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睛下面的黑眼圈以及沙哑的声音,还在昭示着这个孩子昨晚上背里受到的伤痛。
尤子阳把两碗面端上桌子,招呼丘陵越过来吃,听到丘陵越那沙哑的声音,又皱了皱了眉头:“感冒了吗?”
“不知道,就觉得喉咙火辣辣的疼,应该不是感冒。”
“等会下楼的时候顺便到药店买点药。”
“嗯!”
“吃完早餐后,我陪你一起去趟医院!”尤子阳用的是一种毋庸置疑的语气。上位者的霸气即使在生活中也会点滴侧漏。
“不会麻烦你吗?我自己可以的。”
“小越,你相信子阳哥吗?”尤子阳面对面认真地看着丘陵越,丘陵越点点头,“那你就把这件事交给我,我来处理,你在旁边看着就好。你还小!”
当妈妈神志不清时歇斯底里朝自己喊“死孩子,都是你害死了你爸”的时候没人对他说“你还小”,即使当时自己才不到十二岁,当舅妈指桑骂槐地说自己白吃白住的时候,也没有人说自己“你还小”,即使自己当时也就十三十四岁,而如今,自己都知道自己已经二十岁了,可是听到面前这个人用温热的怜惜的眼光看着自己说“你还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鼻子发酸。
丘陵越掩饰眼眶的泛红,鼻子的酸涩,低头认真的吃面条。尤子阳也不再说话,两人静静地将自己的面条吃完。
因为丘陵越要回家帮丘妈妈收拾衣服和生活用品,所以尤子阳开车先去了丘陵越家,在去的路上,他将车停在路旁到旁边的药店买了几盒咽喉痛和感冒的药给丘陵越,并要他当即服下。
车子一路开到丘陵越家门口才停下,尤子阳不露痕迹地打量了一下丘陵越家住的房子,房子的外墙显示这个房子已经很破旧了,也显示着居住在这里的人生活是多么的贫贱和困顿。
一米八四的尤子阳站在里面感觉空间一下子就局促起来,好像都不够他落脚。环视了一下内室,屋里收拾得干净整洁,东西摆放得整整齐齐,墙上没有张贴外面卖的那种廉价的张贴画,而是一幅幅丘陵越室内设计的手绘稿,这一张张手绘稿给这间简陋的屋子增色了不少。
尤子阳发现了一个问题,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他不由地问丘陵越,他平时睡哪里。丘陵越指了指躲在饭桌后面那张折叠床,然后还解释说,大部分时候会住学校,只有放假才回来住。尤子阳了然地不再多问。
收拾完东西后,丘陵越将房子锁好,坐上车两人就往医院赶去。
八点左右,他们赶到了医院。护士告知他们丘妈妈已经安排在普通病房,两人走过走廊往病房走,丘陵越看见丘妈妈安静的躺在床上,非常温和而平静,一点都看不出昨天的癫狂。他问护士妈妈的情况,护士说昨晚妈妈一直情绪激动,闹到今晨五点才稍稍平静,刚睡着不久。也让丘陵越他们不要吵到病人休息。
丘陵越和尤子阳退出病房,想找主治医生详细了解一下妈妈的情况。刚出门口,便见几个白大褂医生满脸含笑径直向他们走来,丘陵越还没弄清楚情况,领头的那个头发有点秃的中年医生便满面笑容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