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琢磨出来。”
“哦。”
“你现在气消了？”
“没有。”
哪有人气消得这么快的啊啊？嗯？
苏迦妮尴尬地发现，迟域突然乖这么一下，她有种莫名其妙的暗戳戳的嗨，感觉被哄到了，然后再然后就真的好像没那么生气了哎哎哎……没出息。
面上不表。
“迟夫人说你做了一个极其愚蠢的决定，是什么？”
“寒假特训，我选在南防七。”
“苏市南面的那个边防重区？”
“嗯。”
苏迦妮沉默。
迟域有军事特别训练的培养计划，她是知道的，但她记得前世迟域并没有到苏市这边来，他大一寒假应该都呆在京市的呀。
“送你回去，还是想去哪？”
“回去继续搓药丸，我外公午休该起来了。”
“嗯。”
迟域送苏迦妮回小洋楼，跟她外公下一盘棋，又匆匆走了，期间都规规矩矩，头发丝都没碰她一下。
临走前，苏迦妮被外公撮合着送他到铁栏外，他才问，“表现算好吗？”
“嗯。”
“能移出黑名单了吗？”
“再说。”
迟域接下来几天都来陪苏老下棋，苏老很欢喜，苏迦妮想拒绝他到家里来都不行。
他有时候穿着军绿色的内衫换个外套就来，有时候里外都换了才来，苏迦妮能从他不经意靠近她时的气息分辨出他洗没洗过澡受没受伤。
洗了松雪味很重。
没洗就荷尔蒙很重。
所幸她还没闻到过血腥味。
迟域每天都来，有时来下个棋就走，有时还能蹭个饭吃完再走，几乎都是跟她外公下棋聊天，很少找她说话。
偶尔不小心碰到她一下，他都很绅士礼貌地给她道歉。
苏迦妮就，挺莫名其妙的。
他的视线也很少落在她身上。
至少她很少捕捉到。
即便偶尔他和她的视线很意外地碰上了，迟域也会很快就挪开。
这样了七天。
迟域蹭完饭要走，外公又让苏迦妮去送，她没拒绝。
走到铁栏外，他没像前几天那样头也不回地离开，而是站在她面前没动。
苏迦妮疑惑地看他，“怎么不走？有事？”
“表现还不够好吗？”
“啊？”
“还在黑名单里。”
“哦，我忘记了。”
迟域听她这么说，漆黑幽暗的黑眸盯牢她，“现在移出来？”
“行吧。”
苏迦妮摸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就把他从黑名单里面给放了出来，“好了，你走吧。”
“嗯。”
“还有事？”
“苏迦妮，能抱了吗？你男朋友现在想抱你。”
“给不给抱，嗯？”
苏迦妮没回答。
这要让她怎么回答。
“你要是这样问我的话，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能抱……”
迟域眸色暗暗，立刻就懂了她的意思，长臂一伸，将她整个捞进怀里，娇软在怀，鼻尖都是她的香。
他不敢抱得太紧，默默把握着尺度，算着时间，到了他预估的她能承受的时间极限，他深吸一口气，才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