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排地站在既是终点线亦是起点线处等待着,王海一只手拿着矿泉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
虽然他嘴上说着不愿意跟随廖柏鹤,但是做起来还是非常认真贴心的。
在冲过终点后,廖柏鹤气喘吁吁,尽管现在已经是凉秋,跑步瞬间爆发的热量足以使廖柏鹤的脸泛红,一层汗逐渐从额头淡淡地冒出。
一旦王海发现自己所负责的人以第一名的成绩冲过终点便马不停蹄地赶过去迎接。
还没走到廖柏鹤的身边,对面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自动走向王海,仿佛王海才是被迎接的人。
“累死了。”
王海肩膀上多余的重量刚离开不久,一个更重大的替补上了。
廖柏鹤以疲惫的模样把整个身体重重地依靠在王海身上,两只有力的手因刚才跑步的用力青筋凸显在薄薄的表皮下,两只手搭在王海的双肩在后背呈自然无力垂直于地面的状态像古老的钟摆摇动着。
若是问王海此时是否选择推开眼前的人,答案是要的。
理想是丰满,现实是骨感的,被比王海都要高要壮的身体压住,本来已经双脚站不稳,加上两只手都拿着东西王海更是推不走。
“水。”
廖柏鹤的一声话语提醒了王海。
支撑着一个巨大身躯的王海,勉强用两手打开瓶盖递给廖柏鹤,殊不知这个人竟然不领情,像个小孩子向妈妈撒娇要喝般的只张开口,两只手仍旧搭在王海的肩膀不动,整整一幅要人服侍的大爷状。
怔怔地,犹豫再三后,王海很不情愿地亲手喂廖柏鹤,忍受廖柏鹤滚热的身体传来的热量,王海可是非常厌恶。
喝完水后,残留在廖柏鹤嘴角的水汇聚成流顺着他下巴的弧形划落。
“帮我擦掉。”还是毫不客气的命令再次在王海耳边响起。
如果说第一次王海会听从他那是自己一时糊涂,第二次仍照做则是说明他是白痴。
无论如何王海看来是横下心不做的,就以沉默作反抗。
察觉到王海的拒绝,廖柏鹤采取了让步那是不可能,下巴搁在王海的瘦弱的肩膀说实话还是觉得有点疼,感觉就是骨头碰骨头。
丝毫不让步的廖柏鹤从王海的侧面斜着眼凝视着王海,用无言的行动说若是你不做我就赖在你身上不走。
在一旁被两人无视很久的张天看不过两人间的僵持,笑着说要不我来吧。
话还没说完,就被廖柏鹤狠狠瞪一下,瞬间让张天停下脚步话锋一转说:“廖柏鹤你还不走,下一场比赛就要开始。”
坚持就算被狗咬了一开口也要反咬回去的张天面对廖柏鹤毫不给面子的拒绝,当然秉承一贯的习惯笑着给敌人一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把廖柏鹤从王海的身上扯走,廖柏鹤幽怨的眼神望向王海,反赠的是王海冷冷的目光,廖柏鹤再以愤怒的视线刺向张天,回以狡猾的狐笑。
凉意的秋风丝滑地吹过每一个人的皮肤,带走了王海身上多余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
踩着球场里枯黄的野草,廖柏鹤被张天死拉硬扯地带走,离站在原地的王海越来越远。被廖柏鹤的喧叫声吵动的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