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有人还与我有过目光交流……
尽管是短暂的一瞬间,但我却能够分辨出不少的信息来。
一刻钟之后,我突然间走向了晒谷场角落,在桌子上吃流水席的老兄。
这位老哥穿着大裤衩和红白色背心,脚上是一破旧的解放鞋,此刻正在与旁人喝酒划拳,好不欢乐。
从任何一方面,都瞧不出他有什么问题。
分明就像是大部分的乡间农民老哥一样……
但我却来到了那人身边。
我站在那儿……
那人依旧在喝酒,似乎喝得有些酒气熏熏,但旁边的人却认出了我,起身拉我:“秀哥儿,来,陪你伯爷喝杯酒?”
同桌的一个老妇女则喜笑颜开地说:“秀哥儿,听你妈说,你在城里头,一个月能挣一两万呢?耍朋友没得?二嬢嬢娘家有个表侄女,出落得一表人才,而且还是华西师范毕业的,哪天你俩见个面?”
另外一个老头儿戳着牙花子笑:“肥花婶,你还真敢说——你那表侄女个子一米六,体重一百六,长得跟个土豆精一样,你就放过秀哥儿吧!”
几人笑嘻嘻地说着,我也礼貌地回应。
如此聊了几句,我蹲在了那位红背心老哥的身边,低声问:“兄弟,借一步说话?”
老哥似乎喝得有些多了,双眼迷茫,发直,仿佛听不清楚我在说什么。
我把手,搭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这时旁边的村民开口了:“秀哥儿,这哥子喝多了,你有事回头在找他呗?”
我问:“肥花婶,你认识他吗?”
肥花婶一脸迷茫:“不知道啊,不是说男方家的亲戚吗?”
几人纷纷摇头,说不知道。
我手上用劲,将那人扶了起来,他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却被我的力道拿捏住,动弹不得。
这时与他同桌喝酒的几个乡亲反应过来了,说:“rnm,这个家伙,怕不是来骗吃骗喝的吧?”
最先跟我打招呼的老叔说道:“妈的,亏我还跟他称兄道弟,没想到是个骗吃的混子……”
我将那红背心揪到一边,这时我五叔赶了过来。
他就是出嫁堂姐的父亲,听到消息后,过来劝我的:“秀哥儿,秀哥儿,算了——这大喜日子的,来者都是客,没必要闹成这样子……”
他开口劝说着,我却笑嘻嘻地对他说道:“五叔,跟你开玩笑的——他是我哥们,闷不吭声跑过来,也不跟我说一声,我找他聊事儿呢,不是算账……”
五叔听了,这才停住,说:“这样啊,那就好。”
大喜日子,他也不想闹出什么事儿来。
听到我是“开玩笑”,也就放心了……
我将那红背心“拽”着,来到了离晒谷场几十米外的一处坡坎下,然后将人推在墙上,平静地问:“说吧,谁叫你来的?同伙在哪里?”
那人依旧醉醺醺的,冲我打了一个酒嗝,说:“秀哥儿,你说啥子哦,我是你青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