进到了更深的地方。

沈冰玉从来没有这样被人弄过后面,又羞耻又兴奋,他咬着自己的手腕以免叫得太大声,脚掌贴在他宽厚的背上难耐地蹭动,每被刺激到一下他的脚趾都会蜷缩起来。

“嗯……”他后面被人刺激着,前面也慢慢立起来了,自己伸手去摸,左烽看见了,不知道从哪找到了一条毛巾,三下五除二地把他的两只手绑在了一起压在头顶。

沈冰玉差点没反应过来,双手挣了挣,发现他这结打得很有技巧,又紧又牢,给他两只手一点活动空间都没留。

“这么熟练?没少干吧?”沈冰玉看着他。

左烽勾了勾嘴角道:“这才哪到哪,不能让你这么快射。”

沈冰玉挑了挑眉,腿搭在他肩上晃了晃,慵懒道:“那行吧,您继续。”

见左烽又要低下头去,他又慌了,连忙叫停:“哎,打住打住,不要舔了。”

左烽抬头看着他不解道:“我觉得你挺喜欢的啊。”

沈冰玉咬了咬牙,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无奈道:“你当我脸皮薄行不行?”

左烽笑了,手指在嘴角抹了一下,说:“真可惜,我还觉得挺好吃的。”

“……你口味挺特殊啊。”沈冰玉说。

左烽直起身子,把润滑液拿了过来挤了一些在手心里,润滑液温度很低,冰冰凉的,他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

他半天没动静,沈冰玉半撑起身子看着他,问道:“你拿润滑液洗手呢?”

左烽搓了搓手里的润滑液,说:“太凉了,我怕弄进去你肚子疼。”

沈冰玉愣住了,说:“我以前都没注意过这种事。”

左烽笑着说:“你以前又不做下面的那个。”

沈冰玉抿唇不语,他再一次被左烽的细心取悦到了。

左烽把润滑液捂热了,手指上都沾满了温热的液体,把沈冰玉的腿抬起来,放了两根手指进去。

沈冰玉皱了皱眉,即使润滑液的温度正好,他也觉得有点不舒服,异物感让他本能地想逃避。

左烽用胳膊圈住他的大腿固定着他不让他跑,另一只手在他的后穴里试探着戳弄,在感觉到穴肉松软了一些之后又加了根手指进去。

沈冰玉虽然一声不吭,但表情看上去不是很好受,可能是太紧张了,身体一直紧绷着,他竟然感觉有点累。

左烽弄了半天,感觉他还是太紧了,这种程度手指动两下都是极限了,更别提他那个尺寸了,放进去肯定要出事,于是他抽出了手指,又挤了些润滑液,再次插了进去,这次他手指往里探索着,嘴上也没闲着,压在沈冰玉身上,在他耳垂,嘴唇,还有胸部的敏感点上反复挑逗,一边感受着他下面的变化,一边把手指往更深处进。

在中指的根部快要进去了的时候,他终于听见沈冰玉急促地喘了一声。

“这里?”他看着沈冰玉的眼睛,又在他后穴深处的敏感点上按了按。

“别!”沈冰玉的身体突然在床上弹了一下,挺立着的性器前端湿润了一些。

左烽呼了口气,这算是找对地方了。他把手指抽了出来,往自己早就硬了的肉柱上淋了一堆润滑液,抵在他湿润的洞口处,他也忍了半天了,俯身压在沈冰玉身上,亲了亲他的嘴唇,哑声道:“沈哥,放松。”

沈冰玉看着他,双眸被水光浸润,眼神温柔而充满情欲,看上去格外令人心动,随后猛地仰起头吻住他的唇,两人火热的舌头很快纠缠在一起,像是点燃了最后的引线。

左烽双臂箍着他的肩,下身用力往里一挺,穴口就被撑开了一个小口,再一挺腰,柱身就插进去了一半。

“啊…!”沈冰玉惊喘一声,腰抬了起来,突如其来的强烈胀痛让他有一瞬间地想要逃的念头,但是左烽紧紧地扣着他的双肩,让他无处可逃。

“沈哥……”左烽额角的汗珠滑了下来,声音沙哑,脖子上的青筋若隐若现,沈冰玉能感觉到他也忍到极限了,不想让两个人都难受,于是咬咬牙说:“都进来,快点。”

