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动拜拜。
他面无表情地退出了系统。
“走吧。”
于歌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
这是个奢华的房间。
于歌掀开碧纱帐,缓缓迈开步子,双眼不住打量着这儿的情形。
家具一应俱全,比他在天穹宗的屋子精致得多,整个房间是都予人种柔软的感觉,从床边的帐子到脚下的地毯,还有椅子上的坐垫和靠枕,看得出来,房间原本的主人有些懒,至少坐在椅子上的时候,不会挺直背脊。
透过窗棂,可以瞧见湛蓝的天空和乳白的云朵,他应该是在一艘飞舟上。
不在射日遗址里了吗,也好。
于歌尝试着呼唤白星,没有反应。
他的目光顺着手臂移到身上,这才发现,除了伤势得到了治疗之外,衣服也换了一套。
不妙的预感。
记得之前受伤,里衣和外衣都沾了血,所以这是……
邵羽一见于歌的神情和动作,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了。他忍不住笑起来:“都是男人,不用这么介意吧?”
现在是白日。
天光疏朗,阳光喜人。
容貌艳丽的少年斜倚在门扉上,整个人似乎镶嵌在光晕里,一头乌发未曾束起,姿态慵懒而随意,却有种掌控一切的感觉。
这样的人,绝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邵羽。
于歌这样想着,恭敬道:“晚辈于歌,前辈怎么称呼?”
他并非是那种有勇无谋横冲直撞的人物,现在想来,他也很奇怪自己在遗址中为何会那样执拗,若是这人不伸出援手呢?后果甚至可能是丢掉这条性命……但奇异地,他并不后悔。
那个时候为何觉得眼前人不会不管自己呢?
而且,现在也这样觉得。
邵羽思索着道:“叫邵羽你肯定不习惯,我道号玄鱼,你就这么喊吧。对了,前辈两个字可以去掉。”
这是射月谷的辈分。
于歌知道‘邵羽’的道号是玄羽,这一位玄鱼,听起来倒很是相似。
他心下思量,欲言又止,对方也不催促,笑盈盈瞧着。于歌定了定神,道:“玄鱼,我认识的那个邵羽呢?”
“等我离开,他就会醒来了,”邵羽揶揄道:“很担心?”
于歌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邵羽点点头,不再说什么,来到了甲板上。
于歌跟在他后面。
从房间的摆设便可知这船绝不会朴素到哪里去,所见的一切依然刷新了他的见识,到处悬挂着贝壳、羽毛等暂且不提,谁会把一艘飞舟上的每一个角都雕刻上动物的图案,且惟妙惟肖,绝不重复呢?
雕刻的精细程度,绝不是凡人能做到的,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