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瑜的眸子中闪过冷清：“天授帝澹台靖明，幼有博学，先皇甚爱之。景泰帝继位，遂以国事相托。景泰崩，立为新君。三年，册承明王为嗣。明年，禅皇帝位。”
“轩辕子钰！”澹台靖明感到一股从心底窜出来的恐惧。
“在怕什么，我的好表姐？呵呵，别怕。孤再无情，也要顾忌帝国安定不是？”萧瑜浅笑依旧，安然自适。
“伯祺，听我解释……”
“表姐不必多言。”萧瑜向后退了几步，坐到床上晃悠着双腿，“表姐之心，孤都知晓。到底是血脉相承，孤自然成全表姐痴心一片。”
“伯祺，我没有……”
“有没有不重要。小五快两岁了不是吗？孤不在意萧家血统混淆，可也不会容忍自己的兄弟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虽然，这说明他们很蠢。”萧瑜冷笑道，“表姐是孤的表姐，孤本也要顾念一份关系。只是南邵锦已逝，南悠暄与孤不和，南菱儿更是与孤不共戴天。自然不必顾念了不是？”
“伯祺，不要！”
“不要？还来得及吗？”
“大小姐还没动手对不对？伯祺，只要你出面，大小姐会放弃的。伯祺，求求你了！真的不能！不能啊！”
“不能？是啊，不能。又如何？”
“伯祺！祎儿只是个孩子！她只是个孩子！她是无辜的！她是无辜的啊！”
“无辜？纵然无辜又怎样？难道阿瑾就有罪吗？难道孤就该死吗？难道懿儿就不是孩子吗？！太上皇何其厚此薄彼呢？”
“澹台承懿……你……”
“孤知道。”
……
☆、许诺此生不相负
“我那时也是……我不想，我不是要害她的。”澹台靖明眉宇间哀伤一片，双眸中满是回忆，“懿儿，我的侄女，是我的侄女啊！”
“可你杀了她。姑杀侄，为了什么呢？”萧瑜漫不经心地道。
澹台靖明凝眉，随后舒展开来：“父皇……如何允许世家血脉在皇室中延续？”
萧瑜嘴角上扬，并不说话。
澹台靖明看着萧瑜的笑容：“伯祺觉得讽刺？”
“皇姐之言，是也。”萧瑜从容不迫地说。
“父皇容忍了皇兄，为什么不能容忍懿儿？说起来，当年路氏也不是赢家。”
“皇姐不愿，舅父又能如何？皇姐为何放过她，放过自己年幼无辜的侄女？”
“因为……我嫉妒姓路的。”
“思宁与永乐并非一脉。”
“未出五服。”
“还不如杀了衍儿，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也许，我算计着皇位吧。不想坐龙椅的皇子不是好皇子啊。”
“孤是这么说过。孤也说过，君子之道也，有所为有所不为。”
“皇室龃龉，处处血腥。”
“皇姐心有所怨，连稚子都容不下。午夜梦回，可有愧怍？”
“如何能不愧疚？伯祺只为质问我吗？”
萧瑜停下晃悠的双腿，站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