左烽的唇在他侧颈上磨蹭,肌肤相贴,心跳声透过胸腔传到了自己的身上,沈冰玉头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另一个人心脏的搏动,这因他而剧烈跳动的心脏,砸得他大脑一阵阵发晕。

他抬起腿圈住了左烽的腰,抵着他的额头说:“进来,我要你。”

左烽再也忍不了了,他的所有犹豫都抵不过沈冰玉主动缠上来的腿,握着他的腰狠狠一顶就把自己全部送了进去,即使用了这么多润滑液,插进去的一瞬间肠壁还是紧紧地绞着他的肉柱,温热紧致的触感爽得他头皮发麻。

他忍不住小幅度地抽送了几下,听见沈冰玉细碎的呻吟声在耳边泄了出来。

他抬眸看向他,沈冰玉的额头上出了一层冷汗,眉头紧紧地拧在一起,咬着自己的下唇,唇瓣都被他咬得发白。

他用手擦掉沈冰玉额头上的细汗,有些不忍心道:“沈哥,你还好吗?”

沈冰玉叹了口气,用牙把绑着自己双手的毛巾扯开了,一手向下摸去,在自己小腹处停了下来,按了按说:“感觉你都顶到这里了,真吓人。”

左烽在他前额上带有安抚意味地亲吻着,下面硬挺的一根插在他身体里,很明显又胀了几分,跟条大狗似的趴在他身上,不动了。

沈冰玉推了推他,说:“干嘛呢。”

左烽的声音很轻,很低,在他耳边说:“沈哥,你是法地揉搓,嘴上念叨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憋着你了,上来就是一通生吞活剥,吓我一跳。”

左烽还是低声笑着,长腿一跨上了沙发,硬挤着在他身后坐下,沈冰玉只能被迫往前挪,好在沙发够宽够大,两个人叠在一起也坐的下,于是沈冰玉盘起腿舒舒服服地靠在了他怀里。

别说,背靠着这么一个暖呼呼的肉垫,比靠着沙发垫要舒服多了。

“我要看书了,你就在这坐着?”沈冰玉拿起放在茶几上的平板问。

“嗯,你看你的。”左烽双臂交叉搂住他的腰。

“行,你要是无聊了就去收拾你的行李。”沈冰玉说。

左烽笑了笑:“是不是放那边碍眼啊,你们洁癖是不是受不了。”

“还好。”沈冰玉看了看他的行李箱:“别扔地上就行。”

沈冰玉点开平板,屏幕上干干净净,只有一个文件夹里面放着几本电子书,这是他专门用来看书和做笔记的平板。

虽然尹导的电影的配乐和主题曲的编曲工作都告一段落,但是在电影正式杀青前,所有的配乐相关工作他都要监督,即使有老k那个成熟的音乐团队打配合,也有很多事必须要他亲力亲为,比如审核每一版音乐小样,配乐与画面贴合的程度,这些都需要他有更扎实的电影配乐相关的知识。

他特意问老k要了一些国内着名的音乐影片和与之配套的学习资料来研究,用触屏笔在屏幕上翻过的每一页,上面都留下了他的痕迹,过几日电影的后期团队加工完成之后,完整的影片就会发给他来审核配乐部分,这是他回国后法的群殴。

这动静实在太大,想不被发现都难,很快就有夜总会的工作人员和保安赶了过来,废了老大劲把一群人分开,把浑身是血的左烽拽了出来。

乐队的人也把卯一拽了出来,大声道:“卯哥!别打了,咱们一会儿还得演出,今天好多老粉来看,咱不跟他计较了行吗!”

卯一被打得差点站不稳,被两个人架着着怒吼道:“什么叫我跟他计较!我计较你大爷!”

