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饿不饿,要吃东西吗?”
邢应苔没吭声。
崇善说:“我去给你买点水果。”
邢应苔只好回答:“我不吃。”
他嗓子哑的厉害,由于疼痛,说完这话后邢应苔的喉咙就做出吞咽的动作。
崇善本来也不想出去,一听,干脆站也不站,还搬着椅子离邢应苔床边坐得近了点。
他垂下眼,看着邢应苔的眼睛,低声说:
“你不要怕我,我不是鬼啊……”
“……”
“我们这么多年没见,”崇善道,“你就没有话要和我说?”
邢应苔深吸口气,坐起身,喝了口水后,冷硬道:“你的钱我没拿。”
听了这话,崇善脸色猛地变了,说不出是愤怒还是愧疚,好一会儿,他故作轻松地说:“本身就是给你的,你不要就算了。我说的不是这个。你就不好奇我现在怎么会坐在你面前的吗?”
邢应苔说:“装模作样,骗人演戏,你一向做的很好。”
崇善严肃道:“我那时……是真的死了。”
邢应苔一怔,看着崇善的脸,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认真的。
这仔细一看,邢应苔就发现了异常。
崇善死的时候已经四十多岁了,尽管他看起来不显老,但也绝没有现在这样年轻。现在崇善看起来也就是二十五六岁,比邢应苔十几岁时第一次看见他还要年轻。
邢应苔张开口,不敢置信地说:
“你……你……”
崇善严肃的表情一松,勾着嘴角,笑嘻嘻地说:“对,我又活过来了。”
说这话时,崇善把声音压得很低,看着邢应苔的眼睛漆黑明亮,让邢应苔忍不住皱眉。
邢应苔本来不在乎崇善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对他来说崇善是个聪明到狡诈的男人,别人不能做的事不意味着他不能做,所以也没有问的必要了。
他一直以为崇善可能是在他的葬礼上做了什么手脚,却没想到崇善给了这么个答案。太荒谬了,不如说招财其实是崇善变的,这还好接受一点。
崇善见邢应苔表情怪异,知道他不愿相信,刚想多说几句,突然听到有人开门,用杭州话喊了邢应苔的名字。
崇善的脸愀然变色,他抿了抿嘴,手忙脚乱地往床底下钻。
邢应苔一怔,本来不想说话,也不由弯腰问:“怎么了?”
崇善还没钻下去,一听邢应苔问,便道:“我……你父母来了。”
“……”邢应苔皱眉,他有点懂了。
果然,崇善道:“他们不知道我还在。”
怪不得要躲,要是突然看见崇善,非得把父母吓出个好歹。
邢应苔想,要躲也决不能躲床底,医院的床结构特殊,一眼就能看见床下放了什么,躲着个人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