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没意见,不再争执,将城门交给三人,纷纷入了内城。
众人离开后,宁泽拉着张茂和江逐往城墙的城门楼上走,“走,咱们站上去,瞧瞧那大魏太子元照,长什么样儿?听说他容貌昳丽雌雄莫辨,不知到底是不是真的。”
“上去城门楼,也不见得能看得清。”张茂道。
“若是不攻城,大魏太子元照怕是连面都不会露。”江逐又道。
“那也看看。”宁泽秉持着站得高望得远,“让我看看八十万兵马的阵势。”
三人一起上了城楼,果然见远方烟尘滚滚,黑压压的大军,铁骑兵器铠甲,加在一起的重量,将大地都震的不停震颤。
宁泽吸了一口气,“大魏的兵马,瞧着就膘肥体壮。”
“大魏多年来,野心不死,大魏历代君主,都主张富国强兵,扩土封疆,想要一统天下。”张茂道:“大魏的兵力,比大梁的兵力强,无可厚非。”
“是啊,大梁当今陛下,自以为签订三十年不犯境条约,便可安枕无忧了。容不下自己的太子有能力有大才,容不下护国公府手中有兵权,一味地巩固皇权,多疑猜忌,于政事上虽然不怠,但也只是勉强安稳国土,平衡朝局。”江逐道:“也多亏太子能忍能让立得住,从没让大梁陛下寻出理由废太子,也多亏护国公府低调行事,能屈能伸,保住手中的兵权,没有旁落他人,才使得如今,等到陛下对太子放权,太子坐稳位置,大梁没有成为一盘散沙,否则绝不是大魏对手。”
“我父亲养的这些兵马,倒不比大魏的兵马次,若非我与三弟投靠王女,父亲这些兵马,便是插入大梁心脏的利剑,让大魏得逞了。”张茂提起张平,语气平平,“王女找大梁借的这些兵,都是昔日冀北将军府的兵,放心吧,算是能打的。除了兵力悬殊,盔甲铁骑兵器无一残次。”
宁泽闻言重重地拍了拍张茂肩膀,“张茂兄,你这话我爱听,没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即便兵力悬殊,我们也一定能守住黑崖关的。”
张茂点头。
江逐道:“是必须要守住黑崖关南楚属国,本就是小国,关卡要塞不多,唯有两道天险,一道是七环山,一道便是这黑崖关了。七环山被大魏八十万兵马势如破竹冲破,王女兵力少,没法与之硬抗,只能撤退,如今这黑崖关,已是最后一道屏障,一旦破了,那么,大魏兵马便能长驱直入王都,王都失守,再想夺回来,可就难了。”
宁泽咬牙,“一定能守住。”
三人说话间,大魏兵马已来到黑崖关下,黑压压的兵马,虽数量庞大,但阵型队形分毫不乱,整齐划一。
雷云般的气势让镇守在黑崖关城墙上驻守的士兵们心里都齐齐震三震。
宁泽拿出千里镜,向下探望,只见大魏旗帜招展,太子元照的“照”字异常醒目,元照没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队伍中间一辆辇车,周围护卫林立。
有一名少年,容貌出众,骑马立在车前,望着黑崖关城墙方向,似在与车中人说着什么。
须臾,车中伸出一只手,挑开车帘,车里一人探头向黑崖关城楼望来,那人面若冠玉,的确端的是昳丽的好容貌。
“果然所言不虚。”宁泽唏嘘。
“给我看看。”江逐拿过千里镜,看了两眼,递给一旁的张茂,说:“车中人是大魏太子元照,立在他车前与他说话的少年,应该就是南宫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