左烽啐了口嘴里的血沫,眼神狠戾,冷飕飕道:“没名没分的东西确实没资格跟我计较,先管好你自己吧。”

卯一听到之后又炸了,甩开身边的人怒道:“放开我!我今天非弄死这畜牲!”

“你浑身上下也就嘴皮子能动了吧?”左烽呛道。

“别打了别吵了!保安先把他拖出去!越远越好!”一旁的工作人员一个头两个大,忙指着左烽安排道。

好不容易让保安拉走了左烽,工作人员又连忙安抚卯一,好声好气道:“卯哥,卯爷,卯神,咱消消气哈,要不要先去医院看看啊?你看着打的,太不像话了,什么事这么急头白脸的,我帮你叫个车去医院啊?”

“不用!”卯一喊道。

“好好好,不用不用,那你们自己看着办啊?演出就先取消了?”工作人员哭笑不得道。

卯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转头看向白毛贝斯手,说:“东西。”

贝斯手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兔耳朵发箍。

卯一微微低头,让他把发箍给自己戴上了,甩开架着他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回头跟工作人员说:“演出照常,你去忙吧。”

工作人员如释重负,长松了一口气,挤出一脸苦笑道:“哎行嘞,那我先去那边看看哈。”

卯一疲惫地摆摆手。

鼓手跟在他身侧,腆着脸笑道:“卯哥就是这点好哈,有格局,不耽误事!”

“别逼逼了,快看看我的形象是否一如既往的英俊。”卯一边嘶气边说。

贝斯手走到他前面对着他的脸像检查试卷似的认真看了一圈,随后点点头道:“哇塞,简直惨不忍睹!”

卯一呲了呲牙:“那今天就走战损风吧!”

贝斯手夹着嗓子尖叫了一声:“哇塞,战损兔,我好爱!”

一直沉默地跟在他身边准备随时扶人的键盘手叹了口气,扯了扯嘴角表示无奈。

左烽站在楼道里被领班上司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虽然是意料之内吧,但是听着也相当烦人。

耐着性子等他骂完之后,左烽不冷不热道:“不是什么大事,他不会再追究责任的。”

“那人家真追究怎么办?找你还是找我?”领班瞪着他。

“找我呗。”左烽说。

领班盯了他一会儿,气稍微消了一些,指了指他道:“行,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就不管了,有事你自己担着,你现在去厕所把脸洗一下,血乎呲拉的再吓着客人。”

“我申请去一趟医院。”左烽皱了皱眉说。

领班眉毛一挑,惊讶道:“什么?伤到骨头了?”

“嘶。有可能。”左烽捂着腹部做吃痛状。

“那你还不快去?等着我给你打车呢?”领班怒道。

“谢谢哥。”左烽话音刚落人就消失在了楼道里。

领班只感觉一道风吹了过去,心存疑惑这小子真的伤那么严重吗?不会是找个理由旷工吧。

算了。他现在最好别出现在店里,倒霉玩意,有多远滚多远。

左烽去厕所洗了把脸,检查了一下露在衣服外面的伤势,这种程度的话去医院都能做个伤情鉴定了,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是挺吓人,但是据他的经验判断,没有骨折,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卯一这次没抓到证据都能把他打成这样,要是抓到证据了说不定真会不择手段地逼他跟沈冰玉分手,这人太危险,留在沈冰玉身边就像个不安分的炸弹,说不定哪天就跟他爆了。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卯一无法插手他们的事,卯一他管不了,但是沈冰玉他能管啊。

想到这里,左烽迅速穿好衣服到了门口,给沈冰玉拨去了一个电话,电话很快就被接了,话筒里传来沈冰玉有些意外的声音。

“左烽?怎么这个时间给我打电话了?”

听着沈冰玉干净好听的声音,他心里竟然升起了几分委屈,就像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找大人告状的孩子似的,声音发涩,可怜兮兮地开口:“沈哥,你在哪儿呢?你能来雀跃场门口接我吗?我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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