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过后,泫泽为我盘好发理匀衣衫,昨夜里见着他时光耍酒疯去了,现在清醒了才想着问他昨日麒麟宫被围的情形。泫泽说道因为他在我平日里住的偏院,他被搜进来的天兵带到主院时,火德正神已经被押走了。我又问他有没有惊到,他回道因为太突然,其实好长时间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等到会过神,也过了惊吓的那个当下。
他又道容箜仙子同几位天兵发生了冲突,受了些擦伤,后来哭得可是难过。我这一听,心里又揪了起来。
我们一起去前院等木府,昨夜里与他说好今日一早他便代火德星君送我们去华苍宫。好一会木府来了,先是往我嘴里塞了一颗丹药说是治宿醉后头痛用的,便一面带着我和泫泽出了木耀宫一面又啰啰唆唆地交待一堆。我从衣袖里掏出烟杆吧嗒吧嗒抽起来,心神不宁地问他:“木府,火德正神如今被押在天牢中,那其他人可否被允许探视?”
木府一把抽掉我手中的烟杆:“大哥您可别闹,现如今所有人躲九皇子那队人马都来不及,树倒猢狲散,谁还没事往上凑,您可知道现如今九皇子一倒天宫殿上六皇子一柱擎天,您一小虾米找个安稳地界好好活着行不?”
“六皇子?”我一愣,“说来,出事前一日,这个六皇子还到访过麒麟宫。”
木府皱起眉:“这种事,当面锣背面鼓,今日和你把酒言欢明日落井下石,太正常不过。”
他这话说出来,一旁的泫泽面色变了变,我知道他是联想到自己。木府的话语中多少也影射了点他,他自是不舒服。想了想,我还是拍了拍泫泽的脑袋让他宽心。
我从木府手中抽回自己的烟杆又叼回嘴里,情绪低落得很。等近了华苍宫,我抬头见着朱漆大门上金光闪闪的华苍宫三个大字,心情更是低落得好比昆仑仙境上下了禁烟指令。
不过说来,我宁愿日后一口烟杆也不再抽,也不愿此刻不得不寄于三山正神的门下。
虽说我早已当宋子灼是份回忆,也断了于炳灵公的念想,但这并不代表我就会多乐意再同他老人家相见。
临木府叩门前我又对着烟嘴狠狠吸了一口,而后掐了火星,在门旁石像上磕出斗中烟灰,又把烟杆给塞回袖中。
等到真正同炳灵公打上照面了,心里却是静如止水。他还是假模假样,看似彬彬有礼其实才不管你死活。不过说起来当神仙这么多年我是别的没学会,舔脸奉承倒是学得得心应手。我和木府一前一后说着谄媚话,炳灵公看似也受了,这样便够了。
炳灵公给我安排住在华苍宫的一处客厢,说有任何要求直管找府中其他仙子仙童,我知道这话内里意思便是有什么事都不要打扰到他。
木府见安定下来便告辞离去,我略做了收拾,同泫泽道了声,也从华苍宫的一处偏门离开朝天枢宫去了。
在天枢宫期间,同室的仙君不断在同我叙述昨日九皇子一派如何被击得一振不起。我耐着性子由他在一边侃侃而谈,直到他说起南方三气火德星君正神如何沽名钓誉,怙恩恃宠,这把终于玩脱得了报应,我一巴掌拍案而起。
那仙友吓得从椅上弹了一下,我对他微微笑了笑:“抱歉,在下突然忆起有些私事得去处理,今日只得早退。”
说完我大步流星地离开。
我心里似是有鼓点在敲,咚咚直响,我在天枢宫附近绕了几圈,就朝麒麟宫的方向行去。
我只能远远地装作路过,遥遥地看了眼麒麟宫的大门,天兵在麒麟宫外围了一整圈,大门两边各立着一位身高一丈的天将,身形之魁梧几乎将大门遮了个严实,不怒自威。
回到华苍宫,我到主院拉了一位仙子问道可否带我去见三山正神,那仙子说她家正神大人此刻不在府中,待他回来,她便向正神大人请示。
我到了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