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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每天都这么热闹吗?”陆衡问。
“对,每天都是这些节目。”陈自原怕陆衡被挤烦了,把他搂得更紧了往外人堆外走。然而当陈自原低头观察陆衡的情绪,发现他好像对这些挺有兴趣,于是问:“站着看会儿吗?”
台上跳舞的人很瘦,长相清秀。陆衡看他估计也就刚成年,反正特小,但他眼神很媚,好像有钩子到处抛,跟钓鱼似的。台下的人也吃他这一套,嗷嗷捧场。
陆衡鸡皮疙瘩集体站岗,“不看了,走吧。”
陈自原在蓝歌有专座,舞台右侧一个闹中取静的位置,他带着陆衡往那儿走,后面有人跟着,冲陆衡来的,还是递酒,锲而不舍。
这杯酒还是被陈自原挡下了,“他不喝,谢谢。”
那人看陈自原,又偏头打量陆衡,眼睛表达出来的意图非常赤裸,“有伴儿啊,那一起来嘛,很刺激的。”
陆衡脸色不好,他又想吐了,“原哥,现在同性恋都这样?”
“我不这样,我挺好的,”陈自原撇清关系,“他们不好。”
陆衡哭笑不得,“哦。”
陈自原赶走苍蝇,周围安静不少,他还是没放开陆衡,揽得紧呢,“小穗。”
陆衡刚吸几口新鲜空气,不晕了,听见陈自原的声音,偏头过去,“什么?”
他俩挨得太近了,稍微动一下,肉体和灵魂就能共颤似的,让人头皮发麻。
陈自原稳稳心神,问:“你喝酒吗?”
“不喝,一杯倒。”
陈自原笑了笑,“那你还答应跟我过来。”
我心软嘛,陆衡想,不舍得拒绝你。
陈自原似乎从陆衡的表情中获取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高兴了,这顿酒喝不喝关系都不大了。
“原哥,你喝你的,我点杯水可以吗?”但陆衡倒是挺当真的,他说:“就上回来这儿喝的那杯薄荷水,味道不错。”
“行。”陈自原说。
他们刚坐下,卡座后面的门打开一条缝,挤进来一人。这人穿着皮衣皮裤,头发也长,卷过了,往后一撩,特非主流。他看见陈自原,乐不可支地走过来,“老陈,好久不见啊!”
陈自原先是对那人点头,然后把他晾那儿了,低头跟陆衡介绍,“我朋友,叫管杰,蓝歌老板,你叫他老管就行。”
陆衡的人生没有自来熟这个技能,叫不出来。
管杰看见陆衡,眼前一亮,上半截身体往前探,“哎哟,这谁啊?”
陈自原没搭理他,把人拦住了。
管杰跳脚,“你还护着!”
陈自原对他笑笑。
管杰说他笑得渗人,“过年那会儿喊你吃饭都不来,跟你打电话我他妈以为你被哪个小妖精吸干了,说话没点儿中气。怎么着,你还会带人过来啊,我得出去看看我店门口的那棵树上有没有母猪爬上去了!”
服务员把酒端上来了,两杯鸡尾酒,还有一杯薄荷气泡水。
陈自原把气泡水给陆衡,“你饿吗?我点小食,想吃什么?”
陆衡没来过酒吧,他不知道这儿有什么,“都行。”
管杰一屁股坐在陈自原旁边,阴阳怪气地说:“听到没有,人家说都行。”
陈自原幽幽地睨了他一眼。
管杰做了个手势,嬉皮笑脸地说:“行,我闭嘴。”
陈自原点了一块树莓蛋糕,酸甜口的,陆衡应该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