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你……你为什么要把长庭关在这儿?”
“哼!太序不要再演戏了,别说你不知道他去刺杀家弟的事。”
“父亲当然不知道!”惠长庭急了。
裴悫说:“听说家弟被杀之前太序常去宫中。那么,很多事想必你是知道的了。”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章奏,“我已经给你准备好了,太序只需盖上官印就行。其余的人我都已做好安排,只差太序这一份。”
惠仑接过章奏,是说皇上杀兄灭子,派人刺杀忠臣良将,早已天怒人怨,要求皇上让位给裴悫的折子。惠仑将章奏扔到地上,“丞相,此等大逆不道的奏疏下官不能递。”
“好!”裴悫咬着牙说:“长庭做过什么你心里清楚,我要不要他给家弟偿命,就看太序你怎么做了。我不逼你,给你们两个时辰考虑,到时候可别说我心狠手毒!”说完裴悫就往外走。
惠仑在后面喊:“丞相!丞相!裴悫!你胆敢私押三品朝廷命官?!”
听到这句话,已经走上台阶的裴悫停下来,回过头冷笑了一声:“哼!过了明晚天下就是我的了。不!应该说就是朕的了!你说我有什么不敢的?!”说完裴悫一甩长袖,出了牢门。
裴悫拿着手谕走了之后,司马昀就派了人去打探惠长庭的消息。天色渐渐转黑,还没有人回来向他报信儿。司马昀强作镇定地端坐在泰明宫里,心里却已经急得跟火煎一样。
这时小番儿带着李顺进来了。
“皇上!不好了!听丞相府传出来的消息说惠校尉(惠长庭)被裴丞相抓走关进了地牢,好象是他不肯招认,后来裴丞相又派人把廷尉大人骗进了丞相府,已经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动静……”
“什么?!”司马昀一下子站了起来,“国舅也被裴悫抓去了?”
“是。”
司马昀咬住下唇,在心里狠狠地想:好你个竖子老儿!竟然敢私自抓捕朝廷命官!他还有这一手!天下哪有老子受得了儿子受刑的?
司马昀坐回去想了一会儿,最后决定不再等了。他拿出自己的剑对李顺说:“你立刻去把朕的剑交给子云(慕子云),让他带上自己的人去廷尉狱,用这把剑调集太序的全部人马,一起去丞相府救人。让他务必把国舅和长庭给朕救出来!然后你再去太尉府,让张太尉立刻调集部分京师守军进宫护驾,不得有误!”
李顺拿着剑走了之后,司马昀对小番儿说:“去把朕的缟衣素袍拿来。”
“啊?皇上……”
“去呀。”
小番儿给司马昀换好一身素服之后说:“皇上,您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