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听闻老爸这番话,我定会喜悦。可是现在,我充耳不闻他的美好蓝图,胃里油腻的反感。烤肉太油了,未来一个月都不想碰了。
周日我原本打算赖床一天,领导却打电话让我跟单位另一个同事加班。我当下只想砸了手机,理智战胜感性,我最终垂头丧气不甘愿的去了单位。
没有加班工资,没有调休,是什么支撑我在这个单位?我脑海里浮现老爸挥着拳头的身影。
撑着疲惫的躯体熬到了手上的任务完成,天空已灰暗,繁星未亮,排排路灯献出残黄。
翻出手机打电话给老爸让他接我,回复我的是一阵忙音。
单位树木很多,蚊虫更甚,我能感觉到□□在外的肌肤被叮咬的瘙痒红肿。我走走停停,不断按着拨号键。
“承心。”有人喊住我。
方季礼站立在黑色轿车旁,昏黄的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无比斜长。
我大脑死机了几秒才记起我和他昨天见过面,“方季礼,你怎么会来?”
他拉开车门,“伯父让我来接你下班。”
我爸做的好事!“不用了,别给我爸希望,我自己回去吧。”我心里疑惑他为何不推辞,疑惑归疑惑,我态度很坚决。
我迈开步子,准备闪人,倏尔强劲的力道逼迫我后退。我惊呼出声,回头不解的视线从手腕处多出来的手掌移到方季礼青黑色的脸上。
我们两人干站着,他不肯开车离去。有道快得抓不住的光划过我脑际,是我说话太直拒绝太快惹他不高兴?
“这次就坐我车吧。”方季礼脸色缓和,手下的力道仍足以叫我乖乖顺从他。
他变了,变得不再那么清风朗月,温柔敦厚。这样的他,令我没胆子再次拒绝。“哦,好吧。”我很孬的答应了。
车子里冷气很强,我坐在副驾驶座,迟疑的问出口,“你……不认识我家?”出了单位门口我家应该往右拐,他方向盘却往左边打。
方季礼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电影票,在我眼前晃,“伯父硬塞给我的。”
两张薄薄的方形纸张便是催眠符,我转向窗外,“方季礼,我很累,我要回家睡觉。”
车窗外的景物迅速倒退,高亢激昂的广场舞音乐声浪与大自然虫鸣一争高下,升至天际,裱住万里银辉。
铅重眼皮苦苦支撑,我身子侧躺,入目皆是黑色那不如闭眼休息。
他的车速由此慢下来,也许他见我因冷气吹的咳嗽了几声,方季礼关掉冷气摇下车窗,“你累的话,去电影院也可以睡。”
晚间的风拂过,适宜的磨蹭我的面部,妙不可言。我把他抛到脑后,在他车上酣然入梦。
☆、季礼
我听到短促的叹息声,飘荡在我昏睡的