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知岁忍不住哇哦一声,“卧槽!这么刺激!”
她刚想继续点评,就听到床头的手机响了起来,她只好过去接电话。
电话那头居然是严巧巧,她只说了一句:“嫂子,看一下信息。”
俞知岁愣了一下,挂了电话就去看信息,看到严巧巧发给她的:【嫂子,你看外面那个打人的,是不是魏铭啊?】
看到这个问题,俞知岁第一个反应是,果然爱凑热闹是像种地一样刻在民族dna里的天性,即便是……
“卧槽!这要是真的岂不是更抓马了!”她忍不住低呼出声,立刻又跑回到门边,把眼睛往猫眼上凑。
严松筠此时都已经离开门口往回走了,听到俞知岁这话,觉得没头没脑的,就问:“什么真的假的?”
“就是……”她连比带划,“外面那个可能是咱们认识的,呐呐呐,巧巧的信息,你自己看。”
说完把手机递给他,自己专心往外看热闹。
一边看还一边嘀咕:“别说,好像真的是那个渣男哎。”
严松筠本来想问是哪个渣男,结果一看严巧巧发来的信息,也愣了愣。
“魏铭?他怎么会在这里?”
“还真的是他,我看到正脸了,不会错的。哇靠,我只能说绿得好绿得妙,绿得呱呱叫,这就是绿人者,人恒绿之。”
俞知岁一边看热闹,一边应道,又说:“别说,越看越听越觉得像他,哎,巧巧有没有再发消息来?”
严松筠说没有,她就问:“要不你假装有事要出去,开门确认一下?”
“不行,这是人家的事,掺和太多不好。”严松筠一口拒绝,催促道,“赶快过来睡觉,别看了。”
外头的动静慢慢停了,两男一女很快就离开猫眼可见范围,没得到答案,俞知岁有些遗憾,悻悻地回来了。
因为这个插曲,原本已经困了的俞知岁又重新精神起来,她甚至觉得:“我好像还可以再战一场。”
严松筠呼吸一深,又顿住。
几息沉默过后,他默默地拉了一下被子,“……这种事还是细水长流的好。”
声音嗡嗡的,听起来很不情愿的样子。
俞知岁说他像是被人强迫的黄花大闺女,还趴过去装作很认真地问(调戏)道:“你真的一滴都没有啦?”
听听你这是人话吗?都什么虎狼之词!
严松筠被问得有些尴尬,说不是,他怕俞知岁真的脑子一热再来一次,可是说是,他不要面子的吗?!
他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妻子,那张色若春晓的脸孔上是狡黠的笑意,像是找到了别人弱点在戏弄对方的小狐狸。
不知怎么的心里忽然一热,觉得有种奇异的满足感涌上心头,大约是因为这样的她只有自己能看到,独占欲得到了满足吧。
“好了,别闹了,快睡,我明天还要去加班。”他掐了一把她的脸,无奈地劝道。
俞知岁翻身躺回床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忽然说了句:“真好呀,我住大别墅,养大金毛,有人伺候,老公给挣钱花,还经常不回家,根本没人管我,自由自在,人生赢家就是说我的吧。”
说完从被窝里一伸手,啪嗒一声,所有灯都灭了。
严松筠闭上的眼又睁了开来,他感觉俞知岁的语气没什么问题,但拿捏不准她是不是在说反话。
于是试探着道:“那……以后我争取每天都回家?”
俞知岁吓了一跳,刷地也睁开了眼,“不不不,不用不用,工作为重啊小严总,你肩上担子很重的。”
再说了,他天天回家,她还怎么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她的语气急切真诚,让严松筠瞬间语塞。
好了好了,这次可以确定了,我不回家你是真的觉得挺好。
“睡吧。”他的手在被子底下动了动,拍拍旁边的人。
俞知岁嗯了声,翻了个身,半趴着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太阳已经老高,严松筠已经走了,她滚了两下,差点以为昨晚的一切都是梦。
她起来之后没多久,杜雨就带着早餐过来了,告诉她:“小严总是七点半的时候走的,巧小姐也去片场了,对了,小严总多调了两个保镖过来。”
俞知岁打到一半的哈欠顿住,没问为什么,只嗯了声,揉揉脸,一边往洗手间走,一边跟她说:“你去查一下魏家的事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闻,特别是昨晚。”
顿了顿,想到杜雨不是小金,便多说了几句:“你知道魏家么?华容商贸的魏家,我想知道魏铭和他太太李霁月的事,精准打听哈,如果不知道怎么打听,就问问荷姐他们。”
杜雨点头答应了下来,帮她摆好早餐就走了,一直到她化好妆出门的时候才重新出现。
住在影视城的酒店,俞知岁能去地方也就是剧组,她骑着辆共享单车和杜雨走在前面,四个保镖大哥也骑着自行车,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
遇到一大早就清场拍摄的剧组,她远远地绕开,走了远一点的路到剧组。
也是在剧组待过以后,她才知道要拍一部剧有多不容易。比如说,同一个场景下有几个人在对话,都要切说话人正脸镜头的话,是要分开来拍的,在那以前她还以为是有很多个机位围着拍的。
“小严太太来啦。”有服装组的小姑娘抱着一堆衣服和她擦肩而过,笑着打个招呼。
俞知岁也回了一声早上好,往她的摇椅上一坐,杜雨已经开始帮她煮水准备泡茶,茶台上放了两个小碟子,一碟话梅,一碟叶子形状的绿豆糕,角落斜放着一本最新的时尚杂志。
男一号张栩宁的助理每次看到都忍不住咋舌,这就是年薪百万的助理吗,这才几分钟,就把这些东西都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