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点点头:“是啊,当年记忆枕火得不行,我姐就从日本带了不少回来送人,我卧室的柜子里应该也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居然还批发回国了。元鸿运在脑内用去一分钟的时间决定了接下来的行程:“诚诚,先去你家看看那只枕头里有没有符纸包吧。”在姜谨的卧室里一摸一个准,又想到自己最近几个月逐渐暴露出来的撞邪体质,姜诚也不敢怠慢,带元鸿运出了门就上车转道向自己公寓去。
经历了一个月空中飞人的生活,公寓也已经有一个月没人住过,所幸雇的卫生阿姨无比称职,地板看起来像是昨天才擦过那般干净到没有灰尘。
姜诚换了鞋对元鸿运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进来吧,我去卧室里找找枕头。”
因为燕衡曾在姜诚的公寓里住过,元鸿运倒不担心姜诚的公寓会有什么装修布置上的问题,特别是嗅到空气中似有若无的一点檀香味道,元鸿运对这里感觉更是亲切,兴致勃勃地把房间门一扇一扇都打开,把脑袋探进去观察着房间里的模样。
两年多以前的枕头到底放在哪里,姜诚也只能记得个大概,此刻只好在房间的各个可能囤放的橱里进行破坏式的搜索,最后终于在某个压满了过冬棉被的柜子最里面挖出了一个被挤压地快无法恢复记忆的记忆枕芯。
姜诚扯开表面那层布料,伸手往里掏去,手底一沉,摸出个颜色还分得出黑的符纸包,他丢开枕芯跑出卧室,元鸿运恰好逛到了他的房间前。
“我枕芯里也有这个,”姜诚把符纸包递给元鸿运,“但是颜色比我姐那两只深一些。”
元鸿运拿起符纸包仔细看了看,郑重其事地准备将它也收回如意乾坤袋中:“因为你没有睡那个枕头,所以邪气消释的速度不如谨谨姐姐的那两只快。”
“诚诚,你刚刚说这样的枕头谨谨姐姐买了很多吧?”元鸿运攥紧了符纸包,催促姜诚赶紧给姜谨去电话:“你快给她打个电话问问她到底送了多少人这个。”
姜诚的电话还没拨出去,燕衡的来电又显示在了手机屏幕上。这一天里破天荒地接到了两通燕道长的电话,如果放在平日里姜诚一定会截图存档以便日后翻出来回味,然而这一天过得实在跌宕起伏,他根本没有了这方面的心思。
“怎么样?”燕衡还是那么言简意赅。
姜诚千头万绪化作一句:“不太好。”在旁边等急了的元鸿运跳着夺下姜诚的手机,噼里啪啦地向燕衡汇报着这一天的所见所闻。
“师父!谨谨姐姐家里太可怕了!门外种着曼陀罗花,门口还挂着百鬼夜游图,枕芯里都塞了锥心额毛……哦对了,这个锥心额毛好像是批量生产的,诚诚家的枕芯里也有。”
燕衡向来平静的声音中多了一分紧张:“你们无碍?”
“有我在,师父你放心好唻!”元鸿运旋即心虚道,“但是师父你不能为了因为我不懂日文把符神送回去这件事情骂我哦。”
燕衡微不可闻地吁了口气:“我晚上就到。”
“噫,你之前不是说明天才能到咩?”元鸿运对于师父的行程了如指掌。在旁边听着的姜诚也认同地点点头——毕竟几个小时前通话时燕衡还是这般和自己说的。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不放心你们,向之行求了张缩地符,晚上清点完器械就回来。”
元鸿运在心里按了几个数字,感觉心在滴血:“师父……我求求你看看现在灵符市场的价格,缩地符这么贵的东西,我要抓五百个魑祟才能换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