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花正在沙发上打盹,冷不丁炸起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对上舒斯年茫然的眼神,她心里的大石头算是落了地。
人醒来就好。
黄花站在门外,医生们在里面检查,舒父也在里面,舒母站在外面紧紧握着黄花的手,宽慰她。
多年的坚冰在这两日融化,黄花点点头。
“不是简单的检查么,怎么这么久?”黄花有点急了,他们在外面等了有三十分钟了。
“脑震荡,身体四处检查检查,要问很多问题。等会可能还要做血常规,今天一天可能都在检查。”舒母说道,“别紧张。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
好不容易等到门被打开,黄花想进去看看舒斯年,却被医生拦住。
“去办公室说吧。”舒爸叹了口气。
这一叹气,把黄花的脸色都给叹变了。
黄花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医院,现在讨厌的程度算是达到了顶端。
黄花站在办公室里,背绷得直直的,明明是夏天,身上却冒了层汗。
“手术过程是很成功的,手肘慢慢恢复。之前担心的脑震荡没有发生,但记忆障碍的原因还要排查。”医生说着。
舒爸跟他说:“这个事儿一直在他心里是个坎,这几年也没过去,可能是潜意识里不想想起后面的事儿。”
“老舒你说什么呢,什么记忆障碍。”舒妈仰着头问他。
“就是刚才做检查的时候,年年现在还以为自己在上高三,最后的记忆是在莲花镇,后面的一段记忆他想不起来。他和花花那段怎么分手,怎么上大学,拍戏的那段都给忘了。”舒爸也是问话时才发现,“不过我刚才告诉了他点事情。”
“记忆障碍可能是由于这次他的脑外伤或者应激事件引起的,等会还要拍个ct具体看看。”医生说道,“其他也没什么大事儿,这个记忆没准下一秒就回来了。我们人有的时候还会忘了之前的事儿呢。你们可以去看看他,跟他聊聊,没准就把记忆给聊回来了。”
黄花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开了门,就往病房里去,站在门口深深地喘了口气,他忘了也好,把那段糟糕的记忆都忘了,误会苛责,都重新来过。
黄花走进去的时候,舒斯年看到她就笑,“花花。”
一瞬间,黄花的眼泪没忍住。
“我没事的,你别担心。”舒斯年说道,“爸爸刚才跟我说了,我中间有段记忆空缺了,我就记得咱俩出去旅游了。”舒斯年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讲,笑容干净。
黄花走过去,坐在凳子上,抱着他的手,头抵在他的手指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舒斯年轻轻地摸着她的头,靠在枕头上,静静地想事情。
“你给我讲讲我们之后的事情好不好?没准我等会就想起来了。”舒斯年开口说道。
黄花哭得双眼通红,抬起头,满脸的泪,从桌上拿了纸巾在擦。
“你真忘了?”黄花问他。
舒斯年眼神飘了一下,随后点点头。
你要是真忘了,那我就开始编了。黄花看人也没什么事儿,现在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咱们高三么,谈恋爱,父母不同意,所以咱俩就偷着摸的谈。后来你上了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