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惊秋拽拽书包带子不住地点头,似乎一点都没起疑,熟练地开始夸人:噢噢噢原来如此,还是我们小许老师考虑周全!
那我去啦,小许老师待会儿见!
待会儿见,记得路上注意安全。
望着少女行在偏离最常走路线的身影,许衔月在原地却没有动。
她只捻了捻摸过秋秋那件略潮校服的指腹,然后抬头。
目光平静地滑过远方某处大厦的天台,仿佛只是随意一瞥。
许衔月收回视线,叹口气:
秋秋
你早上,究竟去哪里了呢?
她眼底有浅灰的光影一瞬而过。
也就是在许衔月说这句话的同时,康平路某处大厦天台之上,有人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高倍率望远镜。
这是个二十八岁左右的女人,典型的日耳曼人长相。她一头浓密的微卷金发如瀑布般慵懒垂下,皮肤苍白眼窝深邃,那双灰蓝眼眸总带着些若有若无的笑意,估计看路边的哈士奇都深情。
claudia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或者说,谢平之,现在正悠哉游哉地坐在天台护栏上,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在距地面约有163米的半空中晃动。
脚下是地狱深渊般的空荡,她却神情闲逸似度假。
现在是下午18点27分,虽然还不到日落的时间点,但受表面上的台风天气影响,上海市依旧看不见任何暖色调的阳光,天空是不夹杂任何杂质的纯灰,漂浮的层云像锈铁那样冷。
风声呼啸而过,谢平之嘶了一声,觉出些冷意来。
她右手顺势在空中轻轻一晃。
【本能】发动。
万千风元素瞬间聚集出淡淡的碧青色,转眼间又如柳絮般散开。下一秒,区域内气压发生变化,无形的元素转眼消散,气流隐逝于空中。
风停。
太无聊了。
谢平之向下探头望望,总觉得大厦的外部构造其实蛮适合她来一场死亡跑酷。
于是这个德国人操着一口可以拿二甲证书的流利普通话,饶有兴致地问道:队长,你说我跳下去的存活概率有没有60%?
目前风速6.7m/s,元素浓度不饱和,时醉坐在她旁边飞快地敲着虚拟键盘,闻言头也没抬语气平平,跳吧,我很好奇你会如何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