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硬着头皮,昧着良心,去做蔚正清让她做的事。哪怕,违背自己的真实意愿。
每一条路,每一个选择,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有得有失,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馅饼,更没有白吃白喝的盛宴。
她一遍遍告诫自己,别做白日梦。
因为梦醒过后,迎接你的将是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
……
剧院大门外,安镜站的挺直,老远就在人群中认出了向他们走来的蔚音瑕。
蔚音瑕当然也第一眼就看到了安镜,内心有种不知名的雀跃。
但她并未表露出来,对身旁的絮儿说道:“就到这里吧,你和司机先回去。”
絮儿不解:“二小姐,我应该在剧院外等你。”
“不必。”
“可是小姐……”
“我说了不必。”蔚音瑕有些着急,着急去见那个她想念的人。
“哦。那好吧。那您别太晚回来哦,不然又要挨夫人骂了。”絮儿的担忧不无道理。
因为她伺候的这位二小姐跟她一样,都经常被夫人骂得体无完肤。
这一日,安镜穿了一身卡其色的骑马装,黑色长靴,头发也扎了个小马尾。蔚音瑕穿了白色荷叶边衬衣,搭配红白格子长裙的小洋装。
两人站一块儿,绝配。
“镜老板,熙少爷,抱歉,让你们久等了。”蔚音瑕表达歉意。
“没等多久,你也没迟到。如月那丫头比你还晚。”安熙贼兮兮地往边上走几步,举起他新买的相机找好角度后喊道,“姐,音瑕妹妹,两位大美女看这边。”
她们的身后,是上海最大最宏丽最有名的明珠剧院。而她们的脸,在夕阳的映照下格外明媚。
安镜吞咽着口水,很想夸一夸蔚音瑕人美装美,但又怕显得自己像个浪荡子。
她搞不懂紧张个啥。
“镜老板?”
蔚音瑕面露羞色轻轻唤一声,她就是喜欢看安镜被自己迷得魂不守舍又故作镇定的模样。
安镜听到蔚音瑕的声音抬头,两人目光撞了个正着。
浅浅的笑意在彼此的脸上晕染开来,谁都没有再讲话,就那么静静地望着,羞色和紧张也都一一化开在了对方给予的笑容里。
现世安稳,岁月静好。瞬间即永恒。
……
扎着高马尾的戚如月最后一个到,笑着和安熙击掌打了招呼。
然后拉着蔚音瑕的手:“音瑕,好久不见,一切都还好吧?你父亲的寿宴上,我都没机会